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秦京茹给拉着,不能再上前去帮秦淮茹。
但人群里的易中海见秦淮茹刚出来就被打得那么惨,便再也看不下去,直接冲了上去,把秦淮茹给扶了起来。
傻柱不管这事了,但他易中海却是不管从那方面来说,都不能不管这事。
“张翠花,咳咳!又是你在闹事!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刘海中阴沉着张脸,一边捶着胸口,一边怒骂贾张氏。
贾张氏却压根不怕刘海中这个光杆司令,她泼辣的双手插在腰上,回喷道,
“刘海中,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出来了,什么叫我在闹事,我打害死我儿子的杀人犯,有什么不对的?”
骂完,她又跟突然觉得打累了似得,重新回到门槛上一坐,对着还在哭唧唧的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你个骚狐狸!你看看你都勾搭了多少男人!”
“你还对得起我家东旭吗!你等着吧,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反正老娘我今天就把话给撂这了,你想进我家的门,想都不用去想!你爱上哪去就上哪去!”
说完,贾张氏卡了一口浓痰,往秦淮茹的方向一吐,接着瞪了一直在旁边跟隐形人似得阎埠贵一眼,气得又骂道,
“没用的东西,老娘要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在旁边看,不知道来帮忙!”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屋。”
又当着全院人的面被贾张氏这个母老虎骂,阎埠贵只觉得脸面都全掉地上了。
但他的工作还是贾张氏花了钱给他找的,阎埠贵心里再憋屈,也不能当着贾张氏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此时此刻,阎埠贵心里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上门女婿不好当!
众人看见阎埠贵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着贾张氏进了屋,接着,贾家的大门就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见此前景,秦淮茹抹了一把泪,打算再演得可怜一些,以博取更多的同情。
她推开了易中海搀扶着她的手,哭着跑到了紧闭的贾家门前,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妈!你让我进去啊!你不管怎么打我,我都认了,但我也是贾家的人啊!”
“呜呜呜,你别赶我走啊!棒梗他们三个孩子已经没有了爹,可不能再没有娘了啊!”
“棒梗,我的儿啊!妈回来了,你快出来让妈看看你啊!”
“棒梗,小当,槐花,妈好想你们啊!呜呜呜!”
秦淮茹哭得要死要活,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哭得在场的已经有不少的人开始为之动容了。
但听见秦淮茹大喊棒梗的名字,其中又有不少的人变了脸色。
可秦淮茹却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早就死了,还试图用孩子来博取同情,依旧一遍遍的喊着三个孩子的名字。
对面一大妈家,小当和槐花听见她们的妈妈在喊她们,犹豫了一下,两姐妹便一起从一大妈家里跑了出来。
“妈!我们在这。”
秦淮茹刚回来的时候,小当和槐花两姐妹就在屋里听见了自己亲妈的声音。
两人刚想出来看看,就在门口看见她妈跟她奶奶打起来了。
一大妈见这副场面,自然就劝两孩子先不要出去。
一是不想大人打架误伤孩子,二就是一大妈担心两孩子看见亲妈,就会跟她这个没任何血缘关系的大妈离了心。
可现在,两孩子在屋里听见秦淮茹喊得那样凄惨可怜,再也按耐不住,立马就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妈,槐花好想你!”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扑到了还在哭喊的秦淮茹怀里。
正哭得伤心的秦淮茹,见两孩子居然不是从贾家出来,而是从对面易中海家出来的,心里不禁满是疑惑。
但这么久见到自己的孩子,秦淮茹内心还是动容的,她抱住了小当和槐花,流着泪道,
“小当,槐花,妈也好想你们!”
“真好!都长这么大了,呜呜呜,妈知道你们过得好,我这心里就放心了!”
秦淮茹看着两个女儿,那小脸都比之前圆润了不止一圈。
看来贾张氏虽然怨恨她,但幸好没有苛待她的孩子。
跟着两个孩子出来的一大妈,见到她们一家三口相拥而泣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有些发酸。
办领养的事情远远比她想象中的困难许多,因为小当和槐花是还有亲人在的,并不是孤儿。
但就算不能将两个孩子领养过来,她为两个孩子付出了这么多年,也绝不能就这样把孩子说还回去就还回去。
人群里,也有邻居看见秦淮茹一家母慈女孝的场面,将幸灾乐祸的目光投向了正在愣神的一大妈。
其中就包括易中海。
他那眼神,就跟在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早就提醒你了你不听,这下好了,白忙活这么多年!”
一大妈气愤又恼怒的瞪了易中海一眼,黑着脸转身就往自家屋里去了。
秦淮茹跟两个女儿叙旧叙够了,她擦了擦眼泪,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当,你哥呢?你哥是不是又出去玩了?”
她回来都在院里闹出这么大动静了,要是棒梗在院里,肯定早就出来了。
手臂被秦淮茹给抓得有点疼,小当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支吾道,
“妈......你先松开啊,我哥他......”
“秦淮茹,你还有脸问棒梗!要不是因为你,棒梗能丢了吗!”
屋里的贾张氏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怒气冲冲的抄起昨晚用了的,还没来得及去倒的夜壶,对着秦淮茹就是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
如果只是贾东旭死了,贾张氏或许还不会如此怨恨秦淮茹。
但是她的乖孙也不见了,她一出来,就同时失去了儿子和孙子,这叫她如何不破防!
秦淮茹被迎面泼了一头的金汁,她左右两边的小当和槐花因为离得近也没有幸免,多少都被殃及到了一些
秦淮茹闻着自己这从头发丝上滑落到脸上的尿骚味,刚想发火,却被后面贾张氏的话吓得愣在了原地。
什么!
棒梗不见了!
