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福泪流满面,忏悔起自己的人生,“丽娘啊,你要是活着该有多好啊!
你活着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用操心。
因为家里一切有你。
丽娘啊,咱们的夏儿,是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们啊!”
一旁还在装死的田彩虹听了张得福的话,连忙趴了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还没死呢!”
她的嘴角被扯得生疼,可还是上前拉住了张得福的衣领,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张得福也没惯着她,“田彩虹,你要是敢动一下手,你信不信,我就把你留在这里。”
田彩虹的手停住了,这里前不挨店,后不挨村的,她可不想留下。
她也伤心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两个人都说自己命苦,就是没有一个往路边走一走,拦车的。
叶季顺和王贵兰他们一行人,来到县城时,张觉夏正和李云商量午饭准备什么饭呢!
叶北修呢,也趁着这个工夫,在院子里练武呢!
叶家一行人进了院子,瞬间院子里就满了。
张觉夏和叶北修自是惊喜,两个人同时说出,“爷,奶,你们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呢!”
“我来我们孙子家,不是哪天想来就来。”
王贵兰上前拉住他们的手,“怎么样?都还好吧!”
“好,好!”
李亦芹抱着小可欣笑着说道,“爷奶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对!”
王贵兰又告诉张觉夏,“觉夏,我们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赶紧让人送到厨房。”
可不许说不要啊,这是我们的心意,你要是不收,我可就不乐意了。”
“要,奶给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怎么能不要呢!”
“我可不敢居功,这里面有不少的东西,可都是你大伯母准备的。”
张觉夏笑着回头给赵宝凤道了谢,赵宝凤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可不许谢来谢去的。
你要是喜欢吃,等下次我们来的时候,再给你们带。”
叶北修他们已经在客厅里坐好,说起了话。
“爷、奶,你们来的可真巧。觉夏的大伯和大伯母也让二壮捎来了话,今儿也来。”
“那岂不太好了,正好,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说话的工夫,张得泉赶着牛车就到了。
王玉英刚跳下牛车,杨志就迎了上去。
他把两人带进家中,就大声喊了起来,“老爷,太太,客人来了。”
屋子里的叶家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出去迎接。
这阵势着实把张得泉和王玉英吓到了,“这,怎么敢劳烦您老人家出门迎啊!”
王贵兰上前挽住王玉英的手,“你可是贵客,我们怎么就迎不得。”
互相见礼,寒暄片刻后,大家这才进屋喝茶聊天。
张得泉先开了口,“二壮回家告诉我们说是觉夏有了身孕,我和她大伯母听了后,都替他们高兴。
她大伯母担心觉夏年轻,就想着赶紧来看看。
看来是我们多虑了,你看看,你们对他们小两口多关心啊!”
赵宝凤起身拿起茶壶给张得泉和王玉英的茶杯中添满了茶,“觉夏和北修都是好孩子,这疼他们的人,我们都巴不得越多越好呢。”
“就是,就是,咱们都是亲戚,平日里就该多走动。”
王玉英也赶紧附和着,“我们就是觉夏的娘家人,自是要把娘家人该做的事,帮觉夏撑起来。”
“好,好,北修,赶紧的给你大伯和大伯母添茶。”
“都满着呢,满着呢!可不许这么客气,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夫妻可就不敢来这么勤快了。”
“刚刚还说是娘家人呢,娘家人岂有不来的道理。
以后少不得,让你们操心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从家事扯到庄稼上,再从地里的营生,扯到各种家长里短上,总之热闹得很。
即使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还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张觉夏原本打算的是在家里准备吃食,可家里冷不丁地多了这么多人,厨房里也没有提前买下食材,张觉夏让林远去醉仙楼订了两桌席面儿,让酒楼送到家中。
“奶,你们下次再来我家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让大哥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我一直想让你们尝一尝我家厨娘的手艺,可今日食材准备的不足,只能等下次了。”
“下次就下次,等你们把孩子生下来,我和你爷还能少来了。
以后有的是机会尝。”
大家又问起叶北修乡试的事。
叶北修自是实话实说,“我们这两日就准备去清风城。”
“觉夏可和你一起?”
“她也去,我们路上的时候,会走的慢一些。”
叶季顺语重心长地说道,“嗯,觉夏能去,我们自是放心。
只是,她的身体,北修,你可要照顾好了。”
“我知道的,爷。”
叶季顺点了点头,“觉夏,北修的事,你就多上心了。
他脑子不如你转的快,一些事上呢,可能没有你想的周全,你就多提点一下。”
张觉夏自是应了下来,“爷,你们放心,北修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会上心的。”
“我们老叶家,能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是我们老叶家的福气。”
吃饭的时候,自是男女分开坐席。
叶季顺拉着张得泉非要敬他酒,“我告诉你,得泉大侄子,你们老张家给我们老叶家送了一个好闺女啊!
说实话,我们老叶家能有今天,多亏了觉夏。”
张得泉也没谦让,直接一口闷了,“叔,你这话我信,我们觉夏确实是个好孩子。
可北修这孩子也好啊,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说到底,终究是缘分啊!
只要他们的日子过好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放心了。”
“对,大侄子这话太对了。”
叶季顺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他举着酒杯来到女桌,“觉夏,今儿我凑着这个机会,敬你一杯。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张觉夏就是我们老叶家的大功臣。
这杯酒,你当得起。”
叶季顺一抬头,咕咚一口就灌了下去。
张觉夏拿起茶杯,“爷,我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回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