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以微小的利润,不沾因果来买她的灵气,已经是她现在想要换个路子飞升,需要攒功德,所以才有这么个近乎白送的法子。
“这个配方没有任何秘密,你们团里如果愿意采购我的原材料花酱,也行。”苏酥道。
重点不在花,不在饼,而是在她投放的聚灵阵上。
她突然想到,修真界的因果很有意思,她突然穿越到八零年代,又有陆执做男人,她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是要她学到点什么东西。
小魔头做事,从不讲奉献,她对你莞尔一笑时,已经想好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苏酥想,她可以试试。钱对她来说,就是外物。
她可以换一个角度来修行。
”苏酥,委屈你了。“陆执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眉眼柔和。
她大可不必做这一切。
苏酥含笑点头:“我也是要进步的!”
她骄矜地抬起下颌,眉眼盈盈。
两人相视一笑。
苏酥每天都要往夙夜山走一趟,往上面叠聚灵阵,那蔷薇花开得更好了,娇艳欲滴,层层叠叠,每日都有摘不完的花。
现在摘的花,每日都要好好的清洗,晾干。
然后放进玻璃罐中,铺一层鲜花再铺一层白糖,和原先要蒸煮做花露的过程截然不同。
苏酥先是去厂里看了看,见玻璃罐都摆放的很是整齐,前两天腌渍好的蔷薇花已经出状态了。
她拿了一个小些的罐子,挖出来一满罐,想着送去给雷霆吃。只要在这片土地上,和对方的关系必然要交好。
苏酥看过花酱后,又走了一圈巡视厂子,见厂子的雏形已经出来了,很是满意现在的基建速度。
大家干活都很有劲头。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跟她打招呼,赵大姐看到她之后,笑得满脸开花。
“你做饭前来就行了,来这么早做什么?”苏酥笑着道。
“闲着也是闲着,我来了也能帮忙做。”赵大姐笑了,她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无聊,出去跟别人闲聊,又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不如来厂里干点活,年终多给她一点奖金,她都能高兴坏了。
苏酥摇头失笑,一转头又看见了赵健女,她歪头,想了想,笑着跟她打招呼:“明天或者后天去办身份证,你早上来家里找我。”
之前承诺过,但是一直没去,她明天也想去公社看看,顺道带她一起去。
谁知还是出了岔子,先前答应的好好的赵健女,现在反悔了。
赵健女搓着手,一脸紧张:“我跟我子女提了提,他们说不能改,都叫惯了,改它干啥。”
“说就是个名字,能喊应就行了。”
她说着,脸上的表情落寞极了。
苏酥皱起眉头,心中不虞,只有当事人才对自己的名字有发言权。
她冷声道:“你去跟他们说,要是不给你改,让他们都把名字改成你那样,若是愿意,你就不改。他们不愿意还要闹,你就让他们来找我。”
苏酥柳眉一挑,其实听见她名字时,就能感受到她家人对她的忽视。老年人不懂,她子女是年轻人,总要懂的。
她静静地看着对方,若赵健女听了子女的话,她也觉得无可厚非,只是往后不管了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事。
赵健女苦恼自己的名字很久了,厂长的话对她来说就像是定心丸。她是没本事,但厂长不一样,年纪这么小就能建厂,她老公也厉害,是个团长。
她点头:“好,我们明天去。”
跟她商量过后,苏酥看着时间差不多,雷霆应该要下班了,就捧着玻璃罐子走了。
她抱着走了一会儿,鼻尖就沁出细汗,她就想,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光是颠着两条腿走路,到底有些慢。
之前聘礼里面倒是有,但是给苏家了。长途跋涉也不好拿,再者原主已经不在了,那些东西应该是原主的,给原主父母,也算是遗产清算,了却一番因果。
她琢磨着,再买一辆。
苏酥甚至有些想念自己的灵器了,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等到了门口,她捧着罐子,慢悠悠地等着,一听号声响起,她这才一旁的警卫员搭话:“我找雷……”
