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被他挤兑的是俏脸通红,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将筷子往盘子沿儿上一摔道:你饿不饿啦?哪儿来的那么些个废话?吃都堵不上你那张臭嘴!还想不想吃了?不吃拉倒,一边呆着去,别跟这儿影响我的心情啊!
说着又自顾自夹起一筷子肉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地嚼着,还不忘冲张海燕夸赞道:嗯,还真的是好吃!不错,不错,都够得上大酒楼的水准了!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你要在这里卖的菜吧?
张海燕一听就好奇道:噢,你为啥这么说呢?
闫婷婷摆出一副经验老道的吃货样子,很是陶醉地又细细嚼了嚼,这才眯起眼睛肯定道:嗯,这肉怕是不便宜吧?在像这样的学校大排档里你觉得能卖得上价钱吗?而且这口味估计也不适合在这儿消费的人群!总之这牛肉与这儿的哪那都不合,一定是你专门拿来招待我的,对不对?
曹宇只当是在逗他呢!很是不满道:海燕,你别听她胡扯了!她这就是想故意的馋我呢!
说着也跟着夹起了一块儿的牛肉,很是豪迈的就随手丢进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嚼了两下就皱起眉头道:哎,我咋觉得今的这味儿不对呢?就两天没来,你咋都不跟我商量商量,就自作主张把口味儿给改了呢?这不等于是在砸自己的招牌嘛!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个老顾客再来捧场了啊?
闫婷婷一听就冲张海燕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一定不合他口味儿!
说着又转头故意要来筐曹宇道:哎,我说你能不能别跟这儿瞎吵吵啊!让大家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你,不嫌害臊啊?
曹宇一听就不满道:哎,我说你还讲不讲理了?菜没做好,还不能提意见吗?我这不也是为她好嘛!省得等客人都跑没了,再想着要去哭,那可就真的是来不及了啦!
闫婷婷见他对张海燕家的买卖竟如此的上心,立刻就吃醋道:那是人家自己开的买卖,还能像你似的没数吗?你看看这周围,大家一个个还不都跟从前一样吃得很嗨嘛!见着有谁像你这样的抱怨了?这说明了什么呀?是不是说明大家谁的口味儿都没变,就你的嘴巴出了问题啊?
曹宇一听她那醋意盎然的腔调就明白这是又嫌他多嘴呢!于是立马就萌生了要去捉弄她一番的心思,赶忙扮做个憨子,摆出副浑然不觉的架势,直接就想把没铃儿没闸的破车开上邪道!就见他连忙用手捂紧嘴巴道:噢,是吗?咱俩隔了这么老远你都闻得到,看来这鼻子好灵啊!
闫婷婷见他老是在惦记着别人,自然就没什么兴致去跟他开这么恶心的玩笑!立刻就白了他一眼,很是嫌恶道:那还不赶紧把嘴给我闭上,去看大夫啊!
曹宇碰了一鼻子的灰,很是没趣的四下张望了一眼,发觉果然是如她所说,人声鼎沸,一切如常!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当了把好奇的小鼹鼠,刚一冒头就挨了她一棒,让他晕晕乎乎的直到现在才想起了疼来,让他叔的是一拜徒弟,连嫂子都看不下去了,任谁都不能忍!
于是立马就来了个延时后的自激振荡,叫嚣道:哎,我嘴巴有啥问题啊?明明是她给咱做的这份没放足佐料!不信你拿去让大家尝尝,看看咱俩究竟是谁有毛病!
闫婷婷见他那要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就直接嫌弃道:要不说你有病呢!一惊一乍的!
曹宇自然是要梗着脖子来挣巴两下道:我又咋的了?怎么就有病了?
闫婷婷一听就更是嫌弃道:怎么?还不服吗?你都知道那是你妹专门给咱俩做的了,还要让大家去尝尝?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吧?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怕你妹给你下毒,还是担心人家会虐待你呀?还嫌佐料少了,大惊小怪的!你不知道好东西就是要吃原味儿的吗?
曹宇一听“原味儿”,立马就不困了!两眼滋啦啦的直冒绿光,表情古怪地眨巴了眨巴眼睛,干咳了两声,一脸严肃道:咳咳,哎,我说呢!你这是啥时候改的口味呀?还是一直就好这口?我咋就没发现呢?
