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烟还觉,叶千帆其实是个很温柔,很细腻的男人,他又不像有些男孩子那样,温柔的没有一点骨气,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谄媚地步,叶千帆的温柔是含蓄而不张扬的,就像是春天的雨露,悄然入丝,潜入到了你的心中,有时候骆寒烟自己都奇怪,自己对天下的男人,算得上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但对叶千帆,尽然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缺憾。
“嗨嗨,寒烟姐,你在发什么呆,怎么不说话?”
但骆寒烟并没有反应,还是有些痴痴的,乔曼容就小声对叶千帆说:“叶千帆,你看看,她这是个什么状况,咋就没反应?”
叶千帆看一眼,说:“老夫掐指一算,这丫头估计的恋爱了,正在回忆那种甜美的爱情!”
“不会吧?爱情真能让人变成这样!”
“嗨,乔曼容,说你没长大,你每次不服气,你是没有真正的恋爱过,陷入情网的人,都是这样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乔曼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样啊,多亏我还没有爱过!”
不过这个时候,叶千帆就想到了那个曾经追求乔曼容的男孩子方琰,也不知道他好些了没有?还有那个命运凄惨的云姐,想到他们,叶千帆也是黯然伤感。
倒是乔曼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把手在骆寒烟的眼前摆动了几下,总算是把骆寒烟给惊醒了:“你,曼容,你在干啥!”
“嘿嘿,骆寒烟啊骆寒烟,赶快交代,是不是遇到你的白马王子了!”
叶千帆也在旁边帮衬着说:“骆寒烟同志,我们经过讨论研究,认定你已经恋爱了,快点说说,你的心上人在哪里?”
骆寒烟的脸一下就红了,期期艾艾的说:“没有啊,听不懂你们在说啥?我在想,什么时候上菜呀,我都饿的不行了!”
这副表情一看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大家都是开玩笑,但这会乔曼容和叶千帆相互看看,就露出了惊讶之色:“叶千帆,这骆寒烟恋爱的事情真还让你给说对了,你看看她这副表情。”
“嗨,我什么时候会说错,这里大概也就是我恋爱过吧,所以,我是绝对的权威,你们谁要是有爱情问题,可以问我。”
乔曼容就说:“那你赶快问一下,寒烟姐到底和谁恋爱了!”
叶千帆扭头,凶神恶煞的看着骆寒烟说:“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说吧,不要让我们动用那晚清十大酷刑!”
骆寒烟真的很不好意思,两眼都不敢看叶千帆,躲躲闪闪的说:“没有,我没有恋爱,我都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呢!”
叶千帆很严肃的说:“那你接过吻吗?拉过手吗?拥抱过吗?今天都得老老实实的交代!”
乔曼容也说:“寒烟姐,你这样子,真的很像是情窦初开耶!”
叶千帆就谆谆教导说:“那个寒烟同志啊,说到爱情,我必须和你说道说道,现在剩女很多,你要是看好那个男孩了,只要手脚齐全的,我看啊,差不多就可以要了!”
“叶千帆,你以为我没人要是吧?随便是个男人我都答应?其实,什么爱情啊,婚姻啊,我都懂,但是,总得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是不是,不然这生活得多无趣啊!”
这话说的叶千帆也颇为赞同:“这倒也是,男女之间,最为浪漫的就是爱情,当两个人一起相爱,相亲,然后白头偕老,这本来就是一段最美好的感情,每一句情话,每一次的誓言,都是为了对青春岁月的留念,对纯洁和美好的标注,其实吧,我觉得,任何爱情的归宿,最后还是平平淡淡,在人间烟火中,一起走到人生的终点!”
乔曼容惊得把嘴都张圆了,好一会才说:“老天,谈个恋爱这么复杂啊,两人在一起,不就是卿卿我我,吃个饭,睡个觉吗?”
叶千帆很鄙夷的说:“庸俗!爱是一种缘分,是一种责任,还是一种享受!”
“那意思是你不和丫丫姐睡觉喽?”
“这,你这臭丫头,咋就不学好,瞎说什么!”
骆寒烟和乔曼容都嘻嘻的笑了,笑的叶千帆都不好意思了,赶忙说:“这菜咋还不送来,人真的快饿死球了。”
正在说话中,菜就送来了,叶千帆赶忙拿起筷子,招呼两个美女吃饭,心里却在想,刚刚自己的那套很高大尚的理论都是唬人的,什么风花雪月,山盟海誓,两人看对眼了,彼此喜欢了,一亲,二抱,三睡觉,简简单单的多好。
刚刚才吃了几口,就听到骆寒烟的电话响了,骆寒烟接通了电话:“唔,唔,我在和朋友吃饭,什么啊,有男有女,真的,骗你干啥,不是,不是,别耽误我吃饭啊,这两人凶得很,好吃的都要被他们抢光了!我在乔家集团附近的饭店,什么,不会吧,你,那好吧!好像叫春华美食!”