她还没说完,就见警卫员的眼睛亮了:“是苏同志是吧?你跟我一起走。”
一边走,一边听警卫员说,早就交代了,如果有姓苏的女同志过来找首长,就赶紧领着去办公室。
苏酥一路跟着从小道走,一边看着大道上有汹涌的人群。
其实往外走的人不多,家安在家属院的人才会往外走,而一般人都是汹涌着往食堂去了。
苏酥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很快走到一座小楼前面。带她来的警卫员笑着跟站岗的警卫员说这位是来找雷首长的苏同志。
刚一说,就见雷霆往外走,迎头就瞧见彼此了。
“酥酥!”他严肃的脸上挂了一丝笑,连忙道:“你来了咋不说一声。”
苏酥腼腆一笑,跟着雷霆往室内走去,温声道:“这鲜花饼虽然没有做出来,但是花酱已经做出来了,就想着给你送点来泡水喝,一天早起、午饭、睡前都要喝一杯。”
雷霆迟疑。
他喜欢喝茶,但是花茶总觉得太过柔和了些。
“我每天要检查的。”苏酥以指尖在罐上画出小型聚灵阵,维护这罐子灵气不散,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才笑着道:“雷同志不能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雷霆乐呵呵地应下:“好,我听你的,那你也要听我的。”
苏酥好奇地看着他,就见雷霆打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图纸,笑着道:“我在新军属区分的也有房子,叫装修公司给我做了图纸,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看着图纸上跟花园一样的效果图,苏酥的眼睛瞬间亮了,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
“真漂亮,是我们的家吗?”她问。这住着比陆执的小楼还舒服。
有我们两个字,雷霆笑得咧开了嘴。
苏酥看来看去,笑着道:“花园种漂亮一点,这一片种上玫瑰,我给你做玫瑰花酱吃。”
雷霆连忙点头:“好好好。”
想想就开心。
苏酥放下蔷薇花酱就想走,结果雷霆不让,让警卫员去喊陆执,一边笑着道:“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别忙活了。”
虽然说认亲典礼还在三日后,但现在出来照照面也是可以的。
苏酥闻言点头:“好。”
她就拿搪瓷杯过来,给雷霆冲了一杯花酱,一边笑着道:“你别小瞧了这花茶,这一罐子喝下去,保管你年轻十岁,我在里面放了秘制的精华,你要是不放心,下个月做个体检,就知道这东西的好处了。”
雷霆笑着应下了,看那表情,就像现在苏酥给他一杯鸩酒,他也能含笑饮下一样。
两人正在聊天,就见陆执过来了。
“首长、酥酥。”他跟两人打招呼。
苏酥不由得笑起来,看着他冷厉的眉眼,含笑问:“走吧,也让我尝尝食堂的饭菜,应该还挺有意思的。”
雷霆和陆执就带着她一起去了。食堂很大,雷霆像是平常人一样在排队,并没有拿架子。
但是周围人并不怎么敢跟他聊天打招呼,而是敬个礼就走了。
这和苏酥想象中不一样,因为前世她就是一个小魔头,就已经有很大的排场,身边光是伺候的小侍就有二十人。
没想到雷霆竟然这么接地气。
“你喜欢吃红烧肉?这里的红烧肉做的也好吃,尝尝这土豆丝,厨子的刀工很好。”
雷霆不住推荐。
苏酥看着托盘中的饭菜,尝了尝,给予肯定:“确实挺好吃的。”
和她想象中大锅饭的味道不一样。
陆执给她夹菜,又给她端茶水,忙活地不得了。看的雷霆点头,夫妻俩这样才是对的。
有的男同志就喜欢在老婆面前当大爷,好像那个手脚俱废,不知道疼自己的老婆。
三人在吃饭时,总是有人看过来,苏酥一点都不慌,对上对方的眼神时,还落落大方的笑了笑。
“那新房你拿着钥匙去看看,有不合心意的地方,让施工队赶紧改,等都做好了再去改,就比较难了。”雷霆道。
苏酥点头,认真道:“放心吧,我自己住的地方,肯定会上心。”
陆执:?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等吃完饭,苏酥就走了。
陆执有些舍不得,却还是跟着雷霆一起去办公室了。
苏酥自己回去后,琢磨着花酱的事儿,她觉得往团里供应,一片山头是供应不上的,到时候再跟雷霆商量一下,要是他要的话,那她就包了隔壁山头,不过那边的蔷薇比较少,要真是弄,得补苗。
