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广场的花坛里,有人发现了陈平,这小子没穿裤子,满头的血,问他啥,他都支支哇哇的说不清楚,好像是大脑受伤了,等叶千帆接到电话,赶到现场的时候,还发现这小子身下的那玩意肿的很大。
难怪很多媳妇,大嫂都围着看,这家什确实非同凡响,跟驴子的大小都有一比。
叶千帆就听旁边的一个老人讲,说这种情况是他那家什刚要出力的时候,突然给受到了撞击,有可能是折断,也有可能是碰伤,反正就是涨着的时候突然受伤,就会成这个样子。
“哎,这小子平常就坏,准是做坏事的时候用力过猛,给折断了!”
“这不是陈二流子吗?活该,保不准是追哪个女人给摔倒了!”
后来呢,大家的意见基本一致,昨晚上陈平在广场看节目的时候,看到了女人,就想干坏事,跑的太急,摔倒了,刚好把那玩意杵地下,撞折了。
陆以霖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很生气,自己搞的这个晚会很成功,可不能因为这个件事情变了样,让晚会带着一个难听的传言,他就给叶千帆说:“通知陈平的家属,赶快把人领走!”
“这个陈平头上的伤?”叶千帆还是多问了一句!
“自己摔倒了我们还管吗?我们乡政府钱很多吗?让他家属自己带回去看!”
“好的,好的,我马上处理!”
送走了已经变傻的陈平,叶千帆暂时也没有了什么太大的事情,想着还要帮电缆厂去弄点贷款,叶千帆就给陆以霖请个假。
陆以霖早都不想看到叶千帆了,从那天开完了干部调整的会议,陆以霖强颜欢笑的天天还是趾高气扬的在乡政府来回的忙着,更加频繁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所有人都看不出他被人敲了一闷棍的难受。
可是陆以霖很清楚,叶千帆是绝对能感受自己的挫折,虽然每次见到他,叶千帆都表现得很恭敬,很温驯,很老实,可是,陆以霖似乎能看到他憨厚脸谱下那讥讽的笑容。
所以,看到北坝乡所有人都没有关系,但看到叶千帆,陆以霖真的很不舒服。
“小叶,节前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大事了,你把化工厂施工安排一下,然后就集中精力给电缆厂把贷款解决解决,争取收假以后能拿到贷款!”
“好的,好的,谢谢陆书记啊,不过可能多多少少会有点费用!”
“嗯,没关系,我给老陈打个招呼!”
“谢谢,谢谢!”
叶千帆带上电缆厂的年轻厂长田海明,到了县城,这次贷款得找县农发行,要是农行还好点,上次叶千帆和市农行的魏行长还吃过饭,关系也一直不错,但不要看就差了一个字,两个行就又不一样了。
不过县农发行的行长也做不得主,可是没有他们的审批,市农发行也不受理啊,按说叶千帆过去在财政局的时候,和农发行有过交往,不过那都是一般的工作关系,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喽啰,农发行的领导根本都不会注意他,可谓是他认识行长,行长不认识他。
但叶千帆自有办法,到了县城,他给王静竹打了个电话:“静竹姐,帮个忙呗!”
“听到你叫姐准没好事!”
“看你说的,我啥时候都要把你叫姐的,这份感情日月可见!”
电话中王静竹嘿嘿的冷笑两声:“啥事,不要给我打感情牌,有事说事!”
“静竹姐,我想请农发行的肖行长,晚上出来吃个饭!”
“嗯,就看他有没有别的应酬了,我先帮你问下!”
叶千帆忙说:“谢谢静竹姐,我是记得你和他有一腿嘛。那我等你电话!”
“叶千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帮你!”
“想啊,绝对的想!”
“那你还批嘴那么臭的,信不信我让你请他吃了饭,最后还让他不帮你?”
“信,这绝对是你的风格!大姐,我不敢骚情了!”
“哼,这还差不多,等着!”
时间不长,王静竹就回话了,说本来肖行长有个应酬,但不很重要,王静竹就让他推了。
叶千帆赶忙说了一堆好话。
晚上的酒宴订在了县城一个温泉农家乐里,这是王静竹帮着预定的,她说这是一家省城过来的老板新开不久的农庄,说是农家乐,其实不管是规模,还是档次,在环山县都能排的上一二。
这面叶千帆带着电缆厂的厂长田海明,王静竹,先到了一会,国人对吃是很有讲究的,不但讲究香味俱全,还有很多虚头巴脑的礼节,比如请客的必须先来,官小的必须先到,你按这种方式做了,大家会说你彬彬有礼,孺子可教,你要想打破常规,自成一套,对不起,所有的人都会耻笑和讥讽你,说起不懂规矩,粗俗,失礼。
来早了也没什么事情,叶千帆就四处看了看,这里确实环境不错,有山有水,还种着各种植物,花花草草的都很好看。
一会,县农发行的肖行长带着两个男人,一起到了院子里,叶千帆等人过去迎上,大家自然要客气几句,不过这行长确实和王静竹关系很好,见面就半开玩笑的拥抱了一下,惹得大家轰然叫好。
肖行长个子高高的,人也不胖,没有一般领导的大肚子,走起路来也挺精神。
一面握手,肖行长一面说:“叶乡长啊,你王姐今天可是没有少夸奖你,都给我下死命令了,必须帮你!”
叶千帆赶忙客气的挨个发烟,说:“还请肖行长大力支持!”
“嗨,那还用说啊,谁让我和你王姐有一腿呢,是吧!”
叶千帆也是嘴贱,顺口就说:“是,是!必须有一腿!”
胳膊上一疼,被王静竹拧了一下:“是啥,是你个头啊!”
叶千帆才发觉应错了话,大家也都又轰然大笑了一会,这同来的两人,都是县农发行的科室领导,这两个人和王静竹的关系也挺熟的,大家坐下来之后,就闲聊起来。
听那个五十来岁的老科长说:“叶乡长,我们认识王静竹的时候,估计你还没到财政局呢!”
“奥,你们认识那么久了!”
“那可不,有一年夏天,我们金融系统到省城培训,财政局也去了几个人,当时肖行长还是科长,我们几个啊,还有王静竹一起下午逛商场,王静竹看中一条裙子,她说:“你们能等我一下吗,我试一下裙子?”大家觉得这很正常啊,就坐旁边等她,结果,这丫的王静竹穿上裙子,招呼没打就跑了,留下我们几个!”
“啊,还能这样?”叶千帆大惊失色。
王静竹满不在乎的说:“哼,谁让你们几个输了钱不给我,都是大老爷们的,玩不起!”
大家就一起回忆起来,说最后还是肖行长出了个大头,说是他第一个同意王静竹试裙子的。
酒宴很热闹,王静竹很好的在里面调控着宴会的气氛,包间里的每个人都融入到这一片的莺歌燕舞之中来,叶千帆也一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酒量,不断的陪酒,敬酒,和他同来的田厂长也是年轻人,强壮,酒量不错,再加上王静竹的战斗力也不弱,这就让农发行的三个人有点招架不住了。
喝了几瓶之后,肖行长率先投降了。
“叶乡长,叶乡长,我们今天就不喝了吧,实在是喝不动了!”
叶千帆眼看对方确实不太行了,也不勉强,就说:“那大家去泡一下温泉吧!去去酒,疏通一下筋骨!”
“嗯,我看这个提议不错!”肖行长首先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