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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从起点开始,到原点再续
    佛主一头撞破了儒家的先贤意志,妖邪入侵。

    梁州吴蜀江畔,突然出现的大量佛门弟子的加入敌方阵营,贵港城岌岌可危,守望相助的临县合川、五书、江俊、全部如疾风之下的百草。

    玲珑书院所有学子,已经登上了城墙,显然事情已经紧急到了顾不得以后了。

    贵港城的守将是正三品的卫将军,守城将士三万余人,如今打得只剩下不到八千人,加急文书已经送到,他只需要再坚守一天。

    不到半天,合川、五书、江俊三县告破,贵港再无依靠,踏足大汉国土的联军,合围贵港。

    “孔曰成仁,我以我血荐轩辕,匹夫能有万夫勇”!玲珑书院的院监口吐一口心头血,浩然正气覆盖城头兵勇,自己却软软倒了下去。

    红了眼睛的玲珑书院的学子,彼此之间只看到眼中的坚毅,“我以我血荐轩辕”!

    一座书院,换一座城,值了!

    雍州洛江,二品骠骑将军车勇诈败而逃,引得一部冒进联军过度深入,豪放派大儒临安居士的大弟子第五无一率领五千精兵,让五百浩然书生换装兵勇甲胄突袭,阵斩八千人妖魔,俘虏两千和尚。

    战事催人老,联军的侵略不分昼夜,悍不畏死,长力不足的儒家边防被攻破,敌人联军跨过吴蜀江、洛江,分兵两头,直逼京城。

    大汉天子大怒,欲夺回国土,守护百姓,御林军集结完毕,只等一声令下。

    金銮殿上,人人争先,大将军寇宗已经准备好了棺材,请命夺回实地,“国破乃臣失职,请陛下应允,容臣戴罪立功,驱除妖邪,还我大汉,臣愿立军令状,不复失地,提头来见”!

    汉帝刘彻目视远方,“敌寇破国门,天子守社稷”。

    御驾亲征,衍圣公随行,儒家万众一心,七十二家书院山长振臂一呼,家家书院关门,好友同窗弃笔从戎。

    年迈母亲送行,“儿啊,寒窗苦读多年,金榜题名时不及烽烟荡敌寇,你且去,为娘等你凯旋。”

    妻子有孕在身,仔细打点好丈夫的包裹,“妖魔恶人,你要小心,万不能让邪气入住中原。”

    儿子年幼,兴奋莫名,“爹爹要去打坏蛋咯”。

    尚未取得功名的弟弟看着参天大树一般的大哥,“战场凶险,哥哥千万保重身体,弟弟等你回来帮我温书”。

    胆小的妹妹泪眼婆娑,“不能不去吗?”

    “孩子话,如今被恶贼闯进家门了,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不去,你们就要遭殃了”。

    “可,若是一去不回····呜呜呜”,妹妹泣不成声,害怕一语成谶。

    “为还我河山,那便一去不回”。

    文青山的坟前,九娘仔细地帮他扫墓,那枚玉佩就嵌在他的墓碑上,“青山,妾身逃过一次了,这次不能再逃了,要不然你会看不起我,妾身去了”。

    烽火连三月,满城挂白幡。

    十万妖族洒头颅,十万和尚奔死路。

    二十万联军,连破五座大城,每破一城就屠一城,血债累累。就在距离京城最近的大城旁,天子提剑战于野,大决战消耗了儒家不知道多少的浩然气,多少碧血丹心。

    军中三品以上的将军就有五人战死,将士高达十余万人。

    文官以大理寺的寺卿秦汉,刑部侍郎方天德为首的官员,浩然气竭而亡者,不下一千人。

    书院山长院监周迩,教授欧阳岫,直学柳清泉,掌祠唐铭焕,讲学文倜阵亡,李文采大放异彩。

    台州国子监祭酒司徒文博血洒当场,大师兄宋情兑子大妖,九娘妖气冲天临死也不曾后退半步,杀妖无数。

    骊山书院五斗浩然剑阵逞威风。

    鹿鸣书院山长欧阳青梅携女士书院四十九名弟子助阵,小婵赫然在列。

    状元郎元朗战死,探花郎虞城被妻子慕容映月死命保住,自己受伤严重,上官不器、袁洁过度使用浩然气,白发早生,寿元大减。

    雅正派的清溪老人携弟子孔达等人怒目而视;豪放派临安居士敢为人先;婉约派祝寿竹兄声振九州。

    儒家浩然血荐轩辕,衍圣公心中滴血。

    天子刘彻劝慰,“若不是拙言,大汉可能国将不国了。”

