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万事都要小心而谨慎,这也是龚汉儒的座右铭,他无法猜测到廖明楼在关键的时候会不会有一支奇兵,或者一些怪招,这个廖明楼啊,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经过几次较量,自己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这让龚汉儒深刻的认识到,廖明楼具有绝地反击和异军突起的能力,这就带给了龚汉儒极大的顾虑,他最近几天,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而谭梦倩难以入眠的原因是今天和叶千帆的见面,叶千帆的每一句话,都让谭梦倩感到背心发凉,她真的不想参与到龚汉儒他们的事情中来,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不由的叹口气,扭身背对着龚汉儒,睁大双眼,看着窗外黑黝黝的天空。
龚汉儒也翻了个身,用一只大手,穿过谭梦倩的腋窝,覆盖在她的乳房上。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怎么?梦倩,今天失眠了?”
“嗯,是啊,有点睡不着,你睡你的,别管我!”
“嗨,梦倩啊,其实我也睡不着!要不我们喝一杯,聊一聊!”
谭梦倩惊讶的说:“现在?”
“对啊,现在怎么了?”
谭梦倩苦笑了一声,说:“你个疯子,等下,我去倒两杯红酒!”
谭梦倩打开了床头灯,穿着拖鞋下了床,睡衣很透,灯影下,看得出来,她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那颤抖的胸乳,还有身下颜色深重的三角,都能看到,这让她显得更加有魅力,更加有诱惑。
龚汉儒就这样看着她的背景,痴迷了一下,才叹口气,可惜,今天战斗力很弱,身体并没有跟上心情的愉悦程度,这也不怪自己,自己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自己每天还有这么多的压力,顾虑,以及绞尽脑汁的争斗,所以,那种淋漓尽致,敞开了快乐的日子,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自己和谭梦倩,更多的是一种习惯,一种情感上的寄托。
谭梦倩端着两杯血红色的酒,来到了床边:“尝尝,1988年的法国窖藏葡萄酒。”
“是吗,那可是很贵的!”
他接过了谭梦倩递来的酒杯,然后看着她上了床,两人并排靠在床背上,不约而同的转动着酒杯,看着酒杯里旋转的液体,好一会,龚汉儒才说:“你今天见叶千帆了!”
谭梦倩暗自一惊,但面上风轻云淡,没有一丝变化的说:‘嗯,那会刚好无聊,找个人喝杯酒!你看到我们了!’
龚汉儒摇一下头:“没有看到你们,但进来的时候我看到叶千帆了!我一猜就是和你在一起。”
“嗯,喝了一杯,聊了一会!”
“都聊什么了?”龚汉儒随随便便的问了一句,但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了。
“叶千帆说他有个朋友是省城什么单位的,好像就是上次帮他写了个什么文章的女孩吧,说他有点喜欢人家,但人家不太喜欢他,他很纠结,问我,要不要向人家女孩表白,我就让他勇敢点,追求爱情就不要怕失败,总比什么都不敢说,最后莫名其妙的失败了好吧!”
龚汉儒皱了一下眉头,说:“那个女孩是省委宣传部的,叶千帆也就是得益于她的那篇文章,看来他也不傻,知道抱大腿啊!”
“嗨,现在这人都势利的很,他叶千帆也不例外!”
“嗯,这倒也是,对了,你那面都准备好了吗?”
“你说的什么?”谭梦倩明知故问的说。
“就是挖掘的事情!”
谭梦倩点点头,说:“我把架子都搭好了,但现在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你也知道,挖那么个废井,可不是三五个人就能完成的!”
“你不是说找到几个合适的人了吗?”
“本来我以为找到了,可是,详细以了解,其中两个是吸毒的,好像说已经被市里的缉毒队给盯上了,万一那天他们进去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乱说!”
“玛德,都是些混蛋,那你赶快找人,争取放假时候处理掉那些东西!”
“这就是我今天为啥睡不着的主要原因,我都过来过去的找了这么长时间,这才凑了几个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问题不少,要不,你看看这样成吗?”
龚汉儒忙问:“怎么样?”
“我随便找十几个人,先处理东西,然后这些人你都想办法把他们灭口了,不然,以后但凡有一个走漏了消息,你我恐怕都完蛋了!”
“啊,这,这咋行,你,你在开玩笑呢!”
