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琼的办公室,充满她的风格,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武字,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写的,斗大的武字写得霸气十足。
墙角专门一个橱柜,摆满她了获得的各项比武和格斗大赛奖状和奖杯。
最显眼的是,她办公桌上还摆着一把东洋刀。
注意到夏阳目光,白玉琼得意道,“这把刀是我家一位长辈的战利品,从一个桑岛高级军官手里缴获,可是桑岛名匠打造,曾经有人花一百万想买,我都没卖,毕竟我家不少人都想要这把刀,可那位长辈却把这把刀送给我,我自然要好好保存。”
夏阳撇下嘴,“你用不着打预防针,我没有收藏刀剑的兴趣。”
心思被夏阳戳破,白玉琼微微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担心你想这把刀拿回去显摆,我又欠你人情,你想要的话,我真没办法拒绝,小凤就要过几次,想将这把刀拿回去摆自己办公桌上,我都没给。”
“她是她,我是我,如果我想在办公桌摆一把刀显摆,就摆放一把纯金大刀,你这刀表面太普通,不是懂行的看不出值钱,纯金大刀多好,又大又有份量,一目了然。”
夏阳很内行的说道。
“俗!”
顿时白玉琼熄灭了和夏阳聊聊刀的想法。
“我这里可没有好茶,你肯定喝不惯,就不给你倒茶了。”
白玉琼一句话就把茶水都给省了。
又不是来喝茶的,夏阳不在意的在沙发坐下就直接对白玉琼问道,“江万成的事情,能不能把余家拖下水?”
夏阳问出他最关心的,白玉琼脸上浮出笑意。
“算我们运气好,江万成是个孬种,进来没问几句就全都招供出来,是受他姐姐江青芳指使,对你进行报复,企图把苗艳绑走囚禁,柳桃宝和安可欣也是目标。”
白玉琼的话,听得夏阳怒火中烧,不用想,苗艳三人如果落到江万成那个人渣手里,下场将有多么凄惨,求生不能,求死不成,都不能形容万一。
“只要能解决后患,你需要我怎么做,尽管说。”
夏阳心里已决定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要解决余家这个后患。
夏阳肯为苗艳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白玉琼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防弹车,六个保镖日夜保护,说明一切,她内心很是羡慕苗艳运气这般好。
“不需要你付任何代价,反而有好处,余信明在南江机械厂和正润子公司的股份可是不小的肥肉,另外余信明自己成立的余氏精密制造更是一块大肥肉。”
“世上只有财帛最动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说到最后,白玉凤流露出轻蔑的笑,“江万成的事传出去,已经有不少人联系我,准备帮忙出力,你和港岛的关系不错,如果你能出力按住港岛余家,可以算你一份。”
白玉琼的眼中有种迷茫。
人总要成长,而成长第一步也许就是适应环境。
显然白玉琼正在成长,已经懂得利用利益,借助或者团结外界力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这种成长是好事,还坏事,没人能够给出答桉。
在心里叹口气,夏阳在白玉琼腿上拍拍,“没必要想那么多,你可以理解为,多发工资奖金,工人干活更卖力和更有效率,这样想的话,你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白玉琼忽然笑起来,一瞬间如牡丹怒放,看得夏阳都呆了呆。
“你这个解释倒是生动有趣,谢谢你,我觉得好多了,我有时很奇怪,明明你年龄比我小,可为什么说话,总能安慰到我心坎里面。”
白玉琼奇怪问道,可随即又不需要夏阳回答,自顾道,“也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之处,我记得刚进警校,来过一位老师给我们讲犯罪心理课,可他才十六岁,我们有警员不服,可不到十分钟,就被他挖出不少小秘密。”
“之后更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现场让一个死不开口的罪犯痛哭流涕把所有罪行说了个干净。”
说完,白玉琼又对夏阳问道,“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出力,算上你一份。”
夏阳摇摇头,“我可以出力让港岛余家不插手,但不用算我一份,你知道我是在帮自己,另外肉足够肥,可以让那些狼更狠更凶残。”
白玉琼点头道,“可以,港岛余家就交给你了,剩下的都交给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余家甚至江家以后都没有机会报复你。”
白玉琼美目闪动寒光。
她说的含蓄,但显然被一群饿狼瓜分后,余家和江家都不剩什么了,那还有胆量报复夏阳。
而经过这次合作,她和夏阳的关系自然更加紧密。
“我相信你。”
夏阳满意笑道。
“另外,有个消息告诉你,让你可以提前出口气,江万成彻底变成废人,还受到感染,医生预估这辈子站起来都难。”
“这是他罪有应得。”
夏阳像是喝一碗冰镇酸杨汤,浑身舒心,“辛苦你了,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喝两杯庆祝一下。”
白玉琼恨怕夏阳后悔似的,又提到酒,高兴非常,在夏阳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说定了,改日就去你那里喝酒,你那里的好酒滋味真不错。”
白玉琼舔下红唇。
果然是个女酒鬼。
还是个女金刚,这力气太大了吧。
夏阳痛得吡牙,不用把裤子脱下来看,大腿肯定被白玉琼拍红了一大片。
“不好意思,把你拍了疼了!”