大家听得都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懂谁给骆寒烟来的电话。
“咋啦骆寒烟同志!”
骆寒烟蹙起眉头说:“一会有人要来蹭饭吃!”
叶千帆眨巴一下眼睛,说:“什么人?我们认识吗?”
骆寒烟摇一摇头,说:“估计你们都不认识,是我老爸!”
“啊,这,这,要不我回避一下,他老人家会不会和我扯上次你被滞留在环山县的事情,那,那我咋回答!”
“这会了,你跑啥?他搞不好已经把那件事情忘记了,你安心吃你的饭,他不提及,你就不要说!”
“那好吧,看来我的再出点血了,给老人家点上几个好吃的菜!”
骆寒烟哼了一声,说:“且,我爸牙好的很,不过他们是三个人,真的再加些菜!”
叶千帆赶忙喊来服务员,又点了好几个菜,乔曼容就嘻嘻的笑着,对骆寒烟说:“寒烟,这小子今天回去绝对睡不着觉了!”
“为啥啊?”
“还能为啥,心疼呗,你不知道,他请个客很难的!今天已经是破天荒了!”
叶千帆指着乔曼容说:“你丫的不要败坏我的名誉好吧,上次我在环山县还请过你,就是看到写着情人的院子的算次。”
这话一说,乔曼容顿时老实了,那事情太掉价了,真不敢往下说了。
叶千帆见自己压制住了乔曼容,很是得意的把外面衣服的纽扣又解开了几颗,却见骆寒烟看着他,沉吟一下,说:“把纽扣扣上!我爸那人古板的很,看你这样子,说不定会批评你!”
一面说,一面还用手把叶千帆的头发理顺了。
叶千帆楞一愣,说:“哎呀,老天保佑,可不要让你老爹问到上次的事情,不然真抱住我的大腿,我可咋办啊!”
乔曼容就嘻嘻的笑,说:“看你说的,老伯能抱你的大腿?最多就是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一通,不过你放心,伯父真要动手打你,我和寒烟姐一定帮他摁住你!”
“好的,谢谢,谢谢,到时候一定。。。。。。乔曼容,你,你说摁住谁?是寒烟他老爹要抱我的大腿,你们两个不摁他,摁我干什么?”他算是回过味了。
这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了一声厚重,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放心,年轻人,我不会抱你大腿的!”
大家一起看向了门口,包间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一个身材修长,长相清瘦,嘴唇薄而紧绷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的目光如同犀利的鹰眼,炯炯有神,散发着坚定的,睿智的,还有通达事务,洞察人心的光芒,整个身体里,还散发着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气质。
叶千帆和乔曼容都一下的愣在了当场,因为这个男人,在西定市只怕很少有人不认识,他差不多每天都会在西定市的新闻里出现一次,他就是西定市的市委书记骆皓呈。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一个看上去清清爽爽,文质彬彬,手里提着公文包,大概是他的秘书,而另外一个却是目光犀利,神情警觉,面色凝重,叶千帆无法断定对方的身份,但显然,对方不同于常人,凶悍而威猛,身上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双臂看着也强健如铁,丫的手指粗糙有力,嶙峋的如同树皮。
还是骆寒烟清醒着,说:“老爸,你咋这么快就到了!”
“我啊,刚好就在附近!”
“不是吧?你是不是在我车上装定位了?”
骆书记就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显然,从上次环山县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对女儿的安全多了一些关注。
他看向了叶千帆,说:“你就是环山县的那个副县长?”
叶千帆总算反应过来了,习惯性的一面掏烟一面说:“是是是,骆书记你好,我是环山县的叶千帆!”
骆书记信手接过烟,一面说:“嗯,很年轻嘛?你知道吗?当初让你留在环山县就是我的决定!”不过他手里的烟被骆寒烟拿走了。
叶千帆也不敢点烟,只能点头说:“刚刚我们不知道是你要来,过去,寒烟同志一直也没告诉过我们她是你的闺女!”
“嗯,这样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就不用担心我抱你大腿了,我听寒烟说,你还怕我到环山县去找你,会到你们县政府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有没有这回事啊?”
叶千帆这会那个尴尬啊,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