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傻了。
彻底全傻眼了。
要知道,这一刻的姬无圣可是绝对堪比九品后期,就算是顾倾城也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结果全力一击之下,竟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挡下了
而且依旧显得轻松至极
我等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这怎么可能!”
姬无圣更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服了爆元丹才勉强踏入九品后期,而且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结果这都拿不下他
那岂不是说明对方的实力真的达到了九品后期,甚至九品巅峰!
杜飞对这个结果却一点都不意外,对方的实力毕竟是靠药物撑起来的,严重虚高,别说自己,就是面对九品中期都未必稳操胜券。
加上牌坊下道光膜已然彻底消失不见,他们已经能够进遗址了,实在不愿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杜飞干脆皱着眉头沉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滚,要么死!”
“敢让我滚,真当自己稳操胜券了吗!”
姬无圣的性格刚愎自用,而且极要面子,如何受得了这般屈辱
“本圣威严绝不可辱,敢辱本圣,给我去死!”
“禁术,九龙绝杀!!”
随着最后一声咆哮,大地开始疯狂震动,所有的冰雕顷刻之间化为无数齑粉。
这还没完,紧接着地面裂开,一条条土龙破土而出,围绕三人凌空飞舞。
“小子,能把本圣压箱底的禁术都逼出来,你也足可以自傲了。”
姬无圣七窍流血,显然身体正在承受巨大的负担,但其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狰狞笑意,对着杜飞猛一挥手:“给我……死!!”
“嗷!!”
九条长达二十多米的巨大土龙冲天而起,接着仰天一啸,笔直向着杜飞扑了过去。
天地色变。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只觉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大恐惧。
就像天灾降临,他们根本避无可避!
“这……这就是禁术吗”
明明距离数百米远,众人依旧有种直面死亡般的恐惧,那要直面这道术法的话,结果又将如何
这一刻,所有人的脸色全都变得苍白如纸。
“小子,看到没有,这才是本圣真正的力量,区区新人也敢在本圣面前大放厥词,去死吧你!”
姬无圣的面容完全扭曲了起来,脸上写满了狰狞得意,在他看来,杜飞已经是死人了,绝不可能再有任何意外发生。
这可是真正的禁术,自己消耗了十年寿命才用出来的,别说九品,就是传说中的圣境也未必能抗下来。
“禁术么看着的确挺吓人的,但也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杜飞脸上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神色,他看着头顶上空正对自己俯冲而来的九条土龙,掀起嘴角淡笑说道:“凭这也想杀我只能说你想太多了。”
“轰——”
下一刻,他体表骤然亮起一层璀璨银芒,光芒之盛,几乎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紧紧闭上了双眼。
“这是……武道罡气”
“可这么强盛的武道罡气……这人真是九品后期!”
围观者们再次惊呼哗然,可杜飞却已欺身而上,迎着土龙冲上了半空。
“小子找死,我不信你真能抗住本圣的这一击!”
姬无圣目眦欲裂,连忙加大了体内的灵力输出,使得空中的九条土龙越发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活过了一般。
但也正因为此,他七窍的血水也溢出得更汹涌了,可他不管不顾,几乎把所有的灵力全都输入到了这一招内。
“杜飞——”
赵如歌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担心大喊。
“不用担心!”
杜飞沉声喝了一句,罡气运转得更加剧烈了数分,瞬间银芒乍亮,让其整个人都如同一轮煌煌大日,气势冲天而起。
“轰!!!”
一拳轰出,迎面而来的一条土龙顿时凭空炸裂,碎片尚未来得及四散跌落,就被杜飞体表的罡气融化,完全蒸发成了一片虚无。
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这——”
岛上众人已是彻底张大了嘴巴,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姬无圣,心中终于升起了一股强烈恐惧。
禁术他也能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可惜就算他不相信也没任何意义,下一刻,最后一条土龙“轰”的一声炸裂成了一堆齑粉,杜飞随之一闪,眨眼出现了他的面前。
“你、你赢了,我认输,我认输——”
虽然内心屈辱到了极点,但他也彻底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可怕,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而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区区面子算个屁啊。
所以他把脑袋低了下去,低得再也没人了一丝犹豫。
可惜现在认输……已经晚了。
“咔嚓”一声脆响,杜飞轻易捏碎了他的脖子,眼中完全不见丝毫情感道:“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珍惜。”
“你——”
姬无圣一脸的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死了,可他还没得到这座岛呢,自己可是……可是蓬莱岛的……
脖子一歪,他彻底失去了一切意识。
静——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骇到了极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居然姬无圣也……这个年轻人也太很辣了点吧”
“那又如何他有这个实力,九品后期,而且禁术都拦不住,你觉得岛上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所以要变天了吗以后蓬莱岛上……真要这个年轻人来说了算吗”
“不好说,顾倾城已经整整五年没出手了,谁都不知她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何等境界,万一她可以呢”
“问题岛上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遗址都开启了,顾倾城为什么现在都没过来”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难道……”
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却见场内的杜飞突然转过身去,看向某处淡淡说道:“看够了没有你要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进遗址了。”
人群因此瞬间一滞。
什、什么意思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名身穿蓝色宫装长裙的女子自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