今年这一季过后,等今年秋天落叶后,就可以安排上了。
她回去后,就开始打坐修炼。
第二日。
苏酥带着赵健女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刚开始还说无事无非不能改名字,但是一听见说名字叫赵贱女,户籍室的同志也没多说什么,给了单子让填写,给换了新名字的身份证,也重新换了户口本。
赵健女一穷二白,名下也没什么财产,都被儿孙给瓜分完了,因此捧着户口本,高兴地跟什么一样。
苏酥看了一眼,递给她二十块,笑着道:“这是预支给你的工资,来一趟公社不容易,你有什么想买的,赶紧买了。”
下次她出来,肯定不会再带她了。
赵健女点头,她琢磨好了,要买香皂洗澡洗头洗脸,还要买牙膏牙刷,再买块胰子洗衣裳,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才行。
苏酥跟她说完,就自己走了。
她要去百货大楼,去转转看看,她的衣裳实在太少了。
等进去后,她转悠了一圈,顿时沉默了。公社和苏家那个公社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衣服,她转悠一圈,称了些桃酥,买了些罐头,打算让陆笙和赵春蔓在路上吃。
等回去后,她把东西交给两人,就自己忙去了。
赵春蔓跟在她身后,抿着嘴,眼巴巴地看着,也不说话。
等苏酥烦了,这才小小声道:“你喊声妈,我也给你红包。”
她这才明白,什么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懊悔不已的同时,又觉得无可奈何。
苏酥笑着摇头:“我现在能好好跟你说话,已经是我脾气好了,阿姨就别想其他的了,我买的罐头和桃酥你带着,还有家里给你留了两箱鲜花饼,一箱在路上吃,一箱到研究所了分一分。”
反正好东西大家都爱吃。不爱吃的人是他没有享受这个好东西的福气。
苏酥丝毫不担心。
她考虑的很是周到,赵春蔓的心里就更加难受。
第二日走得时候,看看陆执再看看苏酥,哭得跟泪人一样,惨兮兮道:“常写信,常联系啊。”
临坐上车,她更是啪嗒啪嗒掉眼泪。
一旁的陆笙:……
传说中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得就是他老婆。
“好了好了,车要走了。”他说。
陆执立在门口,看着两人走了,就沉默地开车回家。
“你想哭就哭吧,我不嘲笑你。”苏酥笑眯眯道。
陆执捏捏她的脸,摇头:“我是男人,不哭。”
苏酥不由得笑起来,她刚走进屋子,就敏锐地发现不对,这里有其他气息在。
她扫视着,就见书桌上放着一沓钱。
“好家伙,都喜欢送钱?”她最穷的时候,应该是刚穿越,手里就三块五块的,大钱都没有。
过这么点时间,她手里已经很多钱了。
苏酥把钱收好,这才转身看向陆执,冲着他勾了勾手指,笑眯眯道:“来,让我亲一口。”
陆执走到她跟前,不光不给她亲一口,还反过来亲了她一口。
两人闹了下,陆执就走了。
苏酥一个人在家看书,她想要尽快考上大学,边修炼边看书,两边都不耽搁,还挺舒服的。
看了会儿,又去看自己的花酱。
她自己也做了一罐,在玻璃罐子里叠了十个聚灵阵,那蔷薇花瓣的灵气浓郁到有些许灵雾弥漫的感觉。
苏酥挖了一口尝尝,沁人心脾的味道在口腔中迸发,她顿时笑了。
真好吃。
恍然间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她笑了笑,把自己的钱都拿出来数了数,觉得还需要再招聘一个会计,她算钱已经算腻了。
一万八。
虽然厂还没有办起来,但是她的小金库日渐丰盈了。
苏酥收神,继续开始修炼。
体内原本那股细细的灵线现在也从一根头发丝变成了两根,可喜可贺。
等她醒过神来,已经是天色昏黄,眼瞧着就要天黑了,而陆执还没回来,她有些饿,起身去厨房又挖了一口花酱吃。
感觉到陆执回来的气息,她就立在门口,见他走近了,就用尾指去勾他的尾指,一边可怜巴巴道:“我有些害怕,你抱抱我好不好。”
陆执单臂将她抱起,低声问:“天黑了,记得开灯,我以后尽量早点回来,不叫你这样等了。”
苏酥软乎乎的点头,依赖地搂住他脖颈。
“饿不饿?”陆执问。
“饿。”她回。
陆执连忙进屋给她做饭去,一边有些愁,她这样饿着也不是办法,请保姆又觉得太过招眼了。
苏酥看着他忙乱的背影,在后面打下手。
“这个葱要择吗?”
