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秦老钻入了邓奇的识海后,立即弯着腰干呕起来。
一个虚幻的神魂,能呕出什么来,吐出来的也是一些气而已,这纯粹是他的心理作用罢了。
他呕了一阵子,心理上感觉舒服多了,就四下打量起来。
前面两次进来时,还没看清就被那金光锁住,哪有机会观察邓奇的识海。
"哇……,这小子的识海的海还真的是大海,可以行大龙舟了,这也太夸张了吧,大得似乎没有边,他是筑基修士吗?不过他是上界来的,也许他是神人,神人的识海能与我们的一样吗?"
秦老的怀疑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散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这是天赐给朕的,这一切都将是朕的,哈哈,这识海,天下仅有啊!"
没人制约这秦老了,他又恢复了伪始皇的自称了。
当然,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邓奇不仅仅是神人,还是神君,神君的识海,怎能与一般神人的识海对比呢,何况他也不知道神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识海。
秦老想着能拥有神人的身体、神人的识海,想着就兴奋,真想向全世界炫耀一番。
"朕仍始皇帝,重生之后仍是这世界之皇!"
秦老兴奋的手足无措,手舞足蹈,当他没注意时,识海深处有光闪烁了一下,识海海面上起了细微的波澜。
秦老兴奋劲过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这小子的神魂,会藏在哪里呢?这附近周围都没有,那就是藏身在识海那边的深处。"
在他的心中,夺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个被传国玉玺镇压的人还能翻起浪来吗。
于是,秦老想着美好的未来,就朝识海的那边飞去。
"这海也够大的了,朕飞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飞到对岸?"
这时,海中起雾了,一阵阵的雾向秦老飘来。
秦老一头飞进了雾中,吹了口气,想吹走前面的雾气,但层层雾气飘来,吹走了又来了。
飞呀飞,飞了许久前面仍然是雾气,这下秦老急了。
"这雾似乎无穷无尽一样,再这样下去,朕的神魂之力将会耗尽了,这是什么鬼海?不能再乱飞了。"
秦老不愧是拥有秦皇的一丝神魂印记,脑瓜子还是挺聪明的。
他在空中停了下来,四处观察了一下番,见一处雾气比别处的雾气要淡薄一些,就朝那边飞去。
飞呀飞,又飞了许久,终于穿过了雾气,看见了前面的山峰。
"啊,终于看见陆地了,累死朕了。"
秦老向那山飞去,见山峰脚下有一茅草屋,就落了下来。
"那小子的神魂不会是藏身这里吧?"
他拖着疲惫的魂体,推开茅草屋的木门,见屋内没什么家什,只有一座丹炉、桌子和凳子,一团形似邓奇模样的神魂被镇压成一团,正在房屋的角落里颤抖着。
"哈哈…,小子你别怕,待会你成为朕的营养,你会感到很荣光的,朕宠幸你来了。"
秦老得意的叫着,步入房间内,张牙舞爪向那团神魂包了过去。
近在咫尺,却又似相隔千里,秦老的神魂想吞噬那缩成一团、正发抖的神魂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总是够不着。
美食就在嘴边上,看得见、闻着又香,可偏偏吃不到,秦老那心啊,像是有百十只老鼠在抓挠一般,心里面痒痒的,可又挠不着,急得快发疯了。
他正急着努力想尽办法吞吃时,却没注意地面闪了一下,冒出了淡淡的白雾,向他神魂漫延了过来。
当白雾接触到秦老的神魂时,那神魂与白雾交织融合为一体,白雾慢慢交融而上。
房屋角落里的那团颤抖的神魂,慢慢地不抖了,神色也愈来愈苍白,似乎就要魂飞魄散了,但却冒出了一股清新的香味。
秦老闻着那清香的味儿,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猛的扑了上去,咬着了那角落里的神魂。
"小子,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朕的龙口的。"
他兴奋的想着,用力嘶咬对方的神魂,却没有力气咬动半分,他急忙抽取神魂之力,却抽了一个空气,他感觉不对,回头一看,吓得惊叫了起来。
"啊……,朕的身子呢?"
"小子,老子咬死你。"
秦老看着前面的白雾,那还有身子的影子,他十分的不甘心啊,到手的果实怎么黄了,他气得爆出了粗话,并狠命一咬。
"咯嘣"
如果他有实体牙齿的话,估计是咬断了牙,也没咬动邓奇的神魂,但秦老的神魂又崩溃了一些。
这时,秦老明白自己上当了,就想着逃命了,但迟了,那白雾已经从四面八方向他笼罩过来。
"小友,你没事?饶命啊……"
"我当然没事啦,是你有事了,饶命可以,把传国玉玺抛出来,否则生不如死。"
原来,邓奇被传国玉玺的无上威压笼罩无法逃离,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脑中闪过秦老夺舍的情景,就不再抵抗那传国玉玺的镇压,冒险来一个将计就计,随即将神魂躲避到了师父赠送的茅草屋里,设下了圈套,等着对方上钩。
果然,这秦老夺舍之心不死,来到了邓奇的识海,却被识海中的幻阵迷惑,转了半天,消耗了大量的神魂之力后,才发现邓奇的神魂藏身的所在,不想却入了其彀中。
"嘿嘿,你是发过誓的,又不能杀我,我为何要给你。"
秦老的脑子还是很灵泛的,一下子就转过了弯,这传国玉玺是自己保命的依靠,交出去了,那自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呵呵,那你就尝尝灼魂的滋味吧!"
那包裹着秦老的白雾,忽然变得如烧红的烙铁一样。
"啊……,你这恶魔,快松开我,求求你了……"
"玉玺"
"做梦"
"啊……,疼……啊,放了我…"
"玉玺"
"我即使死了,也不交给你……"
"想死,好啊,你死来看看。"
"啊……,疼……,啊……,你小子不得好死,我交,我交,快松开……呜呜……,啊……,我交还不行吗……"
"扑通"那传国玉玺抛了出来,一股白雾卷了过去,包裹着传国玉玺,灼烧起来。
"啊……"
那传国玉玺被烧的冒出了一股青烟。
"哼,这时还想玩弄明堂。"
"你这恶魔,玉玺给你了,快放我出去。"
"想出去,好呀,等我判断玉玺真假再说。"
一道神识从神魂之中伸出,包裹着那传国玉玺,抹掉秦老的印记,炼化起来。
这传国玉玺可不是一般的灵宝,它是介于先天与后天之间的灵宝,也就是说它是先天形成的,但又经过后天人为的打磨、雕刻、炼制而成的灵宝。
它能吸取天地灵气,又能调取一国之气运,法力无边,专镇对手的一身气机和神魂。
正当邓奇炼化传国玉玺之时,陵外天空已大亮。
清晨太阳升起来时,王嫣语她们起来了。
她来到师父的帐篷前,叫道"师父,师父。"
"小语,我爹他一晚未回,他传讯过来,说他有事去了,让我们去西安,乘火车回上海,不用等他了。"
灰灰从那帐篷中转出来说道。
"好,我们收拾东西,就去西安。"
王嫣语猜不到师父不辞而别的目的是什么,但只能按师父说的回上海再说。
三人收拾好东西就下山,在临潼租了马车赶往西安,然后乘坐火车回上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