    衍圣公瞬间苍老了许多,“牺牲还是太大了”。

    刘彻转过看着悲而不伤的大众,“和平是用血泪铸就的,没有我们的不惧生死,哪有百姓的安居乐业,衍圣公,从来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太平,我们要顶住所有压力啊。”

    衍圣公按下心中的悲戚,眼神恢复如初,“陛下放心,老夫等着反攻的讯号。”

    刘彻豪情大笑,“反攻?好!踏破十万大山、推倒万千佛像!”

    ——

    上官烟云极为卖力的取悦着妖族人,天心宫独特的道法道术,让这里成为了一处军中妓院,无数的天心宫弟子第一次如此厌恶这种事情。

    上官烟云是大长老,自然服侍的人不一般,八面狼姬是妖族的大妖王,自然是位高权重。

    八面狼姬一口饮尽血红色的酒液,“你以后就跟我一起吧,不必再服侍其他人”。

    帅气十足的上官烟云感激涕零,卖力的讨好着她、这个丑陋又残忍的妖族人。

    作为天心宫最谄媚的代表,上官烟云也算是否极泰来,得到了八面狼姬的宠幸,虽然身体有些亏了,但是脸色好了许多。

    既然是八面狼姬的宠妃,大家对他的管束就不再那么严苛,上官烟云甚至有自己的点点时间在天心宫的旧址散步,在八面狼姬的大本营四处逛逛,劝说那些弟子卖力一点。

    从未享受过各种轻视眼神,甚至是唾骂的上官烟云,根本不反驳,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走狗,帮着新主人看管着牧场。

    叛徒果然是没人会看得起的,就算是巡逻的妖族人,见到他也要调笑他一两句,光明正大的揩油。

    他除了笑,没有其他办法,天心宫的弟子都被下了禁锢,除非主人解禁,否则是用不出一点道法的。

    上官烟云不急不缓的走过每一处关押弟子的去处,讨了好些骂,不改初衷。

    天心宫当年确实是害怕了,每日享受人间极乐的他们,是真的怕死,于是就投降了,只是他们想不到,人家不要叛徒,不要俘虏,他们极度的自信和残暴,他们只要一个另类的妓院。

    上官烟云走完最后一个房门,看着南宫无心和司马仲尼,“我准备好了”。

    南宫无心和司马仲尼是一对双修道侣,此时已经没有半点人样,人若枯槁,“有劳你了”。

    当天,所有有灵境的宗门,看到了天心宫所遭遇到的所有残忍画面,一度让人不忍直视,天心宫只剩下一群衣衫不整,下体溃烂,皮包骨头的活死人。

    “天心宫已经完了,诸位道友,三清不能完。”

    画面戛然而止,八面狼姬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一口撕扯吃掉了上官烟云。

    ——

    无双国的噩耗传来,也带来了大量的流民,人们口口相传,吃人的妖魔来了!!!

    “道爷们呢?道爷在干什么”?一位年迈的老人家拉着一个年轻的逃难者。

    “还道爷呢?都死求了”!

    老家人脑袋嗡的一声就鸣响起来,眼睛看到的天地也跟着黑了。

    流民进城,不打杀,不抢劫,就是只知道跑,跑得越远越好。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传来,人们好像除了跑就只剩下等死了。但是妖魔吃人这件事,是不需要质疑的,他们总要吃东西的,就像人们都要吃饭的。

    开着大门的主妇叫人关上了大门,她双眼都是绝望的泪,“一起上路吧”。

    同外面的喧嚣相比,里面只停留了一瞬间的挣扎,房梁上就吊死了太太小姐和少爷,被遣散的奴仆含泪帮他们关上了门,四散逃去。

    鲲国的国主换下朝服,换上兵甲,“国将不国之际,朕以天子身守社稷”。

    “皇上,国家覆灭,非陛下之失,千万不可图一时之得失啊。”

    鲲国国主眼神明亮,“非是朕要钻这个牛角尖,而是朕若退了,百姓会更没有时间逃难。

    宫主和师姐妹们给我们争取了够长的时间,剩下的就由朕来,你且去吧,朕意已决。”

    大总管擦了擦眼泪,“陛下,没有了皇上,要我们何用,奴才愿意和陛下一起”。

    “好,那就一起下黄泉”!

