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埋怨煜儿了?”
埋怨?这是能出现在玉珏脑海中的字眼吗?他是怎么敢的,才会说出埋怨。
“不不不,绝对没有。我还要感谢殿下,是她让我如今能自由掌控这两种元力。”
“你说你能自由掌控?”
“嗯,算是吧,偶尔还是有冲突的。”
看来,龙煜对自己元力的掌控还不够啊,所以龙王对玉珏的话才会格外注意。
“将你的火属性元力传给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两种元力是互相抵触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做就可以了。”
龙王的命令玉珏自然是不能违抗的,只能依照龙王的旨意,将自身的元力传给龙王。
当玉珏的元力流入龙王的身躯时,瞬间就发现龙王的面色都红润不少,而且他的周身开始出现稀薄的热气。
元力进入龙王的血脉,与之自身的寒冰元力相互抵触,根本不可能相互融合。这与龙王的想法的就很接近了。
因为他随意地从天地之间吸取火元素力来与自身元力相融合产生一些元术的组合和变化。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和自身元力很和谐地融合,任何火元素力都不可以。
而让他觉得可能是火元素力的来源会影响这样的融合,是他在见到龙煜施展的冰火龙翔之后。
他曾吸收过一些龙煜穴海的火元素力,以此更深刻的地感悟这融合的秘密。所以,当玉珏的元力进入他的体内时,那种极度的抗拒让他心生喜悦。
他觉得,只要他将其驯服融合,他的身体就会产生变化,那界神与天神之间的壁垒,必然会被打破。
而玉珏被疯狂地吸收着元力,虽然他有两个穴海,但是他一个穴海所有的元力都被吸取,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那种空虚的感觉瞬间笼罩着自己,让他的气息都萎靡不少。
“龙王,我撑不住了。”
玉珏的示弱让龙王觉得意犹未尽,显然,玉珏此时穴海的元力不足以让龙王产生一些变化,但是足以让他感受到不同的东西。
或许那些东西就是进阶的必需品。
“好了,龙妍带他下去,找个火属性充沛的地方,让他恢复元力。”
龙妍带着玉珏离开,转而去到一个叫做涅盘池的地方,让玉珏恢复元力。
“父王很高兴,公子应该是帮助他找到了那个他追寻许久的壁垒,希望公子此次能帮助我父王顺利突破到神王境,到时候我整个寒山龙族都会感谢公子的。公子借此池静心恢复元力,没有人会来打扰公子的,若是父王召见,我会亲自来接公子的。”
龙妍说完就走了,只留下玉珏一个人。
但此时的玉珏非常空虚,这涅盘池虽然是拥有很浓烈的火元素力,但是对比起玉珏的红潮深渊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玉珏虽然是端坐在涅盘池中,但是自己却是在红潮深渊之中修炼。
龙王将他的元力完全吸走,这让他的恢复也很困难,不过一夜之后,玉珏还是恢复完全了。
此时龙妍来了,她将玉珏再度带去那个冰洞,而龙王再次将他的元力全部吸收,玉珏再度拖着一个空虚的身体回到涅盘池。
如此反复多日,玉珏的穴海已经不再凝练压缩元力,而他自己更像是一个容器,装满元力,释放元力,再装满,再释放。
玉珏的身体和精神都遭受到恐怖的折磨,他决心不再这样。
今日再度被吸干的玉珏回到涅盘池,此次他没有吸收自己红潮深渊的元力,转而吸收起涅盘池的元力。
但是由于涅盘池的元力不如红潮深渊的元力,所以他的恢复很缓慢,因为他还要凝练这些元力。
一夜过后,他的穴海元力恢复不足十分之一。
“今日为何没有恢复好,而且今日的元力与往常竟有所不同。”
龙王对于元力的敏感程度已经达到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是我境界低微,如此反复,恢复得越来越慢。”
龙王怎么会不知道你境界低微,但是他不相信玉珏元力如此断崖式的下跌,这肯定是玉珏的心态决定的。
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这已经是正常修炼的极限了。那是一整个穴海啊,玉珏积累十几年的元力的地方。这一夜之间要不是有涅盘池这样的地方,岂会恢复那么多。
“那是我十几年的积累,一夜之间能恢复多少,涅盘池又如何?”玉珏心里从一开始就抵触这件事,但是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他又岂敢不从。
“你这是埋怨我?”
“小子不敢。”
“你当然不敢。开始吧!”
龙王说完,就再度开始吸收玉珏的元力,但是这一次,元力的吸收没有带给龙王任何感觉,这就是他自己吸收的天地间普通的火元素力而已。
“回去吧,明天再来。”
“龙王,可否让我恢复好又来,那样效果可能会更好。”
“好。半月吧!”
龙王给玉珏半个月的时间,而这半个月,玉珏紧锣密鼓地吸收着来自涅盘池的元力,这才堪堪将他的穴海补充。
这也是他好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样苦修的感觉了,而这半个月,玉珏更加感受到红潮深渊和热海的魔力。
他出生的玄元大陆和现在的灵元界,只有热海和红潮深渊有这样极致的火元素元力。其他地方的火元素元力,怎么说都要比之弱上一些。
然而半月的修养并没有给龙王带来好的感受,玉珏穴海的元力没有之前那种极致的感觉,这平庸的元力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为什么变了?”
一只巨大的龙爪捏着玉珏的脖子,将其悬在空中,任凭玉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而且龙爪捏住玉珏的地方已经开始结冰。
玉珏整个身体都被寒冰包裹,那些冰锥还在往下生长,直到接触地面。玉珏就像是被封印在一座巨大的冰山之中,只留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