龚汉儒第一次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硬是没有想到,这个谭梦倩竟然这样的凶狠,恶毒,这可是十几条性命,哪能说灭就灭了,就这地底下几十个人都弄得人头大,还敢再把这活蹦乱跳的十几个人干了,真是越活越不想活了!
谭梦倩看着龚汉儒这副表情,心中暗自笑了,妮玛,知道你也不敢,还灭口,杀只鸡你估计都害怕,那现在这个皮球就踢给你龚汉儒了,看你怎么处理!
“我没开玩笑,把他们知情人都灭口了,我们也就没什么危险了,不然你说咋办!”
“这,你说的办法肯定不行,还是慢慢的找人吧,找的人一定要可靠,要嘴严,那些吸毒的,赌博的,最好就算了,这些人太容易出事!”
“嗯,那好吧,我继续找,不过有点难度!”
龚汉儒叹口气,也只好说:“是有难度,但谨慎点好!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前,暂时不要动手!”
“嗯,好的!我知道了!”谭梦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她知道,自己至少又能拖延半年时间了。
心里这一高兴,情绪就来了,谭梦倩一口喝完了红酒,放下酒杯,一扭身,钻进了龚汉儒的怀里,那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一滑,就抓住了一条小虫子,嘻嘻一笑,说:“我们玩个魔术,我可以让它变大!”
龚汉儒就笑了,说:“你的魔术要用道具吗?”
“道具嘛。就不用了,但我的往里面吹点气,不然咋能长大!”
“奥,吹气啊,那可以,你吹吧!”
说着话,龚汉儒就把谭梦倩的头慢慢的摁进了被窝里。。。。。。
叶千帆可就没有这么的享福了,他一个人睡到了大天亮,起床后,在吃早点的时候,叶千帆遇到了廖明楼,两人一面吃饭,一面聊了几句公事,廖明楼说中午一个做种子的老板要请他吃饭,他让叶千帆陪着一块去,既然叶千帆分管农业,那就多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人。
叶千帆说好啊好啊,自己正要问问开春之后,种子的准备情况怎么样呢!
到了中午,在环山县一个不错的酒楼了,叶千帆看到了这个种子公司的经理,此人姓林,看眼神就知道很聪明,也很灵活,这也难怪,他一人能占据大半个环山县的种植市场,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这人见了廖明楼,先是说拜年,给廖明楼和叶千帆一人送了个红包,摸着也不是太厚,大概就是五千元左右吧,因为数量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所以廖明楼也没有拒绝,这让叶千帆也就只能收下了,不得不说,这才是对方高明之处,红包要勤送,但数量每次不能太大,这样对方既能时常想起你,又能没有压力的接受你的红包,比起一次都给个好几万的,这种更聪明。
等红包送过后,这林老板就开始一昧的哭穷,说要到过年了,自己本想回家,可是,现在各乡种子站都欠了自己的一些钱,弄得自己天天要账,钱拿不到,员工们的工资,奖金,过年费都发不出来了,特别是来年的种子,都没钱买了。
叶千帆就问:"你们过去没有结算?"
“嗨,现在生意难做,都是先铺货,后要钱,这压货太多了,我已经周转不开,要是再不给钱,开春我的种子估计就不一定能供上了!”
叶千帆大惊,说:“那怎么行,你这种子不到位,我们春耕岂不是就要受影响?”
“那没有办法,我得有钱进货呀!”
叶千帆就想,不管咋说,得保证春耕的顺利进行,他就说:“这种子站的钱想想办法,我觉得还是有办法要回来的!”
刚说到这里,就听廖明楼叹口气,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要到的。我看挺难的!”
叶千帆一听这话,发现自己是不是刚才话说的有点大了,要知道,廖明楼是环山县的老大啊,他都有些不愿意沾手,这就说明比较麻烦,也对,经济问题是目前最难处理,也最棘手的问题,大家到年底了,谁家不缺钱,都要发奖金,福利,一年干到头,在没点实在的,下面的人岂能善罢甘休,所以最近,到处都在哭穷,廖明楼一听到钱的话,都自然而然的紧张。
但就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啊,万一真的影响到了全县开春之后的春耕,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叶千帆心里就对此事有些担忧,但他却发现,廖明楼很快也开哭穷了,说现在的工作都难做,自己这个县长都快成穷光蛋了,省里,市里的财政拨款,返税退税,还有办公费用,都要等到三月份才下来,这两个月,对各县来说,都是最难熬的一个时间,还请林老板谅解一下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