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竹本身就极其聪慧,而且心机深沉。
对方装出一副内部斗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用这14亿的资金来诱惑匡俊入局。
而原因,无非就是因为去年匡俊才是那个找出股指期货上幕后操盘的人是陈平安的那个人。
他脑海里会想起第一次在三姑家里见到那小子的样子。
腼腆、青涩,一脸的未成年!
这才多长时间就成长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令人惊艳不已。
对付匡俊的手法也并不复杂,不过手段倒是够黑的。
如果不是那些钱被转走了,估计匡俊的损失至少会达到近10亿,也因此可能被我迁怒。
不仅可以让我陷入窘境,还能顺带灭了匡俊
想借我的手弄死匡俊,小子,你太高估自己了,也低估我了。
霍修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
他早就把陈平安的一切查的清清楚楚。
虽然工于心计,但生来睚眦必报,心胸狭窄,难成大事!
也就这样了!
陈平安的确没有送任何人离开,而是让霍诗筠和丁俊哲两人结伴在保镖的陪同下一起去了机场。
等他们走了之后,陈晓龙笑呵呵地说道:“这下,人都走了,可以跟我说了吗?”
陈平安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如果你不想走,我也不催你。
想想你自己身上的责任吧,我现在自身难保,既不想给家里招来麻烦,更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陈晓龙毫不介意,“我无所谓,不过你确定唐家会对你或者二伯他们动手?”
“我不确定,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到现在为止,我睚眦必报的样子至少让所有人都有了印象。
想要动我的家人,至少会思考一下后果。”
陈平安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犹豫。
他认真劝道:“你如果没啥事儿,最好还是别跟我待在一起。”
陈晓龙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明天我打算先去京城看看二伯二伯母,还有慧慧。
你有啥要我带给他们的,弄个箱子装上就行了。
之后去看望一下爷爷,我就回欧洲。”
陈平安想了想,“礼物不带了,你自己随便买就行。
另外爷爷那边如果去的话,帮我问候一声”
陈晓龙看着他,突然咧嘴笑问道:“我们几个的辛苦费呢?啥时候给啊?”
陈平安认真想了想,“现在肯定是不行,不过我猜,大概要等到六月或者七月,等我把所有的股份都卖掉之后才会有钱给你们。”
陈晓龙似笑非笑地问道:“是卖给那三家?”
陈平安坦然说道:“当然了。这些账户里的股票,本来就是为了争夺控制权才买入的。
转让给他们也是最初就计划好的事情,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会有专业的律师来操作的。”
陈晓龙看着他,认真道:“你是陈家人,别忘了就行。
至少,我们都把你当陈家人,有事需要帮忙,别不好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陈平安摆了摆手,催他滚蛋。
“家主,我们查到上次跟陈平安在一起的霍家小姐还有那个姓丁的,离开深市了。”
唐宇元闻言,立刻精神了很多。
“没有陈平安的消息吗?”
“没有,查不到他的信息,他应该还没有离开深市”
“嗯,继续盯着。”
“家主,陈晓龙也离开深市了,他买的是回京城的机票,带了保镖,但是,仍然没有陈平安的信息。”
“嗯,继续盯着。”
唐宇元很好奇,五一长假期间,但凡他出现一次,以他的相貌和身边的保镖,都有可能被游人拍到。
但就是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消息,唐宇元有心查港岛的出入境以及航班购票信息,但那样有些得不偿失,港岛不像深市,他的手伸不进去的。
京城。
霍诗筠没有带多少行李就回了霍家。
刚洗漱完毕,就被佣人告知父亲和大哥在书房等她。
这是她第几次进入父亲的书房来着?
应该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
霍志强的书房在二楼,她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门。
“诗筠,进来吧。”
霍志强的态度,出奇的和蔼。
大哥霍修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上下打量着她。
未施粉黛的精致面容的确很漂亮。她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短袖,
“爸,大哥。”她问候了一声。
“坐吧,这几个月的时间,跟着陈平安辛苦了。”霍志强笑眯眯地说道。
霍诗筠笑了笑,“也没有多辛苦,每天就是操盘,别的什么也不清楚”
霍志强温声问道:“陈平安说剩下的事情,基本上不需要你们这些操盘手了,是所有人都走了吗?”
霍诗筠点头,“我和丁俊哲是今天离开的,陈晓龙是明天。
至于是直接去欧洲还是要先回来京城,他没说,我也没问。
陈晓龙对我应该是有成见,对我的态度一直都挺恶劣的。
只是之前接触不多,不过修文哥应该清楚一些,我们在操盘的时候,有时候会有一些矛盾,他总是针对我。”
她非常清楚,霍修文回来之后一定是经过了好几个人的谈话,无论是不是让人觉得憋屈,但这就是事实。
她只需要实话实说就行。
至于她自己认为不属于自己应该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好了。
霍志强点了点头,“你俩小时候就玩不到一起,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这没什么。
陈老三还想跟我联姻来着,我不是也没同意嘛!
好了,不说这个。
陈平安有没有给你们说过完整的计划?
比如说前面他那些操作,还有节后的计划是什么?”
霍诗筠睁大眼,完全不敢移开视线,“不知道啊!
他从来不给我们任何解释,跟我们说的就是操盘计划,只跟期货和股票有关。
其他的他从来不说,就是接电话都是躲到另一个房间里去接的。
不过”
她看了看大哥和父亲的表情。
“他说让我们回来,是要打明牌,至于是什么,他没说。
另外就是说到现在不需要操盘手了,剩下的事情,他和库珀先生能做好了。而且跟着他可能会有危险。
上次大梅沙的事情,应该就是针对他来的。
他说担心还会有人来杀他,所以就让我们先走了。”
嗯,我没说谎,只是,那些不该我知道的,我不也不敢说出来。
一直沉默的霍修竹突然问道:“那么,操盘,你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