白玉琼弥补过错似的在夏阳大腿上揉,夏阳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跟猫头鹰似的瞪看白玉琼。
“你确定不是在吃我豆腐?”
“你怕什么,放心我办公室没人敢闯进来。”
白玉琼得意的话,更把夏阳汗都吓出来了,办公室没人敢进来,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离开白玉琼的办公室,夏阳几乎是连滚带爬。
看到夏阳走时连门都来不及关,还敞开的房门,白玉琼总算反应过来,顿时玉盘似的脸升起红晕,摇头失笑,“这家伙脑子里整天都想什么,不过大腿倒是挺结实的。”
……
从白玉琼那里回来。
第一件事,夏阳就打电话给港岛刘华,让他把苗艳差点被江万成抓走的事转告余家,尤其重点是大白天和在众目睽睽的路上实施报复。
表明余信明或者其身边的人,根本就是疯子。
相信以港岛余家的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毕竟没人愿意和疯子沾上关系,尤其是商人。
当然如果港岛余家非要为余信明出头。
那么他不介意叫刘华筹集资金让余家的股票跳跳舞。
不出意外,没有商人想和江万成这种疯子沾上关系,躲都来不及。
第二天中午,港岛余家余信仁就亲自打来电话,向夏阳表明,余信明的事港岛余家不插手,同时还想将他手里的南江机械和余氏精密制造的股份都卖给夏阳。
显然余信仁清楚就算余信明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可这两家公司肯定逃不过被一群恶狼瓜分,所以还不如趁机卖个好价钱。
之前都答应白玉琼,只出力,不要好处。
所以夏阳只得婉言谢绝余信仁的好意。
……
港岛山顶余家豪宅。
余诚礼一头冲进书房,不顾余信仁正在练字,大声问道,“大伯,难道就任由诚俊家被人瓜分,我们余家的面子还要不要?”
余信仁养气功夫极好,聚神练字被突然打断,并没有生气,但却没回答余诚礼的问题,而是语气平澹的反问道,
“你又去见诚俊了?”
余诚礼犹豫点头,“昨天见了一面,他求我帮忙。”
余信仁深深看一眼余诚礼,叹口气,“物以类聚的道理,你难道不懂,诚俊这辈子算是完了,那些凌辱女孩的照片,清楚说明他是什么人,你还跟他扯在一起,让你家人和朋友们怎么想,让你的未婚妻怎么想?你考虑过这些没有?”
不等余诚礼辩解,余信仁继续道,“其实在有些地方,诚俊比你聪明,当然他就只有这点小聪明,死抱着你这根救命稻草不放,你去见他,他肯定跟你讲余家里子面子这类的话,让你热血上头,就跑来找我。”
“面是自己争得,不是别人给的,何况诚俊或者你三伯家所谓的面子,只是自己给自己贴金,以他们家嚣张跋扈的做事风格,人见人厌,出事是早晚的事,躲都来及,你还往上凑。”
这时余诚礼有机会争辩一句,“可诚俊父亲毕竟是我三伯。”
余信仁顿了一下,“你有这份孝心是好事,可族有族规,余家已经给足你三伯一份资源,我们余家不欠他的,何况他之前霸道得赶走家族的财务和不分红,已经引起家族很多人不满,所以就算把你三伯的事拿到族会上讨论,都不会有人愿意给他出这个头。”
“他日因,今日果,希望能够吸取教训,既然你三伯不守规矩,就不要怪被人排除在规矩之外。”
余信仁最后的话,让余诚礼心凛不已,是啊,你既然不把家族当回事,只想拿家族好处,家族为什么要给你出头
想到这里,余诚礼不由想到自己,余诚俊喜欢以折磨女孩为乐的事都传开了。
而他经常和余诚俊混在一起,别人会不会认为他也有这方面的嗜好?
“大伯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找惠雅。”
余诚礼要赶紧去找未婚妻何惠雅澄清。
余信仁欣慰笑了笑,“去吧,记住,人有小聪明和大聪明之分,诚俊就是小聪明,对下嚣张跋扈,对上讨好谄媚,大聪明则是保持自身心正,人正,所以做什么事都是正道,而正道才是大道。”
“大伯,我记住了。”
恭敬得对余信仁鞠躬道谢,余诚礼才离开。
也许这就是世家底蕴,赚钱并不是第一位,时时以身作则,教导好家族子弟才是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