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婉根本就没在意这一会儿发生的事情，而是在想刚刚战王的眼神。

    杜瑜跟着劝道：“小学妹！你不必难过，她们嘴臭，还出来恶心人，你别难过！”

    沈灵婉皱着眉头，想不明白那陌生的眼神。

    清夏和韵秋看着自家小姐失神，赶紧左右喊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沈灵婉回了神，立刻说道：“今日之事，在场的各位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任何人问，就说是我砸的！”

    周子奇：“那不行！我闯的祸，我自己承担！”

    其他人想说什么，沈灵婉立刻抬手阻止。

    “都别插嘴，听我说完！那日国子监你们也看到了，尚书、侍郎家的孙女，说罚就罚！你们家难道官级大过他们去？这事可大可小，万一有人弹劾，扣个行刺亲王之罪，轻者流放，重则斩首。我与战王相识，在北疆还立过功，家里还有当太傅的爷爷撑着，不会那我怎么样的！”

    有人感慨道：“就一颗栗子，不至于吧！”

    这人也是真没脑子，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沈灵婉解释：“大军凯旋，回程路上兵部、户部、礼部都做了详尽部署，确保一切顺利。庄严瞩目的阅军被打断了，很难说动机的！一下得罪几个部门，真有可能被弹劾！”

    丛林：“小学妹言之有理，都听她的吧！”

    杜瑜：“是的！京都城和你们那小地方不一样，处处都是勾心斗角的陷阱，小心驶得万年船！”

    沈灵婉再次强调：“今天这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统一口径，就说我一时贪玩！知道了吗？”

    众人都小声的应下。

    得到肯定的应答，沈灵婉便提着裙子出了雅间，往楼下走去。

    沈灵婉：“小二，你们这有后门吗？”

    小二指着后院方向：“有！”

    沈灵婉：“劳烦带个路！”

    小二准备带路，掌柜忙上前道：“你去忙你的，我来给三位姑娘引路。”

    沈灵婉也没阻止，主仆一行三人跟在掌柜后面，很快到了后门。

    沈灵婉：“叔，留步，我走了！”

    掌柜：“大小姐，一会儿街上人就散了，人来人往的，赶紧回家，注意安全！”

    沈灵婉欠身一礼：“叔，知道啦！”

    京都城奢华的茶楼比比皆是，解渴的茶寮也有不少，但能同时做贵族和平民生意的茶楼，仅此一家——和煦。

    每家茶楼都有说书和评弹，但和煦茶楼的说书尤为吸引人。一段好书、一段好词，离不开表演的人、也离不开撰稿的人。

    很多家茶楼万金邀请说书先生，他都不曾离开。理由是，就是离开了，也没有精彩的内容说！唯有在和煦茶楼，才能得山鬼先生的鸿篇巨作。

    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些好故事的撰稿人叫山鬼。不仅是商家要找山鬼先生，连文人雅士、平民百姓都很好奇，山鬼先生究竟是何人！

    离开和煦茶楼，沈灵婉便嘱咐清夏：“你先回去，跟家里说下，我玩一会儿再回去！”

    清夏着急了：“小姐小姐，你带着我吧！让韵秋回去说吧！”

    韵秋平静的说：“今日人多，万一有人冲撞小姐，有我在，多少能挡一挡。”

    清夏欲言又止，因为韵秋说的对。

    沈灵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