    ——

    夜小天带出雅乐等人,自己有些受伤,等他呼叫心网中的好友,才知道战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雅乐除了夜小天,最担心的就是济世堂,于是果断决定去往济世堂。

    星辰在雅乐的隐秘之歌下,一路飞到了青龙江的上空,却被驻守在这里的一位大妖王发现,她暗笑一声,

    “躲得过人眼,躲不过天网,来势不小,正好嘴馋了,你们最好合我的口味。”说完,大妖王一飞冲天,寻晦气去了。

    大妖王不远处,一个男子看似睡着了,眼皮一抬,“能让织爱娘这么兴奋,肯定是大人物,可惜了,被她抢先一步了”。

    星辰破隐,好似被蛛丝一般的东西黏住了,任凭银妆怎么操控,也不能寸进分毫,脾气不好的银妆剑气切割,却听到金石之声,从来锋利的“流金”,伤不了对方的妖术?!

    “哟嚯嚯嚯,让奴家看看,网住了什么小可怜”。一个样貌妖异的女子,身后有八条腿,后背一张鬼脸,此时紫红色的唇色说着风凉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们”!银妆流金覆盖如轻甲,手握长剑。

    “奴家叫做织爱娘,生平最喜欢网络美食”。说着,织爱娘张开嘴,恐怖的口腔预示着残忍,随后她舔了舔嘴唇,“对不住啊,奴家看着你流口水啊”。

    “霸刀六技·破甲”。无坚不摧,无往而不利的破天,第一次被缠住,感觉就像是千钧之力砍到棉花上。

    蛛丝刚柔随心,织爱娘看着妖姬笑得更开心了,“奴家这网,可不容易破,你们乖乖的,让你们死得轻松些”。

    夜小天冷哼一声,“是吗,我觉得这网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蛛网就像是遇水的糖丝一般,化了一片,星辰挣脱束缚。

    织爱娘戏谑的表情不见了,但是她的眼中笑意更浓,“奴家觉得你更美味呢”。

    夜小天不为所动,“我平生最不喜欢蜘蛛,老鼠这样的恶心东西”。

    织爱娘被他一语道破天机,大怒,“天罗地网,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层层叠叠的空间蛛丝渐渐围住他们在中心,眼看就要重蹈覆辙。

    夜小天嘿嘿一笑,“拿你试枪绝对是个好靶子”。准心套出,有罪,惩罚,左轮轮转,子弹出膛。

    “特化·神典·弓鸣·神之光矢·连射·入神之技·魂送之矢”。从不喜欢废话的雅乐手持朱雀弓,一连串的雅言出击,夺目的光芒好像只是一闪,其实已经连成一片。

    蛛网片片飞落,织爱娘只觉得目光一炫,身上突然就受到了重击,她就像是一个靶子一般,任她如何躲避,如何防御,都无法抵挡。

    坠落天空的时候,织爱娘身上冒着火光,早已保持不住人形状态,十丈大小鬼面蜘蛛轰然入水,溅起水帘。

    夜小天转过头看着多日不见的雅乐,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美学。

    雅乐意外的看着夜小天的手枪,有了老书虫的加入,完全质变。

    闭目假寐的男子匆忙起身,妖族人休闲的模样消失无踪。

    “敌袭”!!!

    钢翼飞猿肋生双翼,本想探个究竟,再一次被雅乐和夜小天一顿胖揍,火力覆盖之下,受伤远遁。

    剩下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憋着一口气的银妆到处树冰雕,妖姬的破天正好砍头颅。

    这是一个五千人的队伍,织爱娘和钢翼飞猿不过是稍作停留,织爱娘因为贪念口腹之欲差点送了命,其余人活该他们命不好遇到了神功大成的雅乐和夜小天,青龙江上血染清澈。

    夜小天手中左轮一变,他拿出一个望远镜,“师姐,敌人反应过来了,人很多”。

    雅乐心里有些不开心,“你叫我什么?”

    夜小天最怕雅乐这个表情,习惯性的一缩头。

    雅乐不禁莞尔,“以后叫我雅儿”。

    夜小天嘿嘿一笑,“习惯了”。

    “走,趁他们现在来不及收拢阵型,先回济世堂。道生,走哪一边”?

