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休息一个星期,微生商就主动联系了符文季。
符文季接到他的电话十分意外,猜想他是不是缺钱了想要借钱,但对面一开口就叫了他一声姐。
符文季听得心花怒放,这小子被蹉跎了一阵之后终于知道他多重要了是吧。
“符姐……”
微生商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Venus,姐姐很心疼你的经历,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就承担了这么多,认识半年来却一个字也没给姐说过。姐姐家里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辈,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相比之下就更心疼你了弟弟,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定不要跟姐姐藏着闷着,一定要跟姐姐说……是不是缺钱了?姐姐这有个几百几千的,够弟弟你在h市置办房子……”
微生商:“……”
他咳了一声,笑着打断了符文季的滔滔不绝。
“不是这样的,谢谢您符姐。”
符文季话音一顿,安静听他低沉优美如同大提琴奏乐一般优雅,又不失少年气的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叨扰您,其实是想让您帮个忙,如果有什么合适我的工作,麻烦符姐您为我留心一下。”
符文季笑:“这么谦虚?你站在那儿就有人愿意为你花钱,竟然还要让我留心合适你的工作?”
微生商:“符姐过誉了,钱还是用自己的比较安心。”
他们两人又聊了一阵,符文季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多说了几句关心的话,最后挂断电话时,符文季信誓旦旦地答应他,一定会给他找工作,让他在短时间内脱贫。
微生商哑然失笑。
电话通了半个多小时,微生商又给Amelia发去复工的消息。
挂完电话,就见聂少荣在他身后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跟谁打电话呢?”
“符文季。”微生商淡声回道,将手机放回了兜里,“赚钱还了你的债。”
聂少荣勾起唇,露出一种无所谓的苦笑:“现在聂家也是墙倒众人推,我早不该是聂少爷了,再说那块表也不是我自己的,你爱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吧,不用急着赚钱还我。”
一夕之间,h市两大集团轰然倒塌,唐氏集团与聂氏集团根深枝茂,深深在h市扎根,他们倒了,拔出萝卜带出泥,也有不少的企业受到波及。
现在的h市人人自危,生怕这两家的余波什么时候牵连到自己。
微生商笑看聂少荣:“当然得急着还,毕竟不止欠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朝屋里走去。
牵连唐家和聂家的重大事件,怎么可能只凭他一人之力就能解决?
他走进唐凤梧的房间。
唐凤梧成天对着电脑不知道捣鼓什么,这段时间用钱抠抠搜搜的,微生商觉得他应该是想攒钱买些什么设备。
总之就是最大的窟窿解决了,才发现这个家早就百孔千疮,四面漏风。
老房子还是得重新装修才行。
他抬手盖在唐凤梧的眼前,忽然陷进黑暗,唐凤梧纤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划在他手心,痒痒的。
“哥。”他用手一撑桌面,旋转椅便转了一圈。
唐凤梧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按着微生商的肩膀就往他身上跳。
微生商稳稳接住了他,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只手扶住椅子坐了下去。
“眼睛疼不疼?”他给唐凤梧的眉心按了按。
“有点。”唐凤梧随口答了一句,就朝他的嘴巴黏黏糊糊亲了过去。
他自以为的游刃有余,在下一秒便被打击得支离破碎,主动权被微生商给抢去,温暖的大手按着他的后脑,让他既沉醉又想要游离。
他想抽离自己的身体,以第三视角欣赏微生商这么漂亮的人究竟是如何为他情动。
再亲就危险了。
微生商放开唐凤梧,手心贴着他湿润的嘴唇,只留下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露在空气中。
那双眼睛写着迷茫,好像在问为什么不继续了。
“宝宝,你还小。”
没有一点新意的借口。
唐凤梧吸了一口气,倒在他怀里呼吸他身上的香气。
“不小了。”他撒娇道。
微生商摸了摸他的脑袋:“听话。”
唐凤梧闷着不出声,手钻进微生商的衣服里乱动,跟小孩磨牙似的,在他锁骨周围的地方留下咬痕以及湿漉漉的水痕。
微生商:“是不是缺什么东西了?怎么不跟哥哥说?”
“我们都没钱,先凑合着用吧。”
微生商撩开挡在他眼前的头发,在他眼窝的地方亲了一下,笑道:“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哥,你头发长长了好多,”唐凤梧又抱着微生商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一边勾着他的舌头引导他深吻,一边抽空大喘气说:“头顶都变黑了。”
微生商把他意图往自己裤腰探的手揪出来,轻柔地反压在身后,一只手扼住他的两只手腕,一只手捏着他不服气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亲。
“Amelia说留长发好接工作,造型更丰富一些。”
唐凤梧闷闷不悦:“哦。”
他顿了一下,还是生气:“你那天都摸我了,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你看你都起来了!”
微生商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笨蛋。”
“你才是笨蛋!”唐凤梧两手捧着他的脸将五官都揉捏变形,“你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
他骂完这一句便从椅子上跳了下去,赤着脚跑出了房间。
微生商无奈一笑,深深靠在椅子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随后目光落在了唐凤梧床头柜被拉开的一个抽屉里。
他若有所觉地走上前,将抽屉一拉开,露出了里边堆满的方片和瓶瓶罐罐。
他抓起来几个看了一下,越看越想笑。
这么多润滑油这么多小雨伞,这唐凤梧也不怕肚子穿洞。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唐凤梧手里拿着碱水面包一边咬一边往里望了一眼。
看见微生商手里拿着的东西,哼了一声又远离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