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全身无力的站在那里,腿脚都是软绵绵的,她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被这个吻困住了,慢慢的,她也从心底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身体里像是有电流在丝丝的穿过每一根经络,电击后,带给蓝玫的是一种狂喜和震撼,她无法克制自己全身的战栗和兴奋。
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叶千帆的俘虏!
她倾听着他的心跳,紧紧依偎在怀里,那股子惊喜和满足,全然的浸透进了蓝玫的全身,她已经记不起自己,记不起再干什么,心中那又惊,又喜,又爱,又怜,又是感慨的情感,一下子灌满了蓝玫的全身,她的内心是欢乐的,她仰着头,闭着眼,张开嘴,接受并配合着这个醉人都香吻。
叶千帆眼中已经不再是蓝玫,而是夜色中的一朵郁金香,她是这样的美丽,美丽的有些惊心动魄,有些让人心疼,风卷起了她的长发,她像是不沾烟火的女神,不染点滴的铅华。
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吻了多长时间,直到最后他们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幽幽的叹息一声,分开了嘴唇,用无尽温柔的眼光,彼此凝望,叶千帆喃喃的说:“蓝玫,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叶千帆,你错了,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蓝玫的话是深沉而真诚的。
“是吗是吗?你不会跑掉吧?你会永远是我的吧?”
蓝玫用无法连贯起来的喘息声,停停顿顿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跑,我永远都是你的!”
说完,她把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里,用力的吸食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气息中,不仅有她早就渴望的味道,还要让她晕眩的一些感觉,蓝玫只好用力抱着他,以免自己摔倒。
叶千帆就反复的,痴迷的呼唤着:“蓝玫,蓝玫,蓝玫,我爱你!”
“叶千帆,叶千帆,我也爱你,一直爱你,从很早之前!”她回应着他的呼唤!
情感的波涛在蓝玫胸中澎湃汹涌着,这份感情她期待了很久很久,从几年前那匆匆忙忙的相遇,到后来看到他那种神奇而英俊的面容,还有那双多情忧郁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早都俘获了她的真心,她明白,自己已经早都无药可救了,或许,自己只是叶千帆寂寞中的一个插曲,但这又怎么样呢?蓝玫决定像扑入火焰中的飞蛾,要全身投入到这个爱情中来,哪怕最后是烈火焚身,化为灰烬,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飞身投入。
他们再一次的拥吻在了一起,这次,比刚才的时间还要长!
远处的树影下,却有一个标枪般站立的男人,他已经站立了很长时间,但他依然一动不动,他就那样沉默而冷厉的看着这一对年轻人,他身上那浓浓的寒意,让树上的几只野鸟都展翅飞走了,但他还是一动都不动,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强悍,也只有那个坐在副驾上的樊晨阳才具有。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静的像潭水一般,也冷的像寒冰一样,比起这会北坝乡的山风,他更加的寒气逼人,对这点,樊晨阳自己似乎并不知道,不错,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手上早都沾满了鲜血,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在血腥和杀戮中生存,这让他变得无趣,冷漠,诡谲,狠辣而孤傲,在樊晨阳那利斧劈砍下的冷凝中,早都没有任何花朵和美丽在他眼中了,他看到的只是活人,或者死人!
但又似乎不完全是这样,因为,当他看向蓝莓的时候,他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些许的亮光,虽然只是犹如白驹过隙,一闪而没,但确实刚刚曾经短暂的出现过!
后来,当叶千帆陪着蓝玫返回接待客房的时候,樊晨阳身形一闪,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叶千帆这个晚上并没睡好,他辗转反侧,心里一直都想着蓝玫,这让他的心无法平静,在恍惚中,他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感觉,那就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归属感,不错,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可以牵挂,可以热爱的女人,这是叶千帆从其他女人那里没有感受到了一种崭新的体验,因为,蓝玫给了叶千帆一个可以看见,也可以摸得着的清晰的未来,也或者说,给他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但不管怎么说,到了第二天,蓝玫还是要离开了,汽车启动的那一刻,叶千帆和蓝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彼此深深的注视着对方。。。。。。风扬起,车已去,一片落叶被卷在了天空,和叶千帆的心一样,飘飘荡荡的,飘了许久。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千帆也开始忙了,北坝乡小学的工程也已经差不多了,而烟厂的厂长也来过一次,亲自关心了一下小学的修建,这大厂长一来,不仅北坝乡各位领导要忙,就是县里,罗喜来也亲自陪同着一块过来,不过呢,叶千帆他们也不算是白帮,人家周厂长那是有钱的主,看了看叶千帆的车,轻飘飘的一句话:“我给你们北坝乡送两辆好点的车吧,你看看你们书记,乡长的,这车也好意思开!”