    夜小天眼睛一闭,心网铺开,如同串联起一个个心眼,再次睁开,夜小天自信操舟,星辰划过一条美丽的航线。

    路上遇到零零散散的飞禽阻挡,一往无前冲破昆仑山脉的封锁线,一鼓作气来到了济世堂的上空。

    雅乐一路上就看着夜小天,当年那个佩刀走江湖的不良人,如今已经走进她的心里,成为了良人,并且一直在给她惊喜,该说不说,鱼游子的眼光一直都比她好。

    插云峰上,李二花躲着别人,偷偷的把眼泪擦一擦,前几天遇到一个背后一双梦幻翅膀,长得漂漂亮亮的女妖怪。

    双方见面就开打,不小心就吸入了很多让人头晕的粉尘,打着打着李二花就不停打喷嚏,一不小心就头晕眼花了。

    晕乎乎的情况下,李二花只能被动挨打,也不知道丢了多少皮肉,流了多少血,最后拼着命硬,把她所遭受的痛苦返还了回去,那女妖就一命呜呼了。

    当时济世堂当场的女修拼着被人责骂,抬着李二花回去抢救,还好她命不该绝,第二天又站了起来。命硬又倔强的李二花拒绝了所有人的劝阻,她再一次当起了护卫。

    这几天还好,李二花却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又不好意跟她们说。刚开始李二花还能忍受,不过是有几天难受想吐,浑身发痒,身上忽冷忽热的,这些都是小事。

    就是那种痛到骨髓的颤抖,她就算是咬牙也承受不住,李二花怕她们看出来,不愿意她们担心,就躲到师父的房间一个人硬抗,直到迷迷糊糊中晕过去。

    二丫迷迷糊糊中听到师父的声音,她就算是痛得五官变形了,也要睁开眼睛看一眼。

    失败了很多次,被一声声呼喊加油鼓劲,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嘿嘿,师父,我终于在梦中见到你了。”

    雅乐一把抱起自己的爱徒,古神阵开启,插云峰的灵气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插云峰沉寂了很久,山河有神韵而不言语,此时雅乐回归,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方向,一个不可抑制的想法正在成型,“难道?!”

    雅乐见二丫已经神志不清,毒气攻心,毒蔓骨髓,于是顾不得许多,身后雷神法相具现,“道术·天元归心·圣意天护”。

    先以济世堂秘法护住二丫的心神,随后以神隐一族秘法准备冒险:

    “祭告九天玄音秒,急召众神入我心。

    天地荡荡无神处,齐会吾躯景霄处。

    “吾既是神,大道直登,以血为誓,以魂为媒,以躯体为容器,此子恭请吕岳入心室,成就无上道”!

    二丫身后皮肤瞬间破裂,远古毒神与雅乐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入住二丫的心室。

    “堂主回来了!!!”一声欢呼,有人急匆匆的提着裙角,顾不得礼仪,兴奋地奔跑在插云峰的山间小路上。

    疲惫的冯凌春刚刚准备休息片刻,突然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脸色潮红,颤抖着嘴唇,万分期望,却不敢去证实。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慧娴抓住师父的双手,“是插云峰,插云峰上有灵气动,是雅乐长老回来了,她的插云峰醒来了”!

    冯凌春焦急地催促弟子,“快快快,去看看,去看看”。

    “哎!”慧娴转身就施展道术飞驰而去,敞开的房门就像是冯凌春敞开的心扉。

    “这是怎么了?”九天玄女在闭月和羞花的搀扶下出来走动,九天玄女看着乱糟糟的济世堂,有些心大的,连病人也不管了,叫叫嚷嚷的要去插云峰,找堂主。

    九天玄女不解的问道,“她们的堂主不是才来过吗”?

    羞花夫人喃喃的说道,“雅乐才是那个最强势的堂主,凭着一己之力打服了所有人,是济世堂的主心骨”。

    说完,羞花夫人也顾不得了,“宫主,我去看看”。

    九天玄女点点头,看了一眼闭月,玲珑心一转,“闭月,你扶我过去拜见一下”。

    闭月点头称是。

    ——

    关上门,雅乐脸色平静,“没事了,这孩子做得很好,她的身体承受得住”。

    夜小天有些后怕的吐了一口气,“这妹妹要是有事,老子灭他们满门”。

    雅乐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群畜生,早晚会全灭他们的。”

    夜小天暗暗点头,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额?!不能叫师姐了,银妆妹子我还没适应,霸气雅乐又来了,老天爷,这桃花怕是砸死人那种吧。

    雅乐第一时间走到她的书房,嗯,很好,“道生,你过来”。

    夜小天点头哈腰的就过去了,“额,雅儿姐,有事您吩咐?”