秦淮茹推开女儿,跟疯了似得,直直冲到贾张氏面前,揪住她的衣服,不敢相信的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棒梗怎么会不见了!你把我的儿子弄哪去了!”
棒梗可是老贾家的宝贝疙瘩,如今丢了,秦淮茹自然没法冷静。
在牢里那么多日日夜夜,她都是靠着她的儿子,苦撑下去的。
可现在她出来了,却告诉她,儿子丢了!
秦淮茹说话激动,疯起来力气也变大了,揪住贾张氏的衣领子,疯狂摇晃。
贾张氏摇得头都有些晕了,她使出蛮劲想要挣脱,结果秦淮茹的手就跟钳子似得,死死抓住她不放。
“秦淮茹,你是不是疯了!我说了,棒梗都是因为你才走丢的!”
“他是我的大孙子,我没来找你麻烦,你现在反倒责怪起我来了!”
贾张氏觉得,当初她进去了,要是秦淮茹没有害贾东旭,那么棒梗也不会没人管。
他一个孩子,要是有大人管着,又怎么能丢了!
所以这一切,要怪就只能怪秦淮茹,这都是老天爷的报应!
“老天爷啊!这都是报应啊!”
“秦淮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怪你。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是你害我孙子丢了!”
贾张氏直接一招先发制人,把责任都推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责怪,竟一时无法反驳。
她呜咽着声音,忍着泪水道,
“那你告诉我棒梗丢哪了!我要去把他给找回来!”
秦淮茹终于留下了今天第一滴情真意切的眼泪,那是她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棒梗要是找不到了,那她下半辈子靠什么活!
贾张氏面对满头金汁,越来越逼近的秦淮茹,嫌弃的将头转到一边,大喊大叫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出来,棒梗就丢了!”
贾张氏的回答无异于又是给了秦淮茹一个重磅炸弹。
如果棒梗是在贾张氏出来前就丢了,那这么久了,她还能上哪找去!
秦淮茹崩溃的松开了抓住贾张氏衣领的手,失声痛哭了起来。
贾张氏摆脱了秦淮茹的控制,往后退了几步才叉着腰又是大骂了起来。
“哭哭哭,秦淮茹你现在哭有什么用!这事都怪你,你赶紧给我滚!”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个贱人!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贾张氏肆无忌惮的骂着,最后骂累了,才顺着阎埠贵给的台阶,重新回了屋里重重将门给关了起来。
屋内,阎埠贵忍不住为秦淮茹说了两句,
“翠花,咱讲道理棒梗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秦淮茹啊,当时你们都还在里头,棒梗自己天天往外跑,这谁也管不住啊!”
“这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你现在就算怪秦京茹也没用啊!”
当初棒梗丢了的时候,院里这么多人都是出去找过的。
后来贾张氏出来,发现孙子不见了,也找了有一阵。
只不过时间花出去了,半点消息都没有,日子久了,院里人也就慢慢不太把这事放心上了。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气得揪着阎埠贵的耳朵骂道,
“阎埠贵!你也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是不是!你现在居然还帮着外人来教训我!”
“这日子你不想过了是不是!不想过你就跟着那狐狸精一起滚!”
贾张氏蛮横的骂着,声音大得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架势,又是压根一点面子都不想给阎埠贵留。
阎埠贵疼得哎呦呦直喊,嘴里连忙服软道,
“我错了,翠花!你快松手呀!疼!”
屋外,秦淮茹还愣愣的坐在地上失声痛哭,那模样,让人看着属实有些心疼。
傻柱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秦姐的眼泪了。
秦淮茹一哭,傻柱就恨不得将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她。
“秦姐,你没事吧!”
傻柱趁秦京茹不注意,直接跟个箭似得,冲到了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见傻柱终于还是无法对她视之不理,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安慰。
她抓着傻柱的衣袖,哭得稀里哗啦,
“傻柱,傻柱!棒梗丢了,以后我可怎么办啊!”
“呜呜呜,棒梗要是找不回来了,我也不想活了!”
傻柱在强大的女神光环下,似乎都忽略了秦淮茹那一头的尿骚味。
眼看女神哭得梨花带雨,傻柱有些局促的安慰道,
“好了秦姐,你别再哭了,我帮你一起去找棒梗。”
这时秦京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捏着鼻子上前将傻柱给拉了回来,不悦的低声训斥道,
“傻柱,这有你什么事!棒梗都丢了这么久了,你帮忙找,你能上哪找去?”
秦京茹生怕秦淮茹会把傻柱给抢了去,防备的看了可怜兮兮的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秉承着一茶到底的专业素质,眼角挤出一大颗眼泪,好心劝和道,
“京茹,你说的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棒梗我会自己去找的,你也别怪傻柱了。”
一边说,秦淮茹的眼泪就一边落。
秦京茹在心里气得咬牙切齿!
她这好姐姐是想跟她比拼茶艺吗?
见他们说得有来有回的,被许大茂从被窝里喊出来的刘海中脸都黑了。
敢情这是真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眼里啊!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
刘海中声音洪亮的大喊一声,直接打断了还在拼茶艺的两姐妹。
全场的目光如愿的全部投到了刘海中身上,他装模作样的走上前,一本正经道,
“秦淮茹,你跟张翠花为什么打架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
“但是现在既然张翠花不认你这个儿媳妇了,不让你进家门,那眼下你最需要解决的就是住房问题。”
“你在这院里也没有房子,要是贾家不认你,那你只能离开我们院子了。”
刘海中可不想三天两头的就来管贾家那点子破事,最近外面动荡,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为了能成功戴上红袖章,刘海中暗地里也没少忙活。
一天天的这么多事,与其让他想办法解决秦淮茹的住房问题,他还不如直接想办法把秦淮茹给赶走。
一劳永逸,还省了以后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