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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那是医药费
    颜冉用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淡漠道:“三爷,借过。”却见男人不止不让,反而伸手撑在了墙上,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她被男人圈禁在墙壁和他的怀抱之间。颜冉挑了一下眉。几个意思?三爷大晚上想和她打架?嗯,确实是想打架,不过三爷是想和她在床上打架。男人呼吸紊乱,灼热的气息洒在颜冉的耳廓:“别动。”颜冉抬眼,浴室昏暗的灯光照在他幽深的瞳仁里,漆黑如深潭一般,鼻梁高挺,薄唇覆上一层绯色。是个皮相极好的男人。墨老爷子夸他是京都公子哥的颜值巅峰,这话不假,这男人确实有一张让人心猿意马的脸。可偏偏颜冉不是那种花痴女,欣赏归欣赏,不至于沉溺其中。“让开。”她声音越发冷凝下来。墨云霈心口里烧起一团火来,只看得到女人那一张一合的,诱人的嘴唇,他品尝过的芬芳,犹如烙印一般刻在了意识里,此刻,他渴得厉害,只想止渴。而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让她止渴。男人那张俊脸越靠越近……颜冉挑眉:“男人,你这是在玩——火。”一拳下去,喝了酒又被下了药的京都名流墨三爷就这么被打晕了。屋外,豪车里,裴妮满眼焦急:“安雪,怎么办啊?我进不去,那不是浪费了一次好机会吗?”墨安雪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握着她的手:“你别急,别急,反正屋里就我哥一个人,实在不行就等明天早上,必定有人过来开门,到时候我让你混进去,到时候就说你被三哥睡了,反正三哥应该也记不得。”“这样能行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卧室内一片静谧,只有哗哗的雨声。颜冉把那位墨三爷弄到了床上,男人昏迷不醒,衬衫领口为敞,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真是活色生香。颜冉给他搭了一下脉,发现他身体里有分量不轻的催-情药。权贵帅哥真是够危险的,随时可能被人下药。颜冉觉得自己把人打晕了,就要负一定责任,便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早晨六点,天光微亮,她犹豫着从裤兜里摸了一把钱出来。毕竟把人打伤了,算是医药费吧。于是,墨云霈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零钱,有零有整,一百三十八块钱。气得脸色铁青。他捏了捏眉骨,昨晚一切犹如混沌一般,他被那个女人气得理智尽失,贪杯多喝了几口,之后,他只记得他把颜冉堵在浴室门口,似乎想要吻她,之后就没了记忆……那女人留这一百多块钱下来,意思是……嫖资?哐啷,楼下的人听到楼上传来巨大的碎裂声。墨三爷起床气够重,大早上就大发雷霆。推开门,就看到楼下有女人子啊哭哭啼啼。裴妮穿着睡衣,捂着脸,哭得好不可怜。一旁墨安雪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我三哥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一抬眼,看到穿着黑色睡袍,表情阴鸷的她家三哥,墨安雪还是有些心虚的。只希望三哥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希望裴妮能够蒙混过关。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一个气势凌厉的贵妇,她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身上穿着高定的套装,手上挎着一只爱马仕的鳄鱼皮包,三公分的灰色高跟鞋,高跟鞋根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也让人觉得气势陡然严肃了起来。来者正是墨云霈的母亲宋贞韵。墨安雪眼神一亮,婶婶来了可就好办了。裴家和墨家交情不错,裴妮在婶婶面前也算混过个眼熟。而且,三哥对这位墨夫人也算敬重。宋贞韵皱眉看过来,裴妮哭得断断续续,好不委屈。墨云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依云的矿泉水出来,眉头皱成川字:“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顾北?”顾北直挠头,他也不知道墨小姐怎么就把这位裴小姐给带进来了。完犊子,昨天刚立的功,今天又要抵消了。宋贞韵走到裴妮跟前,放下手中的包,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墨安雪眼神闪了闪,道:“昨天三哥他……他……”眼见得裴妮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脖子里还有暧昧的红痕,话也不用说得太明白,墨太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儿子这是开窍了?裴家家世虽比不得墨家,但也算过得去,不至于面上难看,云霈早就过了适婚年龄,今年都二十七岁了,是该成家了。又看到开放式酒柜旁横着两个空的威士忌瓶子。证据确凿了。酒后乱性。宋贞韵看向自己那俊逸无双的儿子:“既然如此,那就要对人家负责任。”墨云霈喝了口矿泉水,眼神沉沉道:“我没和她发生什么,负什么责?”裴妮又慌又怕,立刻哭出声来。难道三爷记得?可不管他记得不记得,有墨太在这里,今儿她是赖定了三爷了,反正三爷没有证据。宋贞韵拍了一下桌子:“哪个女孩子会用这种事来毁坏自己的名声,你这孩子,不能做了这种事还不对人负责,太没有担当了,有损我们墨家的名声。”墨云霈走到裴妮跟前,居高临下看她:“劝你不要作死。”声音似北极寒潭,让人不寒而栗。说完,转身上了楼。裴妮委屈极了,扑进墨安雪怀里,一边哭一边看墨太的反应。宋贞韵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为你做主。”裴妮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有墨太这句话,那她一百个放心。很快,墨云霈换了一身白衬衫长裤,匆匆下了楼。宋贞韵想要拦他,却见她儿子满脸戾气,匆匆往外,总觉得这个时候,即便是她拦他,也是拦不住他的。迟疑了一下,她儿子已经出了门去,上了劳斯莱斯。裴妮还在那哭,宋贞韵笑笑:“放心,我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我们云霈向来听我的。”外面,顾北小心翼翼道:“三爷,那个裴妮怎么解决,您……”他家三爷目光阴测测的,“想说什么?”“三爷您昨晚,有……有睡她吗?”后座的那位爷脸色瞬间铁青,字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我睡了谁,难道我还不清楚?”顾北:……害怕!说错话了!车子一路往花溪村开去,顾北不停地跟他家三爷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