闫婷婷又是嫌弃道:你说啥呢?是原味儿吗?我一直都这样的啊!你没发现,那只能是说明你从来就没在意过我!还好意思说呢!愧不愧的慌啊?!
曹宇一听又不知该怎么接了,只得尴尬地眨了眨眼道:咳咳,你咋又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闫婷婷自然是明白他在尴尬什么呢!于是也没好气道:什么不按套路出牌!明明是你做贼心虚,自己心里头有鬼!对不对?
闫婷婷说的是一点都没错,错就错在她还真的是不知他心里头住着的究竟是个啥子鬼!曹宇也的确是心虚,可他更是心痒难耐!就像是小孩子过年放鞭炮,心里吓的是怦怦跳,可又忍不住手痒要去点!干坏事儿的都这样,日子久了还上瘾,就是为了去寻求刺激!
坏人都这样,大都会用这类的理由来为自己的犯罪行为开脱!结论就是过程比结果更令人兴奋,很多人都以据为己有为一生的乐趣,那些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有养眼的异性,都是想要而得不到刺激!不信咱就把它搬回家丢到床上试试,看看还能不能提得起你半点的兴趣?
索求无度、欲求不满,是人类特有的毛病,说白了那就是叫眼大肚子小!曹宇现在就这样的,一双大眼睛瞪着比他还大还漂亮的美眸就是吞不下!竟然还有点很倒胃口的叹气道:哎,你这是口音没变,口型照旧,还把口味儿给还原了?
闫婷婷听了连忙就捂起嘴巴,噗嗤一笑道:呵呵,咋的啦?你觉得这很突然吗?
曹宇坦然道:是啊!你咋能说变就变了呢?从前一直都只喜欢香辣的,现在突然又说是喜欢上原味的了,这口味变得也太快了吧?让人怎么能跟得上嘛!
闫婷婷见他一脸的苦相,立刻就俏皮道:跟不上是吗?我教你啊!所以这不才要你去提前预判嘛!
曹宇一脸木讷地痴呆道:你是说要我提着钱袋子来等着你吩咐吗?
闫婷婷一听就笑喷道:去你的吧!谁稀罕你的那点儿破钱啊!看我口型,再听我这口气,就不能提前预感点什么出来吗?
曹宇呆愣愣地望着她道:噢,那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以后时刻留意着你的口音,再看看你的口型,还要根据你说话的口气,试探去估么着你是不是想要换换口味了?对吧?你还别说,这还真挺难的,让人一时都有点不适应了,你这都打哪儿学的呀?
说着竟然闭起了眼睛,伸手从闫婷婷面前撩了两把口气到他自己的目前,然后就深吸了两口,一副很是陶醉的模样赞赏道:嗯,这口气,很有味道,让人神清气爽,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这该就是原味儿了吧?哎,不对,咋有点头晕了呢?我这是醉了吗?还是你这味道好大呀?!
说着赶忙就捂紧了嘴巴,两眼惊恐地望着她,表情痛苦,仿佛中毒了似的,还真就差点把她给整蒙圈了!立刻开怀大笑道:哈哈哈,你这是中毒了吗?该!哎,不对呀!曹宇,你这是啥意思!刚才明明不是在说你嘛,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转到我身上来了?咱说的那是一回事儿吗?
曹宇见她这才发现不对,连忙捂住嘴巴表情痛苦地点头道:嗯,那当然都是一回事儿啦!你的我的,那不都一回事儿嘛!
闫婷婷一听就不乐意了,怒声啐道:我呸!什么一回事儿呀!明明是你自己的嘴巴臭,这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呢!现在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反倒是还来嫌弃上我了呢?你好意思吗?
曹宇那当然是好意思的啦!他就压根不懂啥叫是不好意思!见把她逼得也开始爆粗口了,心里更是得意!脸上却扮着苦相赶忙辩解道:没有啊!谁说你嘴巴臭了啦?我只是说你平常不都吐气如兰的嘛!怎么今天突然就换了个口味儿,变得这么重了呢?
闫婷婷自然听不出这“有和没有”究竟区别在哪儿!于是一脸嫌弃地冷哼道:说了半天你这不还是在嫌我嘛!可我就不明白了,你还能嫌弃我什么呀?是嫌我口臭,还是嫌我口重啊?这两样我好像是一样不沾吧?那不都是你的特色吗?味儿那么大,口又重!还有脸来说人家?我呸!
