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凌烨的时候,他跟蔓蔓一样大,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长得可好看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爱说话,那时不仅是个小话唠,而且还很调皮。”
说起第一次见霍凌烨的场景,沈权楠陷入了沉思。
那是秋日的一个午后,他去找霍凌烁。霍凌烁这人性格冷淡,鲜少有朋友。
而他却是霍凌烁为数极少还算合得来的朋友。
他去霍家破天荒地看到一贯冷着脸的霍凌烁居然在带小孩。
以他对霍凌烁的了解,这温馨的一幕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霍凌烁身上。
但他却的的确确看到了霍凌烁一脸耐心地教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画画。
小男孩双眼冒星星地看着他,拍着小手欢呼:“哥哥好厉害!”
小男孩的声音软糯奶萌,都好似能把人心都给软化了。
随后他就看到自己那位万年冰山样的好友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露了笑容。
沈权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这位好友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脸冷得跟阎王一样,何时露出过笑容?
还有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来的?看他的眉眼跟凌烁有几分相似。
难道说他就是霍表叔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子,那个最近在家族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小孩子?
对于那个小孩他也听到了很多风声。
家族里的长辈虽然都在骂小孩子的妈妈狐狸精,不要脸。
但对小孩子却赞不绝口,说小孩子既聪明又可爱还懂事,简直就是小孩子当中的典范。
现在这么一见还真如长辈们所说的那样子,只是他有点难以理解自己这个好友的做法。
他不是应该对这个破坏自己家庭,抢了自己父亲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没有任何好感的吗?
但看刚才,自己好友的表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反而喜欢的神色溢于言表。
听沈权楠这么说,孟睿一下子好奇了起来,忙问道:“多调皮?爬树捉鸟?捉弄老师,还是打架?”
毕竟如今面前这个霍凌烨不仅话少的可怜,而且还无趣的很,实在想像不到他调皮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沈权楠收回了飘飞的思绪,继续道:
“那个时候的他可调皮了,每次我和他大哥出门都要跟着去,不带上他,就趁我们不注意摆脱保镖一个人偷偷跟在我们后面。”
说到这,沈权楠想起了那次霍凌烨偷溜出来,最后差点儿被人拐走的事,不,应该说是他把人贝反子拐进了警察局的事情。
他嘴角微勾,睨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霍凌烨,淡笑着说道:“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被他大哥发现送了回去。”
“唯一有一次,他藏得可好了,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家里都闹翻了天。”
“他走丢了,他妈妈急得都哭了,他爸翻遍了整个帝都都没有找到,还动用了特殊关系,最后还是他自己让警察送回来的。”
“这小子还真的聪明,才五岁的小孩子居然把那些试图拐卖他的人贝反子骗到了警局。”
听沈权楠讲起那些遥远的记忆,霍凌烨有片刻的恍惚。
如今回忆起来,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有那么调皮的时候。
孟睿若有所思地看了霍凌烨一眼,随后便收回目光,继续听沈权楠说。
“爬树掏鸟窝那是常有的事,还有捉弄老师,那更是家常便饭。我现在想起来都不敢相信。
五六岁的小孩子居然能趁着老师睡觉,给他画了两撇胡子,气得老师直接告状到他爸那里。”
沈权楠说得引人入胜,众人听得认真,眼睛里闪现藏不住的诧异,连带着屏幕前的观众都是一副惊大嘴巴的样子。
【哇!我们哥哥小时候也是个熊孩子。】
【还真得看不出来,我一直以来都以为哥哥会是那种萌哒哒的小团子,然后端着脸,严肃古板的可爱样子。】
【沈影帝会不会是记忆偏差了?我们哥哥怎么可能是那种捉弄老师,爬树掏鸟窝的小孩子?】
“霍少,还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小时候是个小大人呢!”孟睿淡笑着看着霍凌烨。
霍凌烨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孟睿并不在意。
沈权楠口中的那个捉弄老师,爬树掏鸟窝的小孩子,虽然与他认知中的霍凌烨相差甚远。
但是孟睿却觉得这样的霍凌烨才与他梦境里的那个翩翩如玉的公子相吻合。
梦境里的公子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让人难以亲近的人。相反还是个温润如玉,芝兰玉树的人。
“我小时候可比霍少调皮多了,鸟蛋掏得我每次出门都会被鸟拉了一身的屎。”孟睿被沈权楠的讲述勾起了自己的回忆。
“尤其是有一只鸟,它还找上我家,每次都在我出门的时候在我脑门上拉一坨,简直不要太可恶。”孟睿想起就咬牙切齿。
“哈哈!”李思思忍不住笑出声来,“孟睿你这也太搞笑了吧?”
“孟睿,那大鸟得有多恨你啊?”沈权楠也崩不住了,“还专门找上你家?”
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霍凌烨嘴角都勾了勾。
“这个,我也是没想到,这些鸟居然还会报复。”孟睿叹气道。
屏幕前的观众顿时笑疯了。
【哈哈哈哈!孟睿小哥哥太搞笑了!】
【孟睿小哥哥怕是个连狗都嫌弃的小孩子吧?】
【什么怕不是,这肯定就是,我家的小侄子,应该比孟睿小哥哥还乖一点,但我家的狗看到他来就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后,电动三轮车驶回了村口的大槐树下。
大槐树下已经摆放着一头刚宰杀好的猪。
刘导一脸笑容地站在一旁。
众人心头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下,这刘导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了?
“我看刘导的笑容有点猥琐,十有八九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了?”李思思毫不掩饰的对身边的沈权楠说道。
刘导笑容一滞,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权楠虽然心里也有些怵,但闻言还是淡定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
孟睿则笑道:“怕啥?左右不过是要我们自己处理那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