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白了一眼张素玄,狠狠瞪了一眼张父。
终是没有忍心再揍张父。
张素玄想到了什么,“我爹那个私生子呢?”
“在桃园。”张母随口回答一句。
“他进来,便被你养的那头驴给踹晕过去了,当时可是给我吓一跳。”
“你看着老爹。”张素玄留下一句话,御剑而起,冲向桃园。
“哼哧!”
刚进入桃园,便听到驴子的哼哧一声,灼热的气息充斥整个桃园,有强大的气机波动。
“轰!”
一个小孩模样的身影冲破桃园的束缚,一飞冲天。
“哗啦啦……”
无数藤蔓冲天而起,宛若长蛇一般灵敏,抓向小男孩的脚踝。
小男孩回身,一张符箓在身前化为灰烬,然后,张口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
“轰!”
所有的树枝飞快后退。
火克木!
“真是没想到柳暗花明啊。”
就在男孩放松的瞬间,一道轻笑响起,男孩回头的刹那,沙包大的拳头便重击下来。
脸皮破碎,露出如泥塑一般的渣子。
“轰!!”
瘦小的身体被重新捶回桃园。
“小黑子,关门,打狗!”张素玄御剑而立,双手抱胸,脸上是玩味。
“哼哧!”
黑驴子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将桃园的大门缓缓关上。
“啊!!”
紧接着,桃园内,便回荡起来凄厉惨叫声。
片刻后,一个泥塑的小孩被扔了出来。
张素玄以符箓封禁了这个泥塑孩子,提溜着他,来到内厅,“嘭”的一声,将泥塑丢到张父面前。
“老爹,这就是你小儿子?”张素玄拿起旁边的水果,翘着二郎腿,大口吃了起来。
“腿放下来了。”张母狠狠瞪了一眼张素玄。
“哦。”
张素玄正襟危坐。
张父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小孩,眼中满是不解和迷茫。
“这,这,这……”张父扭头,看向自家儿子。
“司隶卫府在今天,刚刚打掉一个绑架乡绅富商的案子……”
张素玄简单说了说。
没有告诉自家老爷子那些朝夕相处的都是尸煞。
“啊……这……”张父惊的说不出来话。
“家破人亡的已经有好些个了,你庆幸吧,老娘一巴掌给你掀翻了,不然,咱们这个家也就没咯。”
张素玄起身,身体却猛然僵硬,眼眸一缩。
“不对!不对劲!”
“那些家伙的目标都是寻常的富商,或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没人敢反抗的;或是家中并没有直系成为修士的;又或者是家中无官职或在外地当官的!”
“张家,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也不在这其中。”
张素玄倒吸一口冷气,寒毛惊起。
“有人故意针对张家!”张素玄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只以百里狩为中心的利益集团。
陈昆死了!
张素玄不认为一个陈述能做出这么大的局。
是百里狩!
张素玄拳头紧握。
若非黑驴子和桃树妖在,张家恐怕也会鸡飞狗跳!
纵然软刀子割肉行不通,还有这个泥塑孩童,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三境巅峰战力。
“我把人送到司隶卫府!”张素玄说了一句,面容冷峻的提起泥塑孩童便离开张府。
似是感觉到张素玄身上的冰冷,泥塑孩子剧烈的挣扎起来,留下来一地沙土。
“啪!”
张素玄的手攥的很紧,让泥塑孩童挣扎不了。
悄然将蕴养红煞的阴沉木放在隐蔽角落。
张素玄带着人快步离开,脸色阴翳的可怕。
“嘭!”
将人扔在卫府的牢房中,张素玄对同僚说,“我在这里处理点事,麻烦你帮我叫魏渊大人过来。”
看守牢房的司隶点头,转身离开。
张素玄如今在司隶卫府风头无二,这名司隶和张素玄虽然不熟,也犯不上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他。
跑跑腿,反而能够卖个好,也是不错。
“为什么盯上张父!”张素玄取出桃木指虎,眼神阴冷。
泥塑孩童不言。
“不说,那太好不过了。”张素玄从卧虎腰牌中取出一打养魂符,“正好,我现在也不想听。”
“嘭!”
一拳砸下,指虎上的尖刺直接入土三分,穿透泥塑,作用在泥塑孩童的魂魄上。
“唔!”
泥塑孩童倒也硬气,一言不发。
“嘭嘭嘭……”
铁拳如暴雨垂落,全数落在泥塑身上,将他的四肢全部打断,半个泥塑身体化作尘土。
“啧啧,嘴真硬,从头到尾都没有哼唧一声。”张素玄甩了甩手臂,看着眼前的泥塑孩童不由惊叹一声。
“你倒是把人家身上的封禁解开啊。”魏渊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张素玄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魏渊双手交叉,静静的看着自己。
“发泄完了?”魏渊进来,看也没看死狗一样的泥塑孩童,“你是留下来听,还是选择离开。”
“我离开!”张素玄没有丝毫纠结,斩钉截铁的说道。
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开玩笑,现在这事已经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继续搅和进去,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张素玄走的绝情又潇洒,将泥塑丢给魏渊,腾腾就跑了。
“明天记得准时点卯。”魏渊的声音响起,“再不来点卯,我罚你一个月俸禄!”
“好!”
张素玄回答一声,心中唉声叹息,前世从小当道士,早课晚课,过着零零七的社畜生活。
没想到,重活一世,又要开始九九六的上班打卡。
“命苦啊!”
心中叹息,晃悠悠的回到家里,倒头便睡,请神的后遗症还渡过,便被各种事缠身,无奈的到处乱跑。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张素玄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后,牵出自己的小毛驴,滴滴答答的跑去司隶卫府点卯。
路上还顺手买了新鲜出炉的大包子,听着周遭的家长里短,倒也充满烟火气。
点卯,官衙官员查点到班人数。
张素玄晃悠悠的进入司隶卫府,门口的官吏直接拦住张素玄,“张素玄,卯时未到!”
“嗯?”
张素玄扭头,满是疑惑,“还有一刻钟才到卯时啊?”
他修太阳、太阴,虽没学过,却也看不错日头。
“你不会早点来?非要卡着点到?”负责点卯的官吏冷声说道,“朝廷给你俸禄,不是养你这般懒散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