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会儿佛珠之后南安太妃便睁开了眼睛道:“赫儿,此事儿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母妃绝不会那老太婆得逞的。”
听南安太妃这么说明赫便感觉轻松了一些,“如此,便劳烦母妃了。”
闻言,南安太妃便笑了起来,“悦儿是母妃的孙女儿,母妃身为悦儿的祖母自是要为孙女儿做一些事儿的,谈不上劳烦。”
在明悦从武陵郡公府回来的第二天,郡公老夫人带着沈氏和段氏便登上了南安王府的门。
明悦听说外祖母和大舅母、二舅母来了她便想出去见她们却被映雪拦下了,“县主,太妃说今日不论是方家的哪个人来您都不能出去见他们,见他们的事儿自有太妃来见。”
听映雪这么说明悦只好叹了口气乖乖的待在她的院子中,毕竟南安太妃是她的祖母,她祖母不让她见谁自是有道理的。
南安太妃听身边的丫鬟说武陵郡公老夫人来了她便勾唇笑了笑道:“就那么谅着她,不许任何人去见她。”
此刻,南安王府正厅里,沈氏扶着郡公老夫人坐下之后便看了正厅里站着的丫鬟道:“还不快去跟你们太妃和县主说方家来人了。”
那丫鬟闻言便摇了摇头道:“武陵郡公夫人,奴婢是负责正厅的差事的,主子的院子是去不得的。”
沈氏一听丫鬟这么说差点就跳了起身,但她一想到这是在南安王府时她立刻便把她的脾气收了起来。
沈氏点点头笑着道:“好,那本夫人和母亲便在这儿等着!”
说着,沈氏便一屁股坐在了正厅主座的右下首第二个位置。
南安王府后院里,南安太妃和明悦往日里在干什么今日便在干什么,完全忘了正厅里还有人在等着见她们。
武陵郡公老夫和沈氏以及段氏是卯时三刻左右来的,她们在正厅里一直等到午时一刻都未曾见到南安王府的任何一位主子她们不免有些着急。
沈氏坐着坐着便坐不住了,她站起来便一直在正厅里徘徊着。
徘徊着徘徊着沈氏便转头看向了郡公老夫人问道:“母亲,太妃娘娘怕不是耍我们吧?咋这都半日了,都不出来接见我们呢?”
郡公老夫人闻言便叹了口气便挥了挥手道:“淑娟,你回来坐下,太妃娘娘哪像我们那么闲啊,她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再等等。”
听郡公老夫人这么说沈氏也只好叹了口气便又重新坐回了她原先所坐的位置。
正厅里,丫鬟换了一盏又一盏茶,郡公老夫人和沈氏段氏她们等着等着都困了。
郡公老夫人她们哈欠连连的,但是为了想见她们要见的人她们再困也要硬逼着自己精神起来。
日落西山,很快便到了未时四刻。
南安太妃睡了一觉才起来更衣,为了让郡公老夫人觉得她不好惹她还特意选了一件瑰红色织金的衣裳。
更衣打扮好之后南安太妃便由侍女扶着一步一步往正厅走去了。
正厅里,郡公老夫人和沈氏、段氏见南安太妃来了她们便赶忙起身行礼,“参见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
南安太妃走到正厅正中央的主座上坐下了,她微微颔首道:“免礼。”
“多谢太妃娘娘!”
武陵郡公老夫人和沈氏、段氏道了谢之后便站直了身坐下了。
南安太妃刚坐下久便有丫鬟给她上了茶。
南安太妃端着茶盏饮了一口茶便看向了郡公老夫人问道:“不知武陵郡公老夫人今日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郡公老夫人闻言面上便浮现出了笑容,“太妃娘娘,不瞒您说,臣妇今日来是有一事想与太妃娘娘相商的。”
“哦!”南安太妃说着便放下了茶盏,“武陵郡公老夫人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但凡哀家能帮的哀家一定帮。”
听南安太妃这么说郡公老夫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太妃娘娘,臣妇今日来是想与您商议商议悦的婚事的。”
闻言,南安太妃便皱了皱眉,“悦儿的婚事?悦儿的什么婚事?悦儿都还未定亲哪来的婚事之说?武陵郡公老夫人可莫要胡说!”
一听南安太妃这话郡公老夫人便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摆手道:“太妃娘娘误会了,臣妇今日来是想与太妃娘娘商议悦儿和臣妇五孙儿的婚事的。”
郡公老夫人说着便顿了顿道:“昨日悦儿去郡公府上看望臣妇,臣妇见悦儿和臣妇的五孙儿站在一起很是般配,所以今日臣妇便斗胆登门求太妃娘娘成全。”
听了郡公老夫人的话后南安老太妃便又皱了皱眉,“成全?成全什么?这不过是武陵郡公老夫人觉得般配而已,哀家可不觉得般配!是,武陵郡公老夫人肯定要说悦儿是你的外孙女,但悦更是我们明家人,是哀家的孙女,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她的婚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武陵郡公老夫人这位外祖母做主!”
郡公老夫人闻言便愣了愣,她脸上挤满了笑容,“不知太妃娘娘这话所为何意?”
“何意?”南安太妃冷笑了一声便道:“哀家的意思是说有些事儿武陵郡公老夫人还是不要管的太宽!哀家身为悦儿的亲祖母都未曾随随便便的对悦儿的事儿指手画脚,武陵郡公老夫人身为悦儿的外祖母又有何资格呢?”
听了南安太妃的话郡公老夫人的脸铁青铁青的,但在她面前的是整个荆州最尊贵的南安太妃,她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见自家婆婆面色铁青了沈氏抬手便拍了拍桌子并站了起来,“太妃娘娘,臣妇敬您是悦儿的祖母所以才对您恭恭敬敬的,却不曾想太妃娘娘竟是这种人!臣妇不明白让悦儿嫁给臣妇的儿子有何不好,况且我们家还是悦儿的外祖家,自是不会亏待了她去!”
见沈氏这个样子南安太妃又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媳妇的娘家嫂子竟是这般粗鲁无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