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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可怜的骨朵
    裴宸瑜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放缓了呼吸的频率,生理性地厌恶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在院中没有看到人,小男孩的步伐有些焦急,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朝着屋里喊道:“娘亲,有人来收猪了!”声音在这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焦急。

    随着声音的落下,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裴宸瑜站在狭窄的院子里,感受到身旁男孩的局促。

    他的目光透过屋子的门扉,投向了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肥硕的男子的背影,站在屋内的一角,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男子的身影在狭小昏暗的屋内,显得尤为庞大。

    他的肩膀宽阔,肚腩像一个大南瓜般挺在腹部,下面是两只肥硕的筷子撑在地面上,裤子整个堆砌在脚踝处,看上去很是不协调。

    而在男子身前,正蹲着一个瘦弱的女子。

    男子的手指结实、有力,像山岳一般的大掌,深深地按在女子的头上,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道。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就像握住了一件机具,指尖插入了女子的发间。

    双腿还在微微颤抖,目光深深地锁在她的脸上,很是猥琐。

    女子听见了男孩的喊叫,想要抬起头,却又被男子按了回去。

    无奈,她只得拢了拢自己敞开的衣襟,尽量地避免更加的不堪。

    感受到了男子手指的按压,那份力道让她作呕,却只能闭上眼睛,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宛如一尊石雕,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木板,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被固定在了这个尴尬而荒唐的时刻。女子的身影如此娇小瘦弱,与男子的肥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略显枯黄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透出一种深深的无助与迷茫。

    裴宸瑜注视着这一幕,伸手捂住了身旁男孩的眼睛,背过身去,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不一会儿,穿着破旧衣衫的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可能是跪的时间太久,她的走路姿势显得怪异而沉重沉重。

    她边走边用一块破旧的布擦拭着嘴角,那是一块已经被洗得发白的布,边缘磨损得几乎要破裂。

    动作虽然简单,却透着深深的厌恶和不堪。

    “先生是来收猪的吗?”女子勉强笑着招呼,声音中却难掩疲惫。

    她边走边说:“来,先生来猪圈看看,我家的猪很肥的。”

    裴宸瑜看向女子,说不清楚女子的年龄,脸上似乎还有几分稚嫩,但眼中却满是岁月的无奈。

    但是裴宸瑜看着她的眼睛,却觉得有几分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小男孩恹恹地领着裴宸瑜,向猪圈跑去,他虽是年龄小,却也大概知道,刚才屋内发生的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是娘亲非常厌恶的事情。

    裴宸瑜跟在两人身后,仔细的回忆着这女子的眉眼,终是想起,这女子的眉眼似乎真的和那花晚有几分相似。

    裴辰瑜越想越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破败模样,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女子,真的会是上一世,那个名满京城,美丽得璀璨夺目,京城独一无二的花晚?

    他甚至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他只见过花晚一次,是否记错了人,是否将眼前这个女子与花晚混淆了。

    他又仔细回忆,前世,花晚一跃而下时的那双眼睛。

    虽然现在,它们充满了羞恼和无奈,但是那份独特的神韵却真的是一样的。

    最终,裴辰瑜没有买猪,只是留了些银钱,便先行离开了。

    ~~~~夕阳西下~~~~

    小五一副八卦模样,坐在街口的木凳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几个街口大妈热聊着。显然已经和这些大妈打成了一片。

    大妈们的话语中透露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话题也多是关于街坊邻里的八卦。其中,最让小五感兴趣的,便是关于里面那户。有残疾小孩人家的事。

    “你说那胖子呀.....”一个大妈神秘兮兮地凑近他,说,“那个胖子,就是那小骚蹄子的爹。”

    小五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真的吗?”

    大妈点了点头,继续道:“没错,那几个小残废,都是那骨朵的娃。”

    大妈吐了一口瓜子皮,“可是,娃儿们的父亲是谁,就不知道啦!”

    小五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显然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

    “她叫骨朵呀?”

    他一边继续嗑着瓜子,一边好奇的看着大妈,明显的表示出,他要继续听八卦的意思。

    大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五,从下到上的看了看,又从上到下的看了看,把小五看得毛了毛。

    “小伙子,大妈知道,那骨朵呀,是长得水灵。但是,大妈劝你,她呀....哎......”

    “你呀,看着是个正经人家的娃,不能找那骨朵!”大妈斩钉截铁。

    你永远要相信,街口的大妈的情报和村口的大妈一样,永远给力。

    “他爹呀是个烂赌鬼,每次输了钱,就带男人回来,睡她女儿,换钱!”

    “所以呀,恐怕连那骨朵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娃儿们是谁的种。”

    “哎,这骨朵......也是真可怜呀,她那烂赌鬼的爹,靠她换钱,却连药都舍不得给她用。”

    “我记得...大约是她十二岁的时候吧,就生了第一个小子。以后,就一年一个娃呀,现在都六个娃啦!”

    “就怀孕的时候,那烂赌鬼都还带男人回来呀,往死里折腾那骨朵呀!”

    “那烂赌鬼,就是个畜生,他自己也折腾.......哎”

    “这你别胡说,那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好几次,明明没有见烂赌鬼带人回来,还是能听见骨朵被折腾了呀!那声音大的呢!”

    大妈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小五是目瞪口呆,犹如木鸡。

    “可怜啊,这骨朵,只怪她生的那张脸,太好看啦!是祸端!”

    “所以说呀,像咱们这些人家的闺女,可千万别生得好看,丑了才是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