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和李秋水在这儿住了好些年,还生了个孩子……喏,这婴儿床就是他俩的孩子用的。后来无崖子找到了一大块玉石,然后开始雕玉像,雕完之后他就疏远了李秋水,而李秋水为了挽回无崖子的爱就和他的弟子丁春秋眉来眼去……”
陆景麟一脸戏谑的翻看着段誉从蒲团里磕头磕出来的秘籍,一边漫不经心的给四女和段誉讲着曾经发生的故事,于是段公子听着听着脸色就从黑变白,从白变灰,整个人都快变成简体画的画风了。
最后陆景麟做了总结:“……也就是说,你这位神仙姊姊如今已经快九十了,她的孙女或者外孙女可能和你一般年纪,所以你该叫她神仙奶奶。”
阿紫猛点头:“我师父丁春秋都六七十了,所以这事儿是真的。”
隐约之间,陆景麟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然后才是段誉双目失神下的喃喃自语:“神仙姊姊有孩子……还和人私通……快九十了……”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流泪,整个人都快要沙化了。
这事儿就仿佛是陆景麟前世那个故事,少年爱上了一个貌似清纯的女神,结果加了微信想搭茬的时候对方忽然来了句‘你是谁介绍的?一次一千一夜三千’一样,所以听完整个故事后段誉的心都快死了,三观也碎了一地。
看这样子若是继续刺激一会儿的话,八成他就得跑去天龙寺出家了,所以仪琳有点不忍心道:“景麟哥,人都说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这么打击他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阿紫幸灾乐祸道:“活该,谁让这书呆子见色起意呢?”
钟灵讶然看着阿紫道:“呀?你居然还会成语了?”
阿紫气道:“我都读那么多书了,怎就不会成语?”
陆景麟笑吟吟的摆摆手让她们安静,然后继续道:“段公子,我虽不知你爱上的是这玉像还是你心中的神仙姐姐,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这玉像雕刻的其实不是李秋水,而是她妹妹李沧海,也就是无崖子的小师妹。”
段誉闻言目光瞬间就活泛了起来:“真……真的?那她……她怎样了?”
陆景麟笑道:“下落不明,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不过若是她还活着的话也有八十多了。”
话音刚落,陆景麟仿佛又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而段誉却是再次泪流满面:“也……也好,至少她没孩子……”
“痴儿啊……”陆景麟笑得十分畅快:“既然你已经磕头了,那你就当是李秋水的门徒,逻辑上说我就是你的师叔祖,所以我许你学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但杀逍遥派弟子的事儿就免了吧,而且我可以肯定你一个都打不过。”
这话是真的,如今的逍遥弟子第二代是三老,第三代除了丁春秋就是苏星河,第四代的函谷八友还处在不得相认的状况中,所以第五代的阿碧也算不得逍遥弟子。而从陆景麟这逍遥子同辈儿的人设看,他这一支逻辑上的第二代就是非非、仪琳这些人,所以哪怕段誉修了北冥这几人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段誉恍惚着接过秘籍后,只是打开瞧了一眼就面红耳赤:“这……这……”
非非和阿紫一左一右探头看了看,顿时也面色通红语无伦次的喊道:“为何画上不穿衣裳啊!”
“穿上衣服怎么看行功线路?”陆景麟笑嘻嘻的看向段誉道:“总之,这是你所谓的神仙姊姊自己画的,你好好练练,然后拿回去当个纪念……或者配菜吧。”
段誉虽不知什么叫配菜,只是依稀觉得这不是啥好话,半晌后才强忍着羞耻把话题拉回正途:“这等吸人内力的功法,真的不是邪魔歪道么?”
非非嗤笑道:“北冥神功才不是邪魔外道呢,真正的邪魔外道是化功**那种不伦不类的玩意。”
“没错。北冥也只是将敌人现有的内力吸掉,但不伤及其本源,过些时日还是能恢复的。”陆景麟解释道:“但化功**、吸星**这些玩意多半是靠吸人内力混日子的,所以这些才叫邪门歪道。”(从原着看北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比如段誉吸过岳老三,但岳老三没被废掉。)
段誉瞧着手中的帛卷,隔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是了,恶人来冒犯神仙姊姊,神仙姊姊才引他们的内力而为己用,那只是除去坏人恶人的为祸之力,犹似抢下屠夫手中的屠刀,又不是杀了屠夫。似神仙姊姊这样的人物,又怎会做丝毫坏事?”
阿紫撇撇嘴:“明明都说了是神仙奶奶,你怎的还叫姊姊?”
段誉充耳不闻:“今后我对人加倍客气,别人不会来打我,我自然也不会去吸他的内力。”
阿紫讶然道:“咦?这是聋了?”
非非笑嘻嘻道:“不,这是开始逃避现实了。”
钟灵撸起袖子道:“要不打他一巴掌给他打醒?”
“好了,段公子已经够可怜了。”仪琳哭笑不得的制止三人继续迫害段誉——她对这位段公子的印象还挺好,毕竟三观相似嘛……
陆景麟自然不会驳仪琳的面子,于是便笑道:“没错,让他在这儿继续发癫吧,阿紫,小钟灵,你俩过来坐好,我教你们凌波微步。”
阿紫欢呼了一声,而钟灵却是惊讶道:“陆大哥,我也能学吗?”
陆景麟耸耸肩道:“见者有份嘛,而且我都说了我是逍遥派的老祖宗了,教你个步法谁还能说我的不是?”
说是教学,但陆少爷的做法却是把两人丢进幻境,只是区别在于双方的待遇很不一样:阿紫在接受完基本教育后就得遭受非非的待遇,但钟灵却是毫无惩罚的那种,最多是被丢回起点——陆景麟的偏心可谓是一如既往。
安顿好俩小丫头后,陆景麟这才看向还在发癫的段誉继续迫害他:“行了,你也莫盯着那玉像了,好好习练你神仙奶奶给你留下的武功吧!”
段誉苦涩一笑:“陆公子,算我求你,能别说那个词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