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用力钳制住女人手腕,目光紧盯着对方,沉声道:“你要是还狠不下心,总有一天他的那些赌友会将你‘生吞活剥’了。到时候你会成为一只‘鸡’,还是最不值钱、最低贱的‘妓女’。”
“不不不......”
陈淑兰微张着嘴,下不去决心。
见此情形,简瑶冷呵一声,继续刺激道:“你真可悲!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没有反抗男人的勇气,只会将不满洒在幼小的我身上。明明简瑞也是你被强迫的时候生下的‘孽种’,,为什么他可以享受着你的母爱!?因为他是男孩子!”
“还是说,其实在你的心里是享受着被男人粗暴对待!?”
“是不是!!!”
尖利的女声在整个房间中回荡。
“不是不是不是!!!我恨他,是他毁了我!”
陈淑兰的心理防线被攻克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摆脱女生的钳制,双手捂住耳朵,崩溃喊道。
“那为什么还要对一个毁了你的男人手下留情呢!?明明有机会彻底逃离他!承认吧!你自甘下贱,情愿被人凌辱!”
女人的疯狂没有让简瑶退缩,她逼上前去,不断地言语刺激。
“你给我滚!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吧!?”
看着满脸厉色的女生,恍惚间跟男人狰狞着的脸庞合二为一。
陈淑兰情绪激动地握紧小刀,咬牙切齿道。
埋藏在心里的一幕在此刻涌上了脑海。
因为简昌的赌博,家里早已经是家徒四壁,根本翻不出哪怕一毛钱。
更悲催的是,简瑞才刚刚出生。
一大家人需要吃喝、需要生存!
当时的她跟简思两人接了些手工活用来维持生计。
但可悲的是......简昌又一次的赌输了!
几百块钱的高利贷像是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但她不能不想办法还钱。
因为......她不想卖身还债!
就在她以为走投无路时,有个从省城回老家的婶娘出了个主意......
最近省城刮起了喝“认如”的风潮,听说不仅能延年益寿,还能壮扬微。
婶娘恰好认识个有钱人,想要寻个干净的如酿,尝试一次。
尽管觉得屈辱,但为了还债,别无他法,她思考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于是,她找了个回娘家的借口离开了简家。
走了许久的路,她才发现简瑶竟然偷摸地跟在后面。
那丫头又黑又瘦活像个瘟鸡,格外讨人厌。
当时她就想要是这丫头丢了多好!
可惜,接应的婶娘恰好坐车来了。
没办法只好带着死丫头一同去了省城。
她第一次坐汽车,没有新奇,只有忐忑跟害怕。
终于来到了省城,她尚且没来得及欣赏外面繁华热闹的场景,便被车辆带进了一所小院子。
婶娘带着她洗了个澡后,让她在房间里等着,随后带着死丫头离开了。
就在她等了许久,昏昏欲睡之时,一双手臂将自己紧紧箍住。
激烈挣扎之际,汹涌的奶水洇湿胸前的衣服。
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逐渐鲜活了起来。
黑白的人影缓缓染上色彩。
“放开我!放开我!”
房间里女人不断拍打着陌生男人的手臂。
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在此时尤为明显。
不管她如何反抗,始终不曾撼动对方分毫。
最终她还是被压在了桌子上,任人摆弄。
带着泪痕的无神双眼,却在触及到房门时猛然瞪大。
不知何时,紧闭的房门开了缝隙,门外的小女孩睁着懵懂双眼看着房中的一切。
小女孩脸色平淡,安安静静的舔舐着掌心的糖块。
黑白分明的眼里倒映着母亲被欺辱的场景,还能满心思的吃糖。
陈淑兰感受着坚硬桌子硌着后背的疼痛,盯着小女孩的目光浸染了无尽的恨意。
甚至幻想过,躺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小女孩该多好。
那天,她怀揣着一沓现金,宛如臭水沟的老鼠一般,带着空空如也的乳袋,离开了省城。
她甚至都不能去指责婶娘。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又如退潮般离去。
陈淑兰紧握着刀,内心里压抑着的屈辱,让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绷断,看着不断走上前来的女生,她咬紧后牙,举起刀刺了过去。
迅速反应过来的简瑶,身体往摄像头拍摄的范围内跌去。
尽管如此,她的手臂还是被结结实实划了一道。
锋利的刀刃划破外套后,带着鲜红离去。
脚步不稳间,她倒在男人的身上。
幸好有其缓冲,简瑶才没被摔恨了。
陈淑兰目光狠厉,她不愿意再去忍受一分一秒了,举着刀,一步步往前走去。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
跌倒在地的女生慌了,她捂住受伤的手臂,惊恐喊道。
“是!我疯了!都是你们逼的!”
陈淑兰冷笑道。
“就算逼,也是他们!”
女生费力地抬起手臂,指向两父子。
此话一出,蜷缩在一起的简昌跟简瑞,呼吸一窒。
明明他们已经拼尽全力降低存在感,为什么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陈淑兰低下脑袋,恰好跟简昌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视线相触的瞬间,女人仿佛被刺激了,她用力踢动着双腿,踹在男人的脑袋上。
“去死!去死!去死!”
尖利的咒骂声,刺耳至极。
简瑶捂着受伤的手臂,佯装着害怕的模样,往后退去。
等到了相对安全的墙角,她才好整以无暇的看着“好戏”。
“你知道吗?你的呼吸带着恶臭,比茅坑还要臭!我一看你就恶心!”
踢累了的陈淑兰,抬脚踩在了男人的脸侧,冷声道。
“是你害了我!你是强奸犯!你应该坐牢!”
加大脚下的力道,重重碾压着男人的脑袋。
“你过了几十年的潇洒日子,今天是到头了!”
陈淑兰目光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