“这个蒜?”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做饭,最后都饿了,就煮了些稀饭,又炒了个菜,吃了一顿,都吃的肚子圆圆。
吃饱了,人难免又想做点别的。
苏酥抿着嘴,催陆执去洗澡,她笑眯眯道:“热水在炉子上,已经烧好了。”
她早就准备好了。
对于准备睡觉的事,她就很有心得,并且非常耐心和有细心。
陆执快手把碗给刷了,就听她催促去洗澡。
此时已经夜深了,院子里只开了一个小灯泡,但今天夜色好,月亮很亮,周围还有不知名虫叫的声音,隐约间,还能听见几声蛙鸣。
“快夏天了,青蛙都出来了。”陆执道。
苏酥侧耳倾听,也跟着笑了:“这月亮比灯泡亮,不用开就行了。”
陆执洗完澡,也懒得擦干,满身水汽就走了出来。
“这一身水,仔细风吹了着凉。”苏酥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柔软的毛巾给他擦拭着,在胸肌上徘徊的久了点,一抬头,就对上陆执那炽热的眼神。
“好了,该读书了。”她一本正经道。
放下手中的毛巾,她扭头就要走。
一旁的陆执抿着嘴,伸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声道:“你去洗澡。”
他有点着急,用胡茬蹭她脖颈间的软肉。
苏酥被他蹭的有些痒,就一个劲儿的用手推他,一边笑:“你做什么呀,别闹。”
说着她脚下一滑,就走了。
欲拒还迎也是一招非常实用且好用的法子。
等她擦着头发出来,陆执已经在院子里看书了,一盏小灯,微黄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能看到他薄唇尽抿,神色间带着疲惫和懒散。
长腿随意的曲着,看着有些无处安放一样。
“陆执。”她眉眼弯弯地唤。
陆执起身,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要帮着她擦头发。
“谢谢哦。”苏酥故意往他怀里钻,一边嗲里嗲气的撒娇:“哎呀,我有点冷。”
夜风是有些凉,她穿得又单薄。
“明日再叫人给你捎些衣裳回来,夏天的裙子也要备着了,你喜欢什么款式?”陆执问。
“各种颜色和款,都要。”她主打一个要随时换着穿。
陆执轻轻地嗯了一声。
在苏酥以为他还会再说点别的缓和气氛时,却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床上,陆执双臂撑在她身侧,眼神侵略性极高:“睡觉吧?”
他喉结滚动,显然说的睡觉并不单纯。
苏酥心里愿意极了,面上却还是羞答答地推他:“别呀,整日里无度,对身体不好。”
陆执轻轻地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是呼吸声慢慢地就重了起来。
就算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脉搏,扑通扑通,贴着她,竟有些震耳欲聋的感觉了。
“不行……”她伸手来推他,力道软绵绵的。
陆执单掌捉住她的手,一边解她的衣裳。
从耳畔亲到细软的脖颈,这才压在她身上停住,闷声问:“不行吗?”
