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的绮晴这会儿才明白为何自家姑娘连晚膳也吃不下去了,这事儿若是换作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也是吃不下去的。
从小钦佩到大,一直以为是同自己一母同胞的嫡姐其实是个庶女,换作谁谁心里不堵的慌啊。
绮晴将手中的托盘递了绮雯的手上便道:“你将这些拿下去吃了罢,我去看看姑娘,姑娘似乎不太好。”
说罢,还没等绮雯说什么绮晴便转身向屋子里走回去了。
绮雯见绮晴往屋子里走了她便端着那些饭菜往她和绮晴的住所的方向走回去了。
里屋里,安迎正坐在床榻上发着呆。
安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听到这么令她震惊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遥了。
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以为是一母同胞的姐姐到头来却不是自己母亲亲生的,换谁谁能接受的了啊!
绮晴进到里屋里见到坐在床榻上发呆的安迎时她便叹了口气。
绮晴走到茶桌旁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便走到床榻边递给了安迎道:“姑娘,您喝些茶水罢!”
说着,绮晴便叹了口气,“姑娘,其实奴婢觉得您没必要对这件事儿这般苦恼的,虽说大姑娘不是夫人亲生的,但大姑娘始终是您的姐姐,您以前如何待大姑娘往后便如何待便是了。”
听了绮晴的话后安迎便苦笑了起来,“绮晴,我不是为了这件事儿苦恼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长姐。以前我一直以为长姐和我一样都是母亲生的,现在,唉!”
——霞霜居——
安遥刚端起茶盏正准备喝茶便见她的奶嬷嬷姚氏快步走进来。
姚嬷嬷施身给安遥行了一礼之后便道:“姑娘,袖玉传了些话过来了。”
姚嬷嬷口中的“袖玉”便是她的女儿。
安遥端着茶盏饮了一口茶之后便道:“说。”
闻言,姚嬷嬷点点头便道:“姑娘,袖玉听到老爷和夫人在谈论要给您议亲呢!夫人说那公子是二夫人的远房亲戚,那公子祖籍是云州人士,如今居住在京城,父亲是当今刑部的尚书大人。”
安遥听了姚嬷嬷的话之后便很是震惊,“什么?父亲母亲这么快就要给我议亲了!”
说着,安遥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之后便又问道:“姚嬷嬷,袖玉可有说那公子姓甚名谁?性格和长相怎么样?”
姚嬷嬷闻言便仔细的想了想而后便叹了口气,道:“姑娘,袖玉只听到夫人说那公子性格、长相和家世都是极好的,至于真正是怎样的袖玉也不知道,夫人也没说。”
听了姚嬷嬷的话之后安遥便叹了口气,看来这人是人是鬼是暂时不得而知了。
安遥放下了茶盏便苦思冥想了起来,她必须想办法让安衡和安夫人打消了给她议亲的这个想法,这会儿她实在是不想嫁人。
这边,安遥和姚嬷嬷说好话之后安迎便带着绮晴过来了。
一见安迎过来了安遥便赶忙招呼她坐下了,并让丫鬟上了茶。
“迎儿,今日怎么有空到长姐这儿来啊?有事儿?”安遥问道。
安迎听了安遥的话之后便微微笑了起来,“没事儿,迎儿就是想长姐了。”
听了安迎的话后安遥便笑了起来,她伸手便摸了摸安迎的头道:“我们今日才见过面,这么快就想长姐了啊!”
安迎点了点头,“嗯,迎儿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好想好想长姐了,长姐,今晚我在你这边歇息可好?我们姐妹好久都没说过悄悄话了!”
其实安迎不是真的想安遥了,她只是在知道安遥不是跟自己一母同胞的时候很是烦心,越烦心她就越难受,最终她便选择来霜霞居找安遥,她想与安遥说说心里话。
听了安迎的话后安遥很是惊讶,她不明白安迎怎么好端端的就多愁善感了起来,她也不明白她白天里才和安迎一起聊过天,怎的到了晚上安迎便想她了。
虽然心里很是疑惑这些问题,但安遥还是笑着道:“好呀,只要迎儿愿意,长姐愿意陪迎儿聊到天明。”
一听安遥这么说它迎便开心的笑了起来,“迎儿就知道长姐最好了,谢谢长姐!”
安迎说着便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她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跟安遥睡在一个床榻上彻夜长谈了。
——折翠院——
安二夫人坐在玫瑰椅上端着一杯茶正在品着,在她的旁边,一个穿着藕白色侍服的丫鬟正在给安二夫人捶腿,而在那个丫鬟旁边正站着一个穿着深褐色侍服的丫鬟。
安二夫人的端着茶盏时不时的就揭开茶盖用茶盖抚着茶盏里的茶叶。
抚了好一会儿之后安二夫人便饮了一口茶,“梨花,此事切记不能让大兄和大嫂嫂知晓,这事儿只是表姐夫的主意,我那表外甥可是一点儿也不知晓,这若是让大兄和大嫂嫂知晓了说不定这事儿还未成,我那表外甥便知晓了。”
被安二夫人唤作“梨花”的那个深褐色衣裳的丫鬟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夫人放心,奴婢明白的。”
听桃花这么说安二夫人便端着茶盏又饮了一口茶之后便笑着道:“你办事儿,我放心。”
桃花退出去之后安二夫人便将茶盏放到茶桌上,她看向了正在给她捶腿的丫鬟便问道:“桃花,依你看,大姑娘若是嫁去了京城这事儿可好?”
桃花闻言她正在给安二夫人捶腿的动作便顿了顿,随即她又恢复如常了,“夫人,这是主子的事儿,奴婢哪能够议论的啊!”
安二夫人:“我恕你无罪,你直说便是!你就说若是大姑娘嫁去京城是好与不好便是了。”
听安二夫人这么说了之后桃花便抿了抿唇道:“夫人,奴婢觉得大姑娘若是嫁去了京城这事儿有好也有坏,不过是好大于坏一些罢了!”
“此话怎讲?”安二夫人问道。
“夫人,您想啊,这冀州就那么大,大老爷又是镇北将军,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只有那么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