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旺拒绝了秦二勇的马车,他要在顺和县走一走,吹一吹风,缓解一下心中的惊喜。
顺和县城门已关,王兴财无处可去,可怜巴巴地看着秦二勇。
秦二勇指着马车对着王兴财说道,“兴财兄弟,你还等什么,赶紧上去吧!”
王兴财大喜,“唉,还是二勇兄弟好,看顾兄弟情面。
我这本家哥,明明有自己的房子,也不让我去他家睡一晚。”
秦二勇劝着王兴财,“或者兴旺兄有他的苦衷,兴财兄弟,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些都是小事。
一会儿我把你送到福来客栈,你在那里将究一晚。”
王兴财有些受宠若惊了,“二勇兄弟,你太客气了,你给我随便找个住处就成,还用得着住客栈了,这也太麻烦你了,这”
“无事,今儿这事儿本就是你帮了我。
噢,对了兴财兄弟,你可要记住,以后无论谁问起你今天的事,你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王兴财只是见识少,其实脑子并不笨,他马上领悟了秦二勇话中的意思,连连点头,“二勇兄弟,你放心,不管谁问起,我就记得,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
福来客栈到了,秦二勇领着王兴财去见了掌柜,并特意叮嘱,“给我这位兄弟开一个单间,让伙计烧些热水,让他好好洗一洗。
掌柜的,这是我的一位好兄弟,可千万要招待好了。”
福来客栈的掌柜认识秦二勇,他们家的生意好,也是得了盛夏肥皂铺子的照顾,满脸堆笑地应着秦二勇,“秦管事,您就放心吧,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定给您照顾好。”
秦二勇看出了王兴财的局促,又陪着他进了房间,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兴财兄弟,我既然把你安排到这里,银子的事你就不要操心。
明天早上,让伙计给你备好早饭,吃饱喝足了,我就让人送你回家。”
王兴财连连摆手,“二勇兄弟,可使不得,使不得。
这就够让你费心的了,明天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
秦二勇板起了脸,“你这是瞧不起我,我有马车,你有吗?
咱们现成的马车,又不用花银子,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
噢,我又想起一事,等你收完秋,忙完家里的活,要是想再找个活计,补贴家用的话,
你可以到肥皂铺子里找我。
记住,进了铺子就报你我的名号,自然就有人告诉你,去哪里找我。
到时,我给你安排个活计干。
你要是觉得好,也就不用东奔西走地找活干了。”
王兴财听到这话,感激的已语无伦次,“二勇兄弟,我。”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遇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是个粗人,感谢的话,我也不会说。
反正,咱们兄弟的事,你放心就是,我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秦二勇认识王兴财这段时日,对他的为人也算是放心,便叮嘱他,让他不要想太多,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
出了福来客栈,秦二勇让车夫一路疾奔,去了肥皂铺子。
李乐在前院给他留了门,又告诉他,睡觉的房间也收拾妥当。
秦二勇指了指后院,李乐告诉他,“应该是睡下了,我看,要不是太着急的事,就别打扰东家了。”
秦二勇想了想,李乐说的话确实在理,便准备理一理头绪,明天一大早再去找人说事儿了。
其实张觉夏并没有睡下,她在后院等着秦二勇,越等心里越不踏实。
叶北修看出了她的焦虑,拉着她看了一会儿书,又说了一会儿话,分散了一下注意力。
叶北修寸步不离地陪着张觉夏,杨志匆匆过来了一回,叶北修听到他的声音后,看了张觉夏一眼,就放下书本走了出去。
杨志告诉叶北修,“老爷,刚刚二勇已经回来了,李掌柜也已安排好了。”
叶北修表示知道了,他进屋后,就拉着张觉夏上床休息去了。
“娘子,别担忧了,二勇回来了,明天一大早来找你汇报工作。”
张觉夏担心的也是人的安全问题,既然人回来了,她也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相公,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这心啊,总是胡思乱想。
这怎么有了孩子,就比原先想的多了呢!”
叶北修给张觉夏脱了鞋,扶着她躺下,“这是因为娘子有了牵挂,等为夫参加完这个乡试,就不让娘子这么累了。”
“我其实也没有累着,就是心里想的多了。
就比如刚才,我就想要是二勇喝多了,或者是有个什么意外,玉兰也怀着身孕呢,我怎么给她娘俩交待啊!”
叶北修听了张觉夏的话,轻轻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呀,确实想多了。
杨大哥刚才已经说了,二勇人全活地回来了,且脑子清醒,李掌柜已经安排他入睡了。
娘子,听了为夫的答案,是否安心入睡了。”
叶北修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以后要多为自己和你肚子的娃想一想,知道了吗?
还是那句话,有为夫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帮你顶着。”
张觉夏满足地翻了翻身,“知道了,反正我的个也不高。”
叶北修给她盖了盖被子,宠溺地看着她,“那你就安心睡觉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你不睡?”
“为了以后能帮娘子排忧解难,为夫再努力一会儿。”
张觉夏闭上了眼睛,“那好吧,我确实也困了。”
王兴旺吹完了顺和县的风,身上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他想不出这中间会有什么差错,便用飞鸽传书传了信息,“方子到手,只需二千两银。”
消息发出后,他感觉自己运气极好,又想去那个隐秘的赌坊去试试手气。
可又想到,如果赵福来收到信息后,一定会让离他最近的手下,带着银子寻他。
如果被他们堵在赌坊,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自己买到方子的功劳,怕是也就被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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