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抱过念念:“估计得半个月左右,这次的项目比较大,所以去的时间会长些。”
“行,那我帮你多带些衣服什么的。”
“你看着来就好。”他抱着念念出去洗漱了,我换下睡衣也出了卧房。
吃过早饭,夏晨就去公司了,张妈去买菜,我就踏实的陪着念念在房间里画画,他画的,几乎全是恐龙,不能说有多好,但是神态很相似。
我帮他涂色,他却推开我的手:“妈妈你别给我乱画,我自己来。”
我笑着依他:“好好好,妈妈不给你捣乱。”
挪身坐到一边,然后认真地看着他画,搁在厅里的手机响了,我起身过去看。
没想到是颜珞打来的,我暗暗吸了一口气才接起:“喂。”
他的口气很强势:“顾清漪,带儿子出来,我要见他。”
我没有片刻的迟疑,拒绝说:“现在不行,他在画画。”
他冷哼一声:“不行是吧,不行我现在就找到你家去,直接把儿子抱走。”
他说的出来,他就做得到,蛮横的人就是这般。
我只好说:“那你等会儿吧,等他画完了我就开车带他去见你。”
他却说:“你别开车,我让司机过去接你,你那破车技,我儿子的命可比你金贵多了。”
我被他气得暗暗咬牙,生气地说:“知道了。”之后就把电话先挂断了。
他那张臭嘴损起人来,绝对的毫不留情。别人哪里痛,他就往哪里捅,总之就是一个混蛋至极。
我过去问念念:“宝贝,一会儿妈妈带你出去见...见爸爸好不好。”
他抬头问我:“哪个爸爸。”
我有点无语:“就是在医院里给你买玩具的那个爸爸。”
“好啊好啊。”他放下笔有些欢欣鼓舞了起来:“爸爸要给我买玩具去喽。”
我头大了起来,他是念念的亲生爸爸,他想见孩子,我就得带去见,没办法,血缘关系是谁也无法隔断的。
给念念换了身衣服,带上水壶和一些常用的必需品,等他的司机到了,我就抱着念念下去。
在楼下碰到了从超市买菜回来的张妈,我便说:“中午我们不在家吃了,我带念念出去转转。”
“好的小姐,你们注意安全。”
“放心吧。”
走到小区的门口,他的司机已经在候着了,见我抱着念念过来就拉开车门。
我抱着念念坐进去,然后车子就往他公司的方向开去。
进了大楼,司机没有领我们去他的公司里面,而是直接坐电梯上了楼顶。
我拉着念念的小手,回头不惑地问司机:“为什么来这里,颜珞人呢?”
司机说:“这是颜总吩咐的,他一会儿就上来,您稍等会儿。”说完,司机就推开门下去了。
我紧紧地拉着念念的小手往前走,楼顶的空间很大,念念指着前面的大圆圈问我:“妈妈,那画的是什么?”
我拉着他走过去看,圆圈里面有个h的标志,想来想去,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只好
惭愧地笑着说:“念念抱歉,妈妈也不知道。”
“那是停机坪,笨蛋,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懂。”身后,颜珞不客气的嘲笑声音传来。
“爸爸。”念念甜甜地叫了一声。
“乖儿子。”
我也转过身,看着他简单地黑西裤配着白衬衫朝我们大步走来,整个人看上去很帅气,很俊朗。
念念松开我的手,朝他跑了过去。
他温柔地笑着蹲下把念念抱了起来,跟他说:“儿子,爸爸告诉你,这个标志是停放直升机的。”
“直升机是天上飞的飞机吗?”念念好奇的问。
“没错,就是飞机,爸爸今天带你坐飞机怎么样?”
“好啊。”念念一听就高兴极了。
扭头朝我喊道:“妈妈,我们坐飞机了,可以在天上飞喽。”
我汗颜,努力地朝他笑笑。
颜珞走过来,不冷不淡地看着我说:“今天你有幸是沾了我儿子的光。”
他的态度,他的语气,都让我觉得有些难堪。
我没理他,朝念念伸出手,哄着他说:“宝贝,飞机太高了,我们不做,很危险。”
念念却不依,搂着颜珞的脖子不听话地说:“不要不要,我就要坐,就要坐。”
颜珞有些得意地朝我一笑:“你怕死你可以不坐,在下面等着就好了。”
“你..”我气结,心里不满道:“颜珞,你这样说话有意思吗?他才出院没多久,而且他现在心理还有些受伤,飞机那么高,万一他害怕怎么办?”
“我是他爸爸,我有能力保护她,倒是你,一次一次让儿子受伤,如今看来,儿子必须得跟着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儿子受伤了,你哪只眼看到我让他受伤了,他只有这一次受伤好不好,我以前把他照顾的很好。你别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
他也怒了,朝我吼:“有这一次就够了,你还想让儿子受几次伤,你没脑子就算了,儿子跟着你,将来也一样会没脑子。”
“你才没脑子呢,你全家都没脑子。”我生气,特别特别的生气,心里的怒火被他挑拨了起来,就有点口不择言了。
他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两个人就这么怒目相视着。
念念夹在我们中间怯生地说:“妈妈,爸爸,你们不要吵好不好,我的耳朵都疼了。”
我叹了一口气,朝念念伸出手:“念念乖,来找妈妈。”
颜珞却抱着他往旁侧退了几步,与我保持了些距离。
我生气地说:“你把儿子还给我。”
他不理我,然后我就听到头顶有嗡嗡作响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架小直升机。
颜珞抱着念念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我也只好跟着往后退,把停机的位置让出来。
直升机越来越近,然后落了下来。
颜珞抱着念念径直就过去,我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他抱着念念坐了上去。
远远地,他抬眸看着我,平淡地说:“你要不要上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担心你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