箭在弦上,他不发了。
苏酥比他稳得住,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却被男人用结实的臂膀给箍住了,似铜墙铁壁一样,挣脱不开。
整晚,她微哑的嗓子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别,停。’
很是胡闹了一通,这才安然睡下,第二日醒的时候,就有些迟了。
“你昨天夜里太放肆了。”苏酥皱眉。
不听话。
陆执眸光沉沉:“你不是说别停吗?”
苏酥:?
两人对视一眼,陆执把碗往她跟前递了递,满脸餍足道:“就咱俩住真好。”
都不用收着,属实酣畅淋漓。
苏酥横了他一眼,自己忍不住笑了,确实挺舒服的,她很喜欢。
“陆执同志,请你上班去。”她摆手。
“苏酥同志,请你在家等我。”陆执依依不舍。
送走陆执后,苏酥就往山头去了。等到了以后,险些不认识这片山头了,被修整的很是漂亮,花草树木都按着规划来,和以前截然不同。
厂房已经建起来了,门口摆着的玻璃罐子也被收进去,不再露天摆放了。
苏酥走进去一看,还有她的办公室。
“咦,还有老板椅。”她摸了摸实木的家具,不由得笑了:“这得多少钱啊?”
她给的预算里面好像没有这么多。
李卫国见她问了,连忙显摆:“这是上好的黄花梨,是村里的老乡自己过来做的,他家传承百年的木匠世家,以前还给样式雷做过呢。”
“样式雷?”苏酥挑眉。
说起样式雷,那真是厉害人物了,从嘉庆帝到慈安太后,好多陵寝都是他们家族设计的。
“怪不得这么低调奢华。”苏酥想,这真是请到了大人物。
“是他自己来的,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想到能这么厉害,他自己当场给我们不用钉子做了个小板凳,又用萝卜雕了个花,我这才请的。”李卫国乐呵呵地笑。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花钱买挺贵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能人过来帮忙,可见他老板这事能成。
苏酥闻言,不由得若有所思。
“好了,得谢谢人家,送他一坛子花酱好了。”毕竟没有挑明身份,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李卫国点头。
苏酥又看了看,十分满意。
他们这一群人办事真行。
她正在跟李卫国说厂里的事儿,就听见门外有人喊,说是办事处的人来找她。
“什么事呀?”她问。
传话的并不清楚,就把办事处的人叫来了,一看是赵卫国,就是那个让她包山头的,她连忙让李卫国帮忙倒茶,一边笑着道:“我说今天门外的枝头有喜鹊叫,原来是贵客上门了,快请坐。”
她随口说着玩笑话,就见赵卫国连连摆手。
“这次来,也是想求你个事儿,团里有很多同志说了,想让自家媳妇儿带着孩子来,在山脚建一片房子,但是来了负担重,问你这招不招人,肯定肯吃苦肯干活,不会叫团里的同志丢脸,就是看你招不招。”
赵卫国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塞了十个大男人,现在又要塞小媳妇。
但是也没办法,都找到他这来了,各家日子都苦,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苏酥沉吟。
“我这就这么一个小山头啊。”她这就算想招人,要那么多人也没处使。
赵卫国连忙道:“周围还有一圈山头,你自己选,选定了找我,给你把合同签了。”
他恨不得直接拉着她现在都给办好了。
苏酥一听,那敢情好。
她本来就想再包一块,还担心团里抬价,对方主动送过来,肯定不会再抬了。
“还有一个……”赵卫国搓着手,非常不好意思。
苏酥挑眉:“说吧。”
看他这表情,估计是今天这事儿的搭头了。
“何易,进来!”赵卫国喊。
随着他声音的落下,就见一个半大的少年走了进来,身量很长,但是清瘦,跟小竹竿一样细细长长的。
但是那张脸生得极好,细白的面皮子,精致的鼻、唇,一双丹凤眼斜飞,带着睥睨的傲气,偏偏神色间多有惊慌,去了自身带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