曹宇等的就是她生气入坑,这才满意地一脸狡黠道:哎哎哎,我说你这不又是误会了嘛!正因为我知道你平时的口儿特轻,所以才奇怪的嘛!
闫婷婷一听就更是糊涂了,不解道:啥意思?
曹宇正儿八经地又夹起一片牛肉在面前比划道:你瞧这牛肉,除了比原先的嫩点儿以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嘛!要色没色,要味儿没味儿,就连嫩在我看来那都叫没嚼头,还不如先前的嚼着带劲呢!寡淡无味,所以我才奇怪你的小嘴咋那灵光呢?啥佐料都有,添油加醋的可劲夸!
两女一听这才明白了他那重口味说的是用嘴往里添佐料,至于他内心究竟是不是这么想,你猜!反正大家听完都会心地相视一笑,张海燕继而就又唯恐天下不乱,放肆地开怀大笑道:哈哈哈,我还当是啥呢?吓了这一大跳!原来你就这么点儿大的胆子,还谈什么大豆腐啊?!
说着便不屑地转向了闫婷婷,她本就估么着应该就闫婷婷识货,现在果真如此,立刻就对曹宇失去了兴趣,自是欢喜地想要跟闫婷婷一起深入地探讨一下啥叫是美食!于是故作惊讶道:哎,婷婷,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咋吃出来它与众不同的啊?快给我讲讲!
曹宇见两女都对他没了兴趣,立刻就失落了。习惯了在哪儿都是焦点的他,如何能受得了别人的冷落?好在他自带光环,反应很快,立刻就抓住了要点,连忙插话给自己加戏道:哎,对了,海燕,你点了豆腐吗?还有凉皮啥的?
张海燕被他这一答茬就打乱了思路,愣愣地望向他,又狐疑地看了看闫婷婷,奇怪道:咋啦?这牛肉难道不比那豆腐好吃吗?你平常不都是爱吃牛肉的吗?怎么今儿个突然想起来要吃豆腐了呢?那可都是些我们女孩子才会爱吃的玩意啊!
说着就用手悄悄地在桌下推了推闫婷婷的大腿,曹宇装作是啥都没看见的样子,一脸风轻云淡地冲着满脸羞红的闫婷婷,摇头晃脑道:是啊!这你就不懂了吧?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跟她聊的很尽兴,所以这不突然就萌生出了想要再吃她点儿豆腐的念头了嘛!
闫婷婷一听差点没把嘴里的那团碎肉给吃进气管里去了,呛得是连连干咳,赶忙抓起桌上的湿巾捂在了嘴巴上,连清嗓子带擤鼻子的闹腾起来,吓得张海燕连忙用手去轻拍她的后背,好帮她顺气,这才让她好转过来,杏眼圆睁地冲他嚷嚷道: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曹宇瞄着她那副又眼泪又鼻涕的狼狈相,很是淫荡地贱笑道:嘿嘿,不是,我是说想吃你的热豆腐了!不是,是想尝尝你的豆腐!不是,我不光是想吃口热的,还有凉粉儿呢!哎呦我的妈呀,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瞧把我给急的,这一身汗!就为了趁热吃口豆腐,我容易嘛?我!
曹宇边说,边假装抬手擦了擦额角,眼角的余光却从指缝中狡黠地撩拨着她,悠然自得,一副老子吃定你的样子!
闫婷婷心尖就是咯噔一跳,莫名的欢喜瞬间就躁动着席卷了全身!麻酥酥的奇痒难耐,让她不由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刚“哼”了一声要开口骂他油嘴滑舌,却被张海燕给抢先道:曹宇,你想吃什么豆腐,我这就让他们给你做去。
曹宇一见着闫婷婷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哪儿肯就此罢手啊!所以立刻就加大了撩骚的力度,故意装作是想不起来的样子,抓耳挠头道:吃啥呢?那什么?我咋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呢?那叫什么来着?
说着,又假装慌忙将那只挠头的手拿到了眼前,在空气中一张一合地又开始抓挠着,表情凝重地盯着那只猴爪,连比划带说的冲着张海燕道:呐,你问她!
说着又转头冲闫婷婷道:哎,你那叫什么豆腐来着?我咋突然就叫不上名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