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岭,是由数座山脉形成,一番赶路,墨凌等人已经走了大半路程,按时日算,中午前便可出岭。
然而,走在前面的血魔却忽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墨凌疑惑,因为要时刻防备着对方的暗手,墨凌一直不愿走在前面,只在他后面跟随。
“起雾了!”
南宫欲也停了下来,眉头皱起。
“不是简单的雾,是瘴气,有毒!”
“这下子麻烦了!”一名情欲宫资深长老说道:“看来他们还是掺和进来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墨凌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万毒门,一个整体实力比骷髅门和魔傀殿还要略强一筹的大势力!
如今三方势力聚首,形势变得更加艰难了!
“我已联络宫主,她已派护法长老前来支援,不过......也只能在望龙村接应,一旦情况不对,我们也好及时撤退!”一个老妪站出来说道,她是情欲宫这里最资深的长老,实力深不可测,地位很高,就算是南宫欲也对其颇为恭敬!
“白何长老不必忧心,还没到那个地步!”南宫欲宽慰道,他不想放弃!他的身份加上他少年天骄的自信,使得他不可能忍受被人算计而无动于衷!
“少宫主切不可拿自身性命开玩笑,老身受宫主重托,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哪怕赔了性命!你是我情欲宫千百年现世的天骄,更得上天馈赠大宝,将来必然有机会借宝成尊,那时我情欲宫也将辉煌万古了!”老妪言辞恳切,甚至有哀求之意,很明显,她想劝说南宫欲止步,撤回望龙村再做打算!
对于老妪的话,墨凌丝毫不感到有何惊讶,红绫宝乃天宝,威力无穷无尽,更曾与葬天馆争霸数世!而今,却是主动选择主人,可想而知,被天宝看中之人岂是泛泛之辈?
所以,说他可走至尊路,绝非夸大其词!
另一个长老也站出来道:“白何长老说的是,少宫主身系我大派前途,成尊不过是时间问题,无需犯险!”
南宫欲轻笑,对此不以为意,扭头质问道:“你见过哪个至尊是窝在家里吃奶吃到至尊的?”
蓦的言辞也忽的凌厉起来:
“古来至尊哪个不是一路踏遍万千尸骨,于亿万血水中晾翅?我南宫欲又岂能整日缩在阴沟暗角之中枯燥修行?那不是我的道!”
此时的南宫欲,哪还有往常那个只知道玩女人的花花公子样子,整个像极了古代浴血霸王!
见状老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另一长老给拉住了,叹了口气低声道:
“罢了!少宫主非常人,也许他说的也没错!我等做好舍身成仁的准备便可!”
老妪迟疑了片刻,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少宫主豪气冲天,我等必舍身护送!大不了与那些猪狗们鱼死网破罢了!纵然我等身死,但他们也决计不可能活着离开望龙村!”
自家护法长老亲来,他们有这个底气。
只不过碍于某种原因无法现身,且传言毒龙涧周围有着禁制,越是强大的人受到的限制也就越大,宫门不想一位实力强绝的护法长老出现意外!那对一个宫门来讲绝对是灾难性的损失!
“有线索了吗?”南宫欲语气又再度平淡起来。
“老身动用秘法追踪到了银针的气息!不过他们始终和我们保持着距离!眼下毒障涌动,我们得先破行阵,才能追击!”
“那便破阵!”
“如此,需要一些时间研究毒雾才能制作解药!大概两个时辰!”
南宫欲沉吟片刻,忽的抬头望天,皱眉道:“太麻烦了!再拖延下去便入晌午,届时蜈蚣山上的蜈蚣更加毒猛!”
“敢在我面前卖弄阵法,待我破了去!”
红绫宝再度飞天,化作数十丈大图,其上阵纹密布,日月山河挪移,似有风雾涌动!
南宫欲大踏步上千,忽的开口爆喝一声:“八方聚气大阵——风来!”其余情欲宫众人见势心中自是明了,纷纷喷涌灵力注入宝图之中。
刹那间,只见红绫宝图上风起云涌,一副图而已,而今上面的纹路却都动了起来,端的诡异无常!
“风阵!散!”
话落,竟真的见那阵图上涌起漫天狂风,直刮的人睁不开眼睛!靠的近的大树甚至都被拦腰斩断,一时间,巨石滚落,树叶草皮漫天乱飞。
也多亏这里的人都是修士,否则要是寻常人在这里,怕是顷刻间便被卷上了天,甚至实力差一点的都要双脚离了地面,正艰难抵挡着!
“御风破雾,妙极!”
“此宝果真强大无匹!”
车阳和佟渊一双双称赞道。
就是墨凌也是心底一阵发寒,此等威力,难以想象。
他自问自己对上了绝对是败多胜少,当然这种超大规模的阵法自然是需要依仗情欲宫众人灵力,一个人是绝对支撑不了这么强大的术的!
然而,纵是如此,也足以说明这件天宝的威力了!
让墨凌心中更不安的是,即便到了现在他也没见识过南宫欲本身的实力!且此人心思缜密,聪慧过人,万不会在这第一关就将底牌露出来的,那么也说明,如今恐怖的让人心颤的漫天飓风也仅仅只是他的小手段罢了!并非其真实实力体现!
“压力有点大啊!”墨凌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头,来黑风域之前,在边陲之地的新月小国,他自问年轻一辈超过自己的没有几人,或者说根本就没见到过,然而自来了这里他才发现,天赋恐怖之人比比皆是。
王侃、佟渊之人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年纪稍大,但眼前的南宫欲和那车阳却是和自己相差无几,且这两人的实力深浅连墨凌都摸不透!
此外还有更夸张的锦瑟和小雅,前者天生便懂梦道法则,虚实转换,诡异莫测,后者小小年纪没有修为却能引发让无上强者恐惧的天变!
“妈的!都是妖怪啊!”墨凌感叹,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无力,不过他毕竟是心智坚韧之辈,片刻而已,其眼神便渐渐变的坚定起来:
“此行,我不只要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