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婷婷一听就笑道:噢,要叫你那么一说,没吃过猪肉一定就不识你这只带毛的猪了吗?
张海燕一听就乐了,连忙打岔道:哈哈,你这是得有多寡淡了呀?才会想起要去吃那只带毛的猪?
闫婷婷一听就乐道: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恨不能吃了他!
曹宇一听就不乐意道:海燕,你怎么说话呢?还是我妹吗?
张海燕也是调皮道:这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嘛!只有没吃过猪肉的人,才能尝出泥胎里面还藏有那么一点点的荤腥味儿!
曹宇一听立刻就若有所悟道:哎,你这理解的还挺有意思嘛!也就是说,只有那些个没人味儿的泥菩萨,才会要求大家都清心寡欲地去侍奉它呢!你说对不对?
两女听了又都是一愣,张海燕呆呆地望着他,少顷这才幽幽地冲她道:你瞧,一看你就不识货了吧?他哪里看着像是头猪了啊?
闫婷婷听了自然是不乐意啦!立刻就急道:哎,我说海燕啊!你这是在帮哪头呢?我这都恨不能生吃了他!你却还紧着要我去认识他?我才不要呢!
曹宇一听有人来助拳,立刻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连忙委身道:哎,哎,什么叫她帮哪头啊?麻烦你先搞搞清楚这状况好吗?她是我妹耶!当然是要帮我的啦!哪儿像是你啊,连毛带骨头就想要囫囵吞了我,真是够狠的了!
张海燕本就是来插科打诨的,一听他这是要强拉她入伙,连忙就摆出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道:哎哎哎,别往我身上靠好吗?先要搞清楚状况的是你!谁跟你说是一伙的啦?
曹宇听了也是一愣,很是尴尬道:不是,咱不是兄妹吗?这好兄妹哪能说分就分了啊?!
张海燕连忙摆出一副要主持公道,绝不拉偏架的样子,大义灭亲道:哎,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咱俩是兄妹不假,可亲不亲,那不还得要看阶级分嘛!在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面,相信我还是能分得清的,你说对不对?
俩人见她说的是大义凛然,全然无惧他俩我就看你怎么分的架势!就忍不住都乐了,闫婷婷是只笑不语,一副淡定从容;曹宇则是满脸的讪笑,一副讨好求安慰的样子道:嘿嘿,那你说说,这该怎么分吧?
张海燕一脸调皮地冲他奸笑道:这还不明白吗?在你没长毛的时候,不挺像是个人的嘛!长了毛以后,那还真就不好说了,没准真是头猪呢!那也说不定的,你说对不对?
曹宇一听脸更黑了,闫婷婷则是哈哈大笑,高兴的直拍桌子,稍顷,这才故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了看她,又望着他道:什么?那你说像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能是个啥呀?
张海燕见她大惊又望着小怪的样子,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那还用问吗?就他现在这样子,那自然是猪狗不如的啦!就这样你都还能够下得去嘴?让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喂,我说你俩究竟是谁的口味更重啊?!
闫婷婷一听立刻就愁云尽散,连忙反唇相讥道:那你还要我去留着他?真后悔当初是怎么认识他的!哎,看来还是你口味比我重啊!
张海燕被她说的也是花枝乱颤,咯咯笑道:哎,这你就不懂了吧!连认都不认识一下,就想着要怎么去吃他,那不就叫是没文化了嘛!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她这话里有话,立刻就笑逐颜开道:哈哈哈,那你快给我解释解释这里面都藏着有那些个文化吧?!
张海燕一听也立刻得意道:哎,这你还真别说!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整天就知道吃,也没发现这吃跟文化有啥联系,直到现在才发现,这吃里面竟然还藏着有这么多的文化,你们城里人可真会玩,还真的是有文化啊!
俩人一听就全都来了兴趣,曹宇也顾不得羞耻了,连忙好奇道:什么意思嘛?你快说呀!
张海燕白了他一眼,一脸正经道:我不都说了嘛!我们乡下人认都不认识,就知道吃!那不就是没文化嘛!哪儿像是你们城里人啊,吃之前先要去认识一下它,好弄清楚为啥要吃它,它为啥该被吃,又有啥好吃的,这不就是叫有文化嘛!
