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立下了目标。
他可是堂堂大夏龙脉,怎能终日流连忘返于温柔乡?
“我要干正事!”
于是,他从私密单间中出来,再次回到了华清宫。
既然立下了光复大夏的目标,那便要贯彻落实到底!
到华清宫说明了情况后,陈向北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万福宫,跟武贵妃道别。
看着陈向北离开的身影,李贵妃感到心中一阵失落。
“为何还是没有反应?”
自从上次陈向北的提醒后,在最近的修行中,她时常都能感受到一股凌驾天地的力量加持,这让她的道境不断上涨,如今离那曾经遥不可及的九重金仙已经越来越近了。
然而,每当她尝试看清那个凌驾天地的身影时,视线总会变得模糊不清,但隐隐能看见,她身着王冠龙袍,赫然是一尊莅临人世的女帝。
且每看一眼,道行便回出现井喷式地提升,但代价却是心中的情感愈发地平静。
她也渐渐意识到,若再照此下去,她便回如一颗被打磨得光滑的石子,再也不会有任何七情六欲。
这让她感到本能的害怕。
怕丢了她与陈向北之间的情感!
所以这几日,她几乎每天拉着陈向北进行神交,每次不下于五个时辰,试图让内心的情感重新生出波澜。
但一切都是徒劳,如今她的心境,就像是一颗油盐不进的石头,非同一般的硬。
可李贵妃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她咬紧牙关道:“你纵是凌驾天地的女帝又如何?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一世,到底你是主还是我是主!”
说到这,李贵妃的脸上便闪过无比决绝之色。
她李素素从来不会任人摆布,就算是前世的她,也不行!
对此,李贵妃也有了清晰的思路。
如今她能与前世对抗的,便是这大周的位格之力,也就是皇帝授予的龙气。
但以她如今的贵妃位格,显然还不足以与前世因果对抗。
可若是能入主坤宁宫,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坤宁宫之主,那形势可就不一样了!
这让本来已经放弃了争夺后宫大位的李贵妃,又再次踏上了这条旧路。
“又得重操旧业了啊?”
李贵妃呢喃了一句,目光却是微微一亮:“这一次,本宫不可能再输了!”
如今的后宫之主崔师师,身后是大周最具权势的家族之一,青河崔氏。
其外戚力量更是在朝中盘根交错,有时甚至能左右朝局形势,这自然也引起了那位青衣男人的不满。
更何况,崔师师的长子,当今的监国太子爷赵成明也不小了,自然会与皇权之间形成某种意义上的矛盾对抗。
只要她找准机会,兴许能一击将崔师师拉下后宫之主的宝座!
想到这,李贵妃便踱步走出了寝宫,朝着紫銮殿的方向投出目光,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
另一头,陈向北出了宫后,再次换上了书生襦袍,摇身一变,又成了江浙学子陈庆之。
回到离经院后,陈向北深感惊讶。
他前后才离开了五日,离经院却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仅学习氛围高涨,周边的墙上都贴满了学子们的书法和文章,各处都是抱着书本摇头晃脑的学子。
仔细一看,他们手里捧着的全是《黄冈状元》。
这一切全都归功于陈向北的学霸计划。
毕竟,没人愿意打扫一整座离经院。
“回来了!全部都回来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陈向北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回头一想,已恍如隔世。
若是再给他一个参加高考的机会,他绝对会拼尽全力!
毕竟,这是人一辈子唯一一个公平竞争人生的机会!
兴许拼不过人家的几代努力,但能拼出属于自己的人生!
随后,陈向北便悄悄转身离去,返回天然居。
刚进门。
鬼独便上前行礼:“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见他一副紧张神色,陈向北皱了下眉头问道:“何事?”
鬼独凑到了陈向北的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小的按照你的吩咐,暗底下调查了一遍赵成义的居所,想不到真有意外发现!
梁王府内的下人,竟全是秃驴伪装而成,期中还有一名灰衣秃驴,皱巴巴的摸样,却是格外的慈祥,几乎与赵成义食同桌睡同塌!”
陈向北听后,确定了这个老秃驴就是失踪许久的行森,霎时眯起了眼睛。
“真不出我所料,好一个灯下黑!”
鬼独又道:“不仅如此,那赵成义竟还跟着那老秃驴修持佛法!”
陈向北却是轻笑了一声,满脸鄙夷道:“就凭他?修葵花宝典还差不多!”
陈向北根本就不将赵成义放在眼里,这种货色放在别的爽文小说里,早就死了成百上千遍了!
他最终的结局根本不用操心!
陈向北更关注的反而是行森,此人自云林寺被灭门血洗后,就一直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
若非他那日心血来潮,想起了前世看过的某部电视剧,其中就有一个著名的灯下黑理论,故而才让鬼独去试探虚实,否则还真找不到这老秃驴的下落呢!
“这老秃驴。。。。。。为何主动接近这个近乎断了前程的皇四子?”
“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陈向北的信中霎时泛起了谜团。
但很快他就找准了思路!
管他盘算着什么,这行森麾下的秃驴一个比一个凶悍,若是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何愁死士?
想到这,陈向北的嘴角便不禁挽起,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见状,鬼独感到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鬼知道这个家伙又在谋划着什么阴损事,可千万不要牵扯到他才好!
这回哄他当了太监,若是下次再整个女人的肉身回来怎么办?
于是,鬼独又主动将陈向北的注意力,引回到萧王府上。
“对了,除了那灰袍老僧外,还有一名老迈的秃驴,时常会在深夜鬼鬼祟祟地溜出,不知要到京师偏郊作甚,若是能逮住他,说不定能掀开更多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