    雅乐转头看着他笑起来,“一起坐”。

    笑起来的雅乐不要太有杀伤力好不好,夜小天最喜欢看她笑了,坐就坐,怕什么。

    “跟我说说,怎么和银妆好了”?

    夜小天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如坐针毡。额,老天爷,你杀了我算了,当家主母问话了,我到底是答还是不答。

    房门外,妖姬吐了吐舌头,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分清楚谁是大小王了,那就只能委屈银妆一下了。

    还好她先占个位置,要不然真不好说;银妆不知道已经被卖了,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嘟着嘴,低着头,抠指甲。

    汗如雨下的夜小天看着含笑的雅乐只觉得天好黑啊。

    “没人迎接,我可进来了啊”。熟悉的声音,对于夜小天来说就是仙音,羞花夫人把夜小天解救出来。

    一如当年的羞花夫人看着夜小天明显一愣神,然后笑的很真诚,“哈,道生”!可能是好久不见了,羞花夫人豪不扭捏的给了夜小天一个拥抱。

    香味扑鼻,羞花夫人转身抱住了雅乐,“真的是你。”

    雅乐有些受不了她的热情,“坐下好好说话”。

    喜出望外的羞花夫人可不管那些,亲热的亲了雅乐的脸蛋一口,“真好”。

    “道生,倒茶来”。

    夜小天得令,心有歉意的妖姬早把原来李柳的活干了。

    几人坐下,雅乐看了一下房门,“进来坐吧,站着干嘛,当门神呐”。

    妖姬起身去拉银妆,后者感激的看了妖姬一眼,低着头就进来了。

    雅乐开口差点让夜小天把喝进去的茶喷出来,“霸刀妖姬你是认识的,是道生的发妻,这位银妆你应该也见过,是道生的小媳妇,我是大娘子。”

    银妆抬起头来,一脸的惊喜,看着雅乐拼命点头。

    夜小天不傻,隐晦的看了妖姬一眼,后者眼睛到处转,就是不看他。

    羞花夫人明显没准备,还好她反应足够快,“那我要准备贺礼了,道生,你那件定制的衣服一直在我这里,可不算在这里面哦”。

    随后就不能说话了,莺莺燕燕,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人,雅乐无奈,只好带着众位弟子、管事和长老去药王殿议事。

    留下来的羞花夫人用肩膀碰了一下夜小天,“道生,看不出来,厉害着呢,当年怎么就不喜欢我了”?

    夜小天此时还在心里打鼓,表情也不太自然,也就顾不得羞花夫人的打趣,“糊涂过着呢”。

    九天玄女姗姗来迟。

    闭月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夜小天,想起多年前的恩情,疏导她打开心结,她款款下拜,“闭月蒙受大恩,一直未当面感谢,后来心中有愧,还请赎罪”。

    夜小天见她见礼隆重,不得不认真抱拳,“都是过去式了,闭月夫人太客气了”。

    羞花夫人赶紧拉起自家姐姐,“都是自己人,不要太计较了,道生哦”?

    夜小天点点头,“我和羞花夫人是忘年交,自然是自己人”。

    “你现在看着终于像点样子了,也不枉鱼游子英雄一世”。九天玄女有胡族血脉,虽然受伤,魅力不减。

    夜小天再次抱拳,“当时太匆忙,还没来得及谢过仙子”。

    九天玄女眨眨眼睛,“我怎么记得,你还是我玉女宫的客卿呢”?

    夜小天一回想,还真是,“参见宫主”。

    九天玄女闻言一笑,“不必拘礼”。

    羞花夫人得意极了,“我说了是自己人嘛”。

    ——

    药王殿,雅乐一身红妆,看着所有经历了战火的弟子,感慨万千,心中有怜惜,也有自豪,

    “从今往后,你们不必再胆战心惊,我将是你们所有人的后盾,一切委屈和不满,都可以找我倾诉,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治病救人是我济世堂的宗旨,但不是有些人贪生怕死的借口。

    今日开始,除我授意之外,济世堂不再外出,一切伤员,自行送往救治,轻重缓急由我济世堂自行做主,不答应者,让他来找我”!

    压抑和悲观,是济世堂这么久以来,唯一能做的事情;拥护和欢呼,是看到曙光之后的情感宣泄。

    以上的这些,就看领头人的气质和魅力,而雅乐往往是最有魄力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