陆以霖当然高兴了,立即喊着下午喝茅台!
当然,云姐的生态山庄也有模有样了,远远看过去,还是颇具规模,虽然距离开业还早得很,大概和天坑一样,要开业也得等到明年春天以后了。
至于水泥厂,和朱永贵的厂也已经合并了,现在效益越来越好,听朱永贵说,春节过后,要给他们厂全部换上最新设备,那以后产能提高不少,效益至少比过去多百分之五十。
当然,还有两件事情让叶千帆也闪烁了一下,一件事情呢,是环山县电视台关于新农村的纪录片已经在市电视台举行的评比中获得了二等奖,现在正在全市播放,北坝乡就成了整个纪录片的灵魂,而叶千帆后来补上的视频录像,也就成了灵魂中的灵魂,这一下子,叶千帆在市里就成了响当当的人物了,大家都会打听一下,这人是谁啊?这么年轻,这么优秀!
第二件事情更是锦上添花,那就是省委宣传部内部刊物上,也出现了上次前来北坝乡采访的市委宣传部骆寒烟写的关于北坝乡新农村建设的文章,文章的中心竟然也是叶千帆,这个刊物虽然在整个社会层面没有电视节目那么具备影响,但不得不说,这个刊物的效果却远远的超越了电视纪录片。
因为电视不过是给普通人看的,那些人就是看个热闹,议论一下,赞扬几句,羡慕两声,嫉妒一会,别的啥用处都没有,过几天,一个新的节目,一个新的热点一来,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省宣传部的刊物却不一样,它的受众很小,只是相关的一部分领导才看,但它的作用显而易见是很大的,因为这些人,不管谁一句话,都比那些看热闹的人说一万句都管用,而叶千帆,恰巧就被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给看到了。
这个人就是西定市的市长薛良,在看到这份内刊的时候,他的对面刚好坐着市委副书记欧阳普文,作为西定市位高权重的薛市长,他的办公室自然大气恢弘,肃穆凝重,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雕花木椅后面是一排檀木书柜,里面摆放着从古到今的中外名着,每个隔断都被擦拭的铮明瓦亮,而两副宽大,贵重的真皮沙发放置在羊毛地毯上,在沙发不远处,还有一个鸡翅木的茶桌,上面各种茶具应有尽有。
薛良和欧阳普文坐在办公桌的两对面,正在聊着市委农村工作领导小组方面的几个问题,欧阳普文说:“薛市长,这个费用也不算大,你看看能不能给文金县农业局拨付一点过去,解决一下他们明年春根问题!”
薛良想了想,说:“资金可以拨过去,不过普文同志啊,这文金县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一直空缺着,对他们县的农业管理很不利,你们市委那面是怎么安排的,不是一直都说有提名人选了吗!”
“嗨,薛市长,这人事问题,你也是知道的,总是比较麻烦,不过你今天既然提出来了,我回去提示一下组织部门,让他们尽快落实!”
薛良就把手里的省宣传部的内刊往欧阳普文的面前一推,说:“普文同志,这个报道你看过了吧!你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欧阳普文探头一看,正是那篇省委宣传部骆寒烟写的文章,他笑着点点头,说:“嗯,看到了,文章写的很好,很到位,体现了基层干部群众为建设新农村做出的巨大贡献!”
薛良邹一下眉头,说:“普文同志,我说的是这个人?”
欧阳普文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样,认真的看了看,说:“你说的是这个叶,什么,叶千帆吗?这人看上面写的,还不错,年轻有为,干练果敢,稍加磨砺,还是能用的!”
薛良也点点头,这个乡长在他的脑海中是有记忆的,自己曾经去过两次北坝乡,都遇到了这个年轻的乡长,关键机缘巧合的是,第一次是受乔总的委托,自己是去帮忙,而第二次,此人却惊动了秦副省长,并且,还得到了他老人家的特别关照,这事情自己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