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关上门睡觉,可夜,却漫长了起来。
这一夜睡得沉,迷迷糊糊间觉得暖意融融的,一种被包裹的感觉,身子不自觉的往那一边紧紧靠去。
清晨醒来却赫然的发现身边躺着颜珞,门明明是锁了的,他是怎么进来的,我居然浑然不知啊。
他还睡的深,那双平日里霸气凌然的眉宇这一刻却是舒展着。
我不惊不叫,稍稍挪了挪身子,离他的脸颊远些,伸手去拿一侧的衣服,他似乎是有所察觉了,小声咕哝了一句:“别动,再睡会儿。”
长臂一捞,就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一脚压上我的身子,让我动弹不得,这姿势太暧昧了,他的睡姿要不要还这么霸道。
使劲的挣开他的怀抱,然后仓皇的坐起身,还好我没有裸睡的习惯,睡衣完好无损的。
被我这么一折腾,他也醒了,睁开眸子看着我一脸的戒备,无谓的一笑:“那么紧张干嘛,小爷又没对你怎么样?”
我眉头紧蹙:“你怎么进来的?”这一夜,似乎很是凶险万分的。
他坐了起来,结实的身躯靠着身后的床头,伸手拿过床头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火吸了起来。
见他不语,我忙掀开被子低头找鞋穿,他吐了口烟,淡然地说了一句:“顾清漪,收拾下东西,晚上去我那住吧。”
“啊..”我讶然的滞住了动作,有些不敢置信的转头望着他,脑子里消化着他突然冒出的想法。
他把烟捻灭在床头,转过头,神色非常不耐,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我:“啊什么啊,别总是跟我啊,傻不傻,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我们重新开始,今天就收拾下东西,晚上去我那里住。”他又重复了一遍。
紧接着他的身子靠了过来,审视着我那双不明所以的眸子,双眼里满是引诱地说:“以后老老实实的跟着我,有很多好处,房子、车子、珠宝、钻石,你想要什么,小爷都能满足你,不用工作,小爷每月给你花不完的钱。”
他专注期许的眸子,不像开玩笑,我回过神,朝他淡淡一笑:“不用了,这些我都用不着的。”
原来他能给我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相互对视的眼神,探不清对方的心理,我侧回身,低头寻着地上的拖鞋。
厅里的门铃突然响了,这么早,不知是谁。
我急忙拿过小凳子上的衣服披上,刚要起身,他一手按住我的肩:“我去吧。”
他连外衣都没穿,裸着上身就出了卧室,我披上外套也跟了出去。
门只敞了一个小缝,我看不到来人是谁,只听到声音:“少爷,这是刚做好的。”
“恩,夫人没问什么吧。”
“没有”
“知道怎么说吗?”
“放心吧少爷。”
他点点头:“回去吧!”
“是。”
接着,他端着汤蛊回身,脚向后一勾,就将门顺带关上了。
走到小餐桌前,放下汤蛊抬眼冲我说:“先去洗漱,一会儿把这个吃了再去上班。”
我默然地拢着衣服回身进了卧室,把门关上,换了身衣服出来就去浴室洗漱。
正刷着牙,他穿戴整齐地进了来,从我身后绕过去,浴帘也不拉就去解皮带小便,我慌急地吐了口水,一手扯过浴帘挡住:“你能不能注意下。”真是下流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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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冲水马桶的声音,他一手挑开浴帘,唇角勾着笑绕到我身后,一手缠在我的腰间低笑一声:“注意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坦诚相见过。”
将我往旁侧推了推,一把夺过我手里刚涮干净的牙刷,然后挤上牙膏,我有些恼了:“你不是有牙刷吗,干嘛用我的。”
我的手才伸过去要夺,他就手疾眼快的的放入口中刷了起来。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外一推,含含糊糊着说:“赶快去把汤喝了,一会儿就凉了。”
太可恶了,霸占我的家不说,乱用我的东西,还那么的理所应当。
气归气,对他,就是彻底狠不下心来,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坐在桌前揭开汤蛊的盖子,香味瞬间扑鼻,当归羊肉汤,膻味处理的很好,能有如此的厨艺,我想应该是个手艺精巧的厨师吧。
气色,确实比以前好很多,脸色也愈发的红润有泽。
中午颜珞发来了消息:我晚上有个会,晚点回去,你先自己收拾下东西,我过去接你。
心里挺无奈的,我什么也没说,甚至也没同意,他就帮我做了决定。
把手里的工作先交给别人去处理,提前下了班回去。
我们之间,还是了断的好,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自己心知肚明的。
找人把家里的锁芯换了,他的东西也全都打包好放在了门口,我知道他晚上会来。
他回来的时候进不来门,我坐在客厅里也不打算给他开,他在外面拍门叫:“顾清漪,开门。”
我心里平静无波的,淡声说:“你走吧,我把锁换了,我是不会和你走的,你以后不要来我这里了。”
望着门口的方向:“把你的东西拿走,你想玩,有的是人陪你玩,但不是我。”
“你发什么疯?”他压抑着怒气。
我轻叹一声:“我没发疯。”然后拿理由搪塞他:“我明年五月就要结婚了,所以你走吧。”
狠狠踢门的声音:“顾清漪,你给我出来。”
他气急败坏地叫着,那气势汹汹的命令,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开门的,可这次,绝对不能开,任凭他在外面大吼大叫的。
“顾清漪,出来,你特么给清楚。”
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你走吧,我要结婚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见面就当陌生人了。”
他恼羞成怒地在外面踹着门:“你说结束就结束啊。”
“我们一年多前就结束了,你别缠着我了。”
这样挺没意思的。
“顾清漪,要是结束也是,凭什么你来说,结束就不算结束。”
蛮横的人,说起话来也是如此。
总之他在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任凭他在外面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的。
终于,他不闹了,消停了,可是他气恨啊:“顾清漪,你牛逼,你要结婚嫁人是吧,好,小爷让你接,让你嫁。”
咚咚的下楼声都是愤愤不平的,楼梯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满腔怒火。
早晨开了门出去,门上无数的脚印是他昨晚留下的印记,对面的阿姨正好开门到我,就急忙退回去了,连忙将门关的紧紧地。
哎,我轻叹,他昨晚上大闹一场,估计整栋楼都惊动了。
日子,恢复了平静,我以为他会报复我,毕竟他这个人吃不得亏,睚眦必报,可几天下来确实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