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沉默片刻，晓满看着芙宁娜眉头微皱。
片刻后只听芙宁娜低声说道：“呃......应对措施......”
【仆人】轻蔑一笑，“瞧你的表情，难道也没有？”
芙宁娜上前一步说道：“应对措施也是需要保密的内容。”
“那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们的谕示裁定枢机，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仆人】轻声说道，“迄今为止积蓄的巨量律偿混能，你准备用来干什么？”
“你说谕示裁定枢机？它就只是如你所见的......”
听到芙宁娜吞吞吐吐的话语，晓满便明白，谕示裁定枢机所储存的能量，这位枫丹的神明也不清楚是做什么用的。
【仆人】轻叹一声，“哼，你也不清楚，是吗？假如我没猜错，有人正在筹备一件事，只可惜，那个人好像并不是你，芙宁娜小姐。”
【仆人】的这番话，让晓满来了兴趣，“你知道些什么？”
“哦？看来你也已经开始怀疑了吗？”【仆人】轻声问道。
那维莱特眉头微皱，仿佛对这件事也有自己的看法。
【仆人】看向那维莱特，轻声问道：“不知道芙宁娜小姐离开了最高审判官。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呢？”
不等芙宁娜反应过来，【仆人】转身便准备离开，晓满上前拉住【仆人】。
“你刚才说的谁在筹备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晓满沉声问道。
【仆人】双手一摊，“这件事，我还没有调查清楚，不如说说看，你在怀疑些什么？”
晓满松开【仆人】的手臂，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仆人】凑到晓满耳边轻声低语。
“之前我曾去探查神之心的所在，却没想到，接近芙宁娜的机会竟然如此容易，甚至一度让我产生了怀疑。”
听到【仆人】这样说，晓满可以与芙宁娜和那维莱特拉开距离。
毕竟【仆人】所说的这番话可是很危险的。
“你出手了？”晓满低声问道。
【仆人】轻轻点头，“正如我出手前那一瞬间的猜想，神之心并不在水神身上......”
这一点晓满略感好奇，这种情况虽然发生在雷电影身上，但是当时的神之心却交到了八重神子手中。
那么此刻芙宁娜的神之心究竟在谁的身上......
晓满下意识看向那维莱特。
【仆人】小声说道：“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她似乎并不像一个神......身上仿佛还有着某种诅咒的气息。”
这一点更加印证了晓满的猜想，眼前的芙宁娜并不是魔神芙卡洛斯。
“我依然记得，她双眼中的恐惧绝非虚假，或许也不是什么诱饵。但无论如何，对她下手已经毫无意义。”
“之后呢？”晓满问道，“难道没有人调查水神遭遇袭击的事情吗？”
【仆人】轻轻摇头，“我轻松地离开了现场。没有人找我，更没有人指认我袭击水神芙卡洛斯。我甚至怀疑，芙宁娜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太奇怪了，这件事她竟然连那维莱特都没有告诉吗......”晓满轻叹道。
“稍后，果然从眼线那里得到消息，芙宁娜返回住处后，小声地哭了一场。”【仆人】无奈说道，“她表现得极为害怕，整晚难以入睡，连喜欢的蛋糕都没吃。”
“所以，你怀疑她水神的身份？”晓满问道。
【仆人】轻轻点头，“毫无疑问，芙宁娜有问题，就像你之前怀疑的那样。”
“我只是怀疑，但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
“我有了一个猜想，或许她不是真正的水神，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才是。”
【仆人】的猜想让晓满也对那维莱特产生了一丝怀疑，但是作为水龙王究竟还能否成为枫丹的神明这件事，晓满也是毫无头绪。
“所以，我需要尽快找到神之心，假如我的推测是真的，神之心很有可能就在那维莱特那里。”【仆人】低声说道，“又或者，它被藏在了一些普通人不会靠近的地方。”
“你该不会打算对那维莱特动手吧？”晓满问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回去试探一下。”
晓满轻轻摇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打他的主意。”
“是因为【公子】的事情？”【仆人】问道。
“也不全是，算是作为同事的一点忠告吧。”
“晓满，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维莱特的身份了？”【仆人】轻声问道。
“目前来看也无法完全证实。”
“看你的样子，也许我的猜想可能是错误的......”【仆人】略显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晓满问道，“为什么这么快就否认自己的猜测？”
“愚人众执行官追随冰之女皇，知晓一个神应有的样子。”【仆人】说道，“那维莱特也好，芙宁娜也好，他们都有所欠缺。你无法想象，神会是这样的。”
晓满回想起他所见到过的神明，的确与芙宁娜和那维莱特有着很大的不同。
【仆人】继续说道：“这也只是我的感觉。很多时候，感觉没有理由。”
那维莱特看向晓满和【仆人】的方向，表情略显凝重。
【仆人】轻叹一声，“身为情报工作者，忽然发觉连故乡的神明是谁都无法辨别，也真是件趣事。”
“二位，时间紧迫，还请抓紧时间。”那维莱特沉声说道。
【仆人】再次看向晓满说道：“你不觉得枫丹很特别吗？很多事还没有浮出水面，灾难就要来了。枫丹人想活下去，恐怕得自己想办法了。”
“这里也是你的故乡，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事情的。”晓满说道。
“归根结底，活着才有机会。如果以后有需要，我愿意与你再次合作。”
说完这番话，【仆人】转身离开。
晓满看向那维莱特，随即沉声问道：“枫丹的神明到底是你还是芙宁娜？”
这番话自然被芙宁娜听得一清二楚，“晓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枫丹的神明，为什么你还在怀疑？”
晓满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芙宁娜，便将目光放在那维莱特身上。
“我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芙宁娜小姐才是枫丹的神明。”那维莱特沉声说道。
得到那维莱特的回应，晓满清楚知道，那维莱特绝不是枫丹的神明，这位最高审判官，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
“你的那位同僚【仆人】，做法很明确，她在试探芙宁娜，尽管我还不清楚原因。”那维莱特轻声说道。
“现在这件事不是最主要的，这发生的震动到底是怎么回事？”晓满问道。
“跟我来吧，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已经赶过去处理了。”
随后晓满，荧和派蒙再次跟着那维莱特前往梅罗彼得堡。
刚进入梅罗彼得堡，晓满便感觉一阵熟悉的感觉。
“这是......原始胎海......”晓满轻叹道。
“不错，正是原始胎海。”那维莱特说道，“恐怕已经快要冲破梅罗彼得堡的防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