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汉儒一面捏着,一面说:“梦倩啊,乖乖的,这个北坝乡化工厂我真的很难插手,要是别的乡,我打个电话,就能解决,但北坝乡情况复杂,那个陆以霖啊,也有些狡诈,我不想给他太多的把柄攥在手上!你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项目,我一定帮你拿下。”
谭梦倩抹一把眼泪,说:“我听说化工厂主要是叶千帆在负责,别人插不上手,能不能想办法从他身上下手!”
“你太不了解叶千帆了,这个人很难对付的!”
“我看未必!你就是不想帮我!”说这话的时候,谭梦倩想到了叶千帆那亲和的微笑,还有不等自己反应过来,就一口答应,让自己参与天坑项目的表情。
龚汉儒沉思片刻,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不过这事情也不是全无可能,但要再等,到了开春之后,我准备把叶千帆从北坝乡弄走,那时候看情况再说!”
谭梦倩邹一下眉头,要是叶千帆走了,天坑项目岂不是不好中标了:“老龚,为什么要调走他?”
龚汉儒摇摇头,说:“这个人不离开北坝乡,我终究不得安宁!”
“这样啊,看来他踩在你的痛处了!”
龚县长一摆头,像是要抛开所有的烦恼一样,他的手也从谭梦倩的胸口移动到了下面睡袍里,摸了摸,又慢慢的扣了扣,说:“好啦,好啦,梦倩,你也不要生气了,这事情我们慢慢想办法,先不提这件事情了,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今天好好弄下!”
谭梦倩被龚县长扣的有了一些情绪,脸蛋红扑扑的,鼻息中喘出了热气,一双眼也迷离起来,她也不在去想那些项目的事情,缓缓的敞开了睡衣,把龚汉儒的头拉倒了胸口:“你不是没吃晚饭吗?这会好好的吃一口!”
龚汉儒吸了几下,又说:“我要吃肉!不吃奶!”
“都多大岁数了,咬的动肉吗,先吃奶!”一面说,谭梦倩一面很强势的摁住龚汉儒的头不放手。
龚汉儒吃了几口,猛的从怀里挣脱出头来,大口的喘息几下:“你,你想憋死我啊!”
“哼,谁让你不给我帮忙!要不,大郎,你喝点药吧!”
龚汉儒哈哈大笑着,一下就把谭梦倩扑倒在了沙发上。。。。。。
叶千帆一早醒来,又开始忙了,这快到年底了,会议也就特别的多,村里的会议要参加,乡上的会议少不了,县里也随时的会有各种会议,什么工业方面的,乡镇企业的,农业的,总结的,规划的,汇报的,反正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开不了的会。
这个时间点,对于仕途中人来说,各种会议都只是一个预演,真正众多的会议在开春之后,但就这,每天都弄得叶千帆疲于奔命,一会村里,一会县上都几头跑。
今天开完几个会议之后,叶千帆接到了乔曼容的电话,乔曼容说,给北坝乡修路的事情她老爹已经和市里交通局领导说好了,给北坝乡修一条贯穿全乡的水泥路,市里拨付一部分钱,不过资金肯定不够,还得县交通局挤一点出来,让叶千帆他们赶快做做县交通局的工作,争取早日开工,不要耽误明年天坑项目的启动。
叶千帆听得是大喜过望,连声说好,赶忙到陈乡长的办公室,给做了汇报。
陈乡长最近也是特别的忙,不过这件事情也很重要,不仅关系这北坝乡的交通,而且对陈乡长和陆以霖也算是一个政绩,他就满口答应。
“小叶,刚好这两天我在县里参加一个统计会议,交通局的苗局也参加,我来和他沟通一下!”
“好好,这就最好了,我这里先做一个修路的申请,你那面说好了,我就递上去,越快越好!”
陈乡长点头答应:“知道了,知道了,另外小叶啊,最近真不要多生事端,特别是黑林矿方面,千万不要惹上麻烦!”
看着陈乡长苦口婆心的样子,叶千帆都感到有点过意不去,自己真的就是北坝乡一个惹祸的精吗?你看看陈乡长,这才离开两天,都千叮咛万嘱咐的,哎,自己这形象咋就烂成这样了!
