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自己捏在手里的法宝,就这样成废品了。
“许半烟,你还真有办法啊。”
阮云将视频拿了过去,木讷的看完了全过程。
“如霜,这是什么意思,这视频对许家造成不了威胁么?”
“可能……是失败了。我没想到他们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里找到一个跟许半烟长的那么相似的女人,还能做出这种视频。”
这意味着,许家没事了,而许半烟可以腾出手来,将宁家杀个干干净净。
天亮以后,宁如霜来到公司,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她预料,许家一定会来人,但不一定是许半烟本人。
可是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任何事了。
八点一刻,电话响了。
宁如霜思量几秒,接通:“喂?”
对面是红河集团的一个大客户,也是当地人。
“宁总么?”
“我是宁如霜,您是余总吧?”
“哦,宁总,是这样的,咱们的合作还是取消吧。”
意料之中,许家真的出手了。
她强压着怒火,却还要堆出笑脸来:“余总,咱们已经合作两年了,一直不错,我给您提供的货,质量上没有任何问题吧?”
“不是货的事,宁总,我也得吃饭呐,我公司那么多员工,他们都眼巴巴看着我呢。许老板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的订单都找他,你说,是你的货好还是他们的货好?这显而易见嘛。”
全云州的人都想跟许家合作,求之不得。
十个宁家的影响力,也比不上一个许家,人家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怎么可能会放弃。
宁乳霜还想再坚持一下:“这……余总,要不咱们见个面,我请您吃饭。”
“不必了,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先这样吧。”
“……”
电话里全是忙音。
宁如霜傻坐下来,呆呆注视着电话。
不难猜测,许家要的不是客户,是要看她宁如霜彻底完蛋。
用不了多久,电话会铺天盖地。
换做是她自己,也得把对方杀个干干净净,让欺负自己的人彻底完蛋。
两分钟后,又一个电话来了。
“余总,我已经安排律师去你的公司了,下个季度的合作,咱们还是再考虑吧,违约款,我今天中午就打给你。”
一直到十点钟,总共接到四十三个电话。
而红河集团所有的客户总数,是二百八十四个,剩下来的都是小鱼小虾了,根本维持不了生计,许家人也不屑安排那些底层的个体户给她打电话。
脑子一片苍白,宁如霜大意了,没底牌了,一张都没有了。
她才发现自己冒失了,像个煞笔,不该直接上传视频的,应该继续捏住威胁许半烟的。
已经晚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一滴眼泪滑落,她擦了擦。
可能现在,许半烟正瞪着她上门跪求呢。
不,她不会那么做,她的性格倔强程度,不在许半烟之下。
但还有最后一部退路,就是去求张献,许半烟不是喜欢张献么,自己让出张献,只求公司能保住。
拿起手机,翻阅到张献的号码。
就在要摁下拨打键的一霎那,她再次犹豫了。
这个电话……打过去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张献,我求求你,让许家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哼,那是下贱到极点了,这还真不如去求许家人呢。
一想到三年来,她跟张献的角色扮演状态,她是真抹不开面子。
咚咚咚,有人敲门。
接着,老妈就进来了,阮云也被告知了公司的情况。
“如霜,客户全跑了?!”
“没有,大客户都解约了,公司利益占比,现在还不到百分之二。”
百分之二,那还搞个屁啊,彻底完蛋了啊!
过几天就是银行还款期了,拿不出钱来,宁家得申请破产了。
阮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迟疑的说着:“女儿,我觉得……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你得去求张献,要么是去求许半烟。”
肯定得求,她也知道,可就是抹不开面子。
看女儿犹豫不定,阮云快步走过去:“你现在还等什么?想等公司破产么?几天后就要还贷了,货物交接没有了,客户跑了没钱了。现在公司的钱,只够给员工发薪水的,银行的钱你还不上啊。你真想破产么?去大街上要饭?我的傻女儿,有钱才有资本谈别的!”
“我知道了,我等下去求张献,让他跟许半烟说。”
“我不管你去求谁,就是跪着,叫他祖宗,你也得把公司给救回来!”
下午一点,宁如霜来到了金龙集团。
提出要见张献,经理让她坐等,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
张献知道她来了,通过监控看得见她。
赵金龙一直陪在身边。
“主上,您要见见她么?我听说,今天上午,红河公司所有的大客户全跑了,订单全部取消,红河要完蛋了,就在这几天。”
对这个女人,是死是活,张献都不想过问。
只是宁老先生为人还是不错的,跟他有些渊源。
“宁老爷子住院了?”
“是的,被他孙女给气的,现在是他儿子在医院陪着。”
“严重么?”
“只是被气的,不是什么大病。”
孙女作孽,老爷子受苦啊。
张献付之一笑:“算了,让她上来吧。”
“您打算帮她一把?”
“我可以帮她,不过我有我的条件,你去办就是了。”
几分钟后,宁乳霜进门来了。
曾经对张献不屑一顾,还颐指气使的女人,现在顺从的很,站在门口,没有张献的发话,她也不敢过来。
“找我什么事?”
“那个……张献,我们还是夫妻,是吧?”
“从法律角度来讲,是这样,不过我已经让人给你送解除婚约的字据了,为什么还不签字?”
听到这话,宁如霜突然跑了过来,双膝弯曲,跪在张献面前,满眼通红的望着他,还摸着他的手:“老公,我错了,这些年,我对不起你,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跟项高远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的身子是清白的。”
这还重要么,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