俩人一听又都是一愣,继而又都发出了恍然大悟般的笑声,笑得连桌上的那盘牛肉都有些悻悻然了,仿佛被吃也是件很光荣的事情!
有句话要不说是没错的呢!餐桌上总是充满了欢声与笑语,甚至连那些菜一个个也都显得是喜气洋洋,跟过节一样!所以,你要在餐桌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的话,那就心怀感激地去菜单上找找吧,总有一款适合你!高兴就好了,谁吃谁,那还重要吗?……
曹宇冲着闫婷婷就哈哈大笑道:你瞧,这吃上还真博大精深啊!要不说你这文化人就是比我这野蛮人讲究呢!以前甭管它乐不乐意直接就吃了它,估计它也没什么话可讲!现在可倒好,也不管它乐不乐意,还非要在吃前跟它讲一堆为啥要吃它的大道理,这不正是文明的进步吗?!
张海燕见气氛终于被她给调到了正轨,这才意兴阑珊道:这玩笑话说归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在吃之前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会比较好!这对谁都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你说对吧?咱就拿他说的吧,你没吃过味精,又怎么能知道那一定是味精的味儿呢?这有道理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闫婷婷见她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只得认真地给她解释道:齁得慌那感觉你懂吗?就是那种一吃到嗓子眼里就发酸,腻腻的感觉?糊在那里,咽都咽不下去,可难受了!
张海燕一听就好奇道:呵呵,这我懂,可你怎么会有那种的感觉呢?
闫婷婷只好老实交代道:我为了要减肥,本来就吃的少,而且一直都吃的比较清淡,从来就不碰味精,所以一下就能吃出那味精的味道来,就像是我生病从来都不用什么抗生素之类的药物,所以一旦是用了就会很有效一样,这有什么可稀奇的呀?
曹宇一听就吓了一大跳,愕然道:真的吗?病了也不吃药?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难道就靠着生扛吗?
闫婷婷一听自然得意道:当然啦!我们哪像是你那么的娇气啊!你就没这种体会吧?
闫婷婷说的是没错的,有些女生那就是能抗造!生病了就只会去医务室开药,可开回来就往那儿一扔,继续吃零食!开药那只是为了图安慰,不像是曹宇,看着挺高大威猛的,可一旦有点头疼脑热就卧床不起了,什么药都胡乱吃,让你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身体好了!
这他还真头一回听说,很是无语道:对自己都能这么狠?这都什么人呐,那我可比不了!
闫婷婷一听就大笑道:哈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因为我们知道会有天劫,所以不能胡乱地去吃药!
曹宇自然是不懂她在说什么啦!满是疑惑道:天劫?什么是天劫啊?
张海燕自然是知道她在说什么啦!生孩子对女人来说那就叫天劫,为了孩子,你说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于是也笑道:呵呵,想不明白了是吗?别着急,慢慢想!静下心来仔细想,时光匆匆,浮华缭乱,一切又终将归于平静,到那时,也许你就能明白我们婷婷的伟大了!
曹宇一听就郁闷了,不屑道:啥玩意?不吃药就能伟大了?那不吃饭还不得成仙了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海燕一听就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乱七八糟呀?现在还不明白她为啥不吃味精吗?就你这心浮气躁的样子,又怎么能体会到女本柔软,为母则钢的意境呢!只有心如止水,你才能觉出花落其间所荡起的微微涟漪;无欲则刚,你才能看得到别人都视而不见的风景,婷婷是这意思吧?
要不说,只有女人才懂女人呢!你说她这是未雨绸缪也好,杞人忧天也好!反正她总是在为没有的事情发愁、伤感,这对于那些提了裤子就跑的畜生来说,那不就是有病嘛!可这恰恰也正是闫婷婷想要引出来的话题!见被她说破,也是心如潮涌道:是啊!像这你说他又怎么会懂啊?