离开了陈乡长的办公室,叶千帆摇头感慨着,刚走了几步,却听到他们二楼有很大的响动,好像很多人在叽叽喳喳的吵着什么,叶千帆赶忙快步下了楼梯,只见在党政办钱主任的门口,站着好几个女人正在吵吵。
叶千帆又不傻,遇到这种事情,特别是女人多的事情,一定不要靠的太近,要先侦查,看看事态的严重程度在说话。
他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坐在里面仔细的一听,不由的,叶千帆就笑了。
就听一个计生办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说:“钱主任,你咋这样啊?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对吧!这种事情你觉得好吗?”
还有一个土地所的女人,这女人快五十了,一身的肉,腰比臀都宽,也在说:“钱主任,你必须给我们道歉!”
旁边还有两三个女人,包括党政办的一个小丫头,都是不敢大声的说,但还是叽叽咕咕的发泄着不满:“没看出来,钱主任这么变态!”
“对啊,对啊,我这个月都丢了三条裤头了!现在不敢往外面挂了!”
“哎呀,还好今天让香菱姐给发现了,不然都不知道谁偷的!”
叶千帆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个钱主任啊,大概是偷了好多乡政府女人的裤头,这次被王香菱给发现了,这动静可就大了,不要说这几个女人在兴师问罪,其实整个二楼,包括一楼,三楼,大家都竖着耳朵在听,叶千帆估计,这会所有人都笑的快忍不住了。
钱主任在门里,也不敢出来,怕女人们撕扯他,一个劲的说:“各位同志,我真没有偷过你们晾晒的裤头,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裤头咋会在我办公室的。”
“怪事,不是你偷的,我们裤头自己长腿,跑你办公室柜子里?”
“哎呀,哎呀,我真没有啊!”
这里闹得不可开交,楼上的陆以霖实在坐不住了,也亲自下楼,对大家说:“你们几个先回去,这事情我们组织会出面调查,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吧,都回,都回!”
这些个女人又在陆以霖面前杂七杂八的抱怨了一会,这才各自拿着自己的裤头,离开了钱主任的办公室。
后来也不知道陆以霖是怎么和钱主任谈的,反正到下午吃饭的时候,叶千帆看到钱主任神情沮丧,精神萎靡。
吃过饭,叶千帆遇到了王香菱,这女人背着包:“王乡长,这是要回家吗!”
“回去开两天会,妇联组织的!”
“哎呀,那王乡长可以回家好好的享受几天了,你可注意点,不要把姐夫累垮了。”
王香菱哼一声,指着叶千帆说:“你小子现在也是学坏了,其实啊,你姐夫不一定希望我回家!”
“啊,不会吧!”
“哎,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王香菱叹口气,眼中都是无奈。
叶千帆想想觉得这话也对,就说:“确实不是太懂,你就说钱主任吧,多好的人,可是,咋就有那种行为,真要是追究起来,他恐怕挺麻烦的。”
王香菱刚刚还为自己的事情感到落寞无奈,这会却一下喜笑颜开了:“那是啊,不过这种事情根本说不清楚,只能越闹越臭,听说陆书记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所以和陈乡长商量,在年底准备免去钱主任的职务,都和钱主任谈过话了。”
叶千帆大吃一惊:“这就免去了?”
“是啊,这性质很恶劣好吧,属于流氓,要放前些年,都够抓进去了,再说了,不处理他,咋给那几个女人交代,你可不知道,土管所那个女人横着呢,耍起泼来,谁都害怕!”
“哎,这事情闹得!”
“哼,这叫咎由自取!”
叶千帆也顺口答了一声:“就是,就是!走了!”
叶千帆往办公室走去,走了几步,却觉得有点不对,王香菱说的“咎由自取”,这是什么含义?
叶千帆再走几步,猛然的停住了,一扭头,却见王香菱刚好出了乡政府的大门,但叶千帆心中一阵的寒意,他似乎看到了一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当初王香菱拍胸脯保证,说钱主任会在党委会上帮助大家抵制陆以霖的干部调整方案,可是,最后钱主任失言了,那个时候,叶千帆就从王香菱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阴冷和愤怒。
所以,今天的“咎由自取”大概出自这里!
那么,换句话说,钱主任盗取那些女人凉嗮的裤头,说一定也是王香菱栽赃陷害了!
这么的一想,想一想叶千帆都感到后怕,这女人也够狠够毒,从下午几个女人的谈论中可以知道,有些裤头都是前些天陆陆续续被偷的,也就是说,假如是她做的,那王香菱为了策划这件事情,已经是蓄谋已久,精心构思,分次操作,用心良苦啊!
看来啊,这天下的女人,最好不要辜负,更不要得罪,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