曹宇则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用一脸的毫无表情来表示我真的是搞不懂!心下则是在暗中嘀咕:这不是有病嘛!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何必要现在就去受苦呢?用未知来折磨自己,搞得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
张海燕看得是一声叹息,感悟良多道:哎,这都能让你给吃出来了,真的是够神的了!看来我这下还真的是要请你来当股东了,不要钱,直接占干股!
闫婷婷一脸的我见犹怜,望着曹宇得意地大笑道:哈哈,那哪能成啊!咱不都说好了嘛!
曹宇一听有钱赚,立马就喜上脸来,连忙陪笑道:哎,有这好事儿?那也算上我呀?!
闫婷婷一听就烦,你瞧,我占股不就行了嘛!什么你的我的?分那么清楚干嘛呢?难道你的不都是我的吗?于是就白了他一眼,皱眉道:你瞧,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什么都要来插一脚,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呀?!
曹宇一听就急了,于是连忙道:什么你俩的事情,有这种好事怎么能把我给落下呢?你还讲不讲义气啦?!
闫婷婷自然是不肯轻饶了他啦!白了他一眼,讥讽道:想入股是吗?那好,我先问你,你对这开餐馆能有什么贡献吗?
曹宇立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厚着脸皮谄媚道:我这不是会吃嘛。
闫婷婷哪儿会给他这面子!立刻就不屑道:切,你还有脸说会吃?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要吃人豆腐,那哪是叫会吃呀?那只能是叫吃,不叫是会吃!就跟个婴儿似的还在口欲期,见什么都想上去先拿嘴巴了解一下状况,连什么能吃,什么该吃,什么好吃都搞不清,那也叫会吃?
她见曹宇张了张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就喝止道:哎,你可别跟我说你会弹琴啊!海燕要开的那可是间高档的酒楼,那里边可都是包间,不是什么酒吧!你也别跟我说你要带朋友来吃,那里的菜价是很贵的,就你认识的那些个狐朋狗友,恐怕是也没那个消费能力吧?
见曹宇就光剩下吧唧着嘴巴咽口水了,就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嘿嘿,你要是总带着他们来吃的话,不是你破产,就是这酒楼破产,你说,你还能干啥吧?
曹宇一想也对,但仍肯不死心,厚颜无耻地舔着脸陪笑道:那我不白要,给钱还不行吗?
闫婷婷吃惊地瞪着他,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道:什么?看来我还真的是错怪你了!原来你竟然还想着是白要啊!
曹宇这才觉出了有少许的愧疚,故作风轻云淡地耸了耸肩膀,想着把大事化了道:哎,别别别,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嘛!给钱,哪儿能不给钱呢!咱给钱还不行吗?!
闫婷婷一脸的不屑道:切,你哪儿来的钱呀?拿出来我看看?
曹宇自然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嫌弃啦!但他懂只要是能哄她高兴,那就万事OK了!于是就赶忙低三下四地东摸西找,脸上还不忘了小心地陪着笑道:嘿嘿,要钱是吗?行!哎,对了,我的钱不全都是在你那儿吗?怎么现在又开始跟我要了?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你瞧,财权就意味着主权!一个男生最屈辱的就是把自己的财权拱手让人!一个女生最得意的就是她喜欢的男生对她俯首称臣!尤其是当众宣布自己失去了自治权,这等同于宣布了她对他的所有权!管辖权!处置权!像这种丧权入锅的架势,要不熟到肉烂你都不好意思开锅!
闫婷婷忍不住“噗嗤”一笑,故意气道:噢,是吗?现在咱们谈的那可是股份啊!你的那些钱不都是我出资赚的嘛,从股份的角度来看,那可是没你的份哟!
曹宇一听立刻奸笑道:嘿嘿,你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要这么说的话,那咱可得把话给说清楚了!谁说我当初没出钱的呀?我不是把钱全都交给你了嘛!你别忘了,那可是我全部的家当啊!
闫婷婷就喜欢跟他来痛说那革命的家史!啥叫是凡尔赛啊?不就是把你想要去炫耀的情史以一种十分嫌弃的方式,毫不经意地向大众和盘托出嘛!就见她心里欢喜,脸上却极尽蔑视道:嗬,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还真的是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