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远远的喊住大家。
“别向他进攻 ,心他向你们下毒手 。”
也不知道下边的士兵有没有听到 。总之,黑龙腾空而起 ,带着他们三个人迅速的消失在际 。
李开阳见他们一走,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恨这个黑魔,已经恨的牙痒痒 。但是他也知道没有足够的能力休想战胜对方 。
就这样两个坏蛋让黑魔救走了 。李开阳心中愤愤不平,却也没有办法 。
完成了他对马将军许下的诺言 ,救回了他的家人 。接下来他和雪柳就要启程返回水月庵。
临别的时候 ,马将军和常参军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 ,雪柳骑在马上催促道:
“好了,有时间再来和你们相会 ,我已出来这么长时间,师父都等不及了 。”
端起他们敬过来的三碗酒,一饮而尽之后,李开阳也跨上大马 ,回首和大家抱腕当胸,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
这里离家,还有几百里地路程,李开阳和雪柳晓行夜宿,饥餐渴饮 ,一路上不必,很快就回到了水月庵 。
两个人将马拴在了,庵前的石桩上 。两个人刚想进庵,突然里面冲出来几个尼姑 。
她们个个都犹如凶神恶煞一般 ,一个尼姑指着雪柳的鼻子骂道:
“你这蹄子不是真心出家 ,你苦苦哀求,师父为你剃度。师父才答应了你 。原来你凡心不改 ,做出这种有违佛法的事情 。 ”
雪柳认出这是几个师姐 ,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她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 !莫非他们指的是自己和李开阳的事 。
虽然我已经落发为尼,但当时我已经和师父明言,如果哪一我遇到心上人,师父,我可不可以还俗 。师父当时对我:
“施主,你尘缘未了 。还是不要出家为好 ,否则坏了佛门的清规戒律 ,对你对本庵都不好。 ”
我当时非常执着,无论如何必须要出家,否则的话,我就一死离开这个世界 。师父心怀慈悲 ,为了救我才允许出家 。
当然她也对我:
“我看你的六根尚未清净 ,收你在本庵先做个挂单吧!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你如果觉得自己,还能吃得了这种修行的清苦,那时候我再正式接纳你出家 。 ”
所以雪柳虽然穿着缁衣,但实则还不算是一个正式的出家人 。所以他和李开阳有了情愫 ,也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之罪 ,为什么这几位师姐要这样大动干戈 。
“…我?我到底怎么了?你们要这样对我 。”
雪柳磕磕绊绊的问道 。
她的一位师姐叫仪净的道:
“你还强词夺理 ,师父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你难道还不承认吗 ?”
她觉得师父可能是在责怪她和李开阳的关系吧 !
雪柳面庞羞如桃花,怯怯的低下了头 。
“我我我……,实在!”
到这里她就不下去了 ,用眼睛瞟了一下李开阳。希望得到他的援助 。
李开阳听得似懂非懂 ,从雪柳扭捏的神态里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本来师父是决定不再让你回庵,但是念于师兄弟之间的情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让你去见见师父 ,如果你能从此迁善改过,也不枉我们对你的一片苦心 。”
于是,仪净带着几位愤愤不平的师妹,一起到禅房去见师太。
再次回到这熟悉的院落 ,李开阳情绪十分激动 ,这里是他曾经几进几出的地方 ,流淌着不知道多少让他激动的记忆 。
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 ,他居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
身旁的雪柳更是如此 ,他们两个邂逅在这里 ,伟大的情谊始于此 。故地重回,心情自然不一般 。
李开阳的内心浑然无事 ,而雪柳却像坠着一个千斤的秤砣。
她忐忑不安的跟随几位师姐,一起来到了师父的禅房 。
老师太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雪柳他们进来了好半以后,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
“那件事你承认了吗 ?”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 让雪柳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嗫嚅道:
“师父弟子知错了,我不该对他……!”
接下来的话她还没有完 ,老师太的眼睛突然瞪得圆圆的 ,尽管她非常有修养,但是还是把旁边的茶桌拍的啪啪响。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之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常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她不辞千辛万苦,不远万里到山去为你寻找雪莲 ,就凭这一点儿 ,你也应该感恩在心,铭记在心 ,怎么可以对她如此 ? ”
雪柳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想不到,师父竟然对她和李开阳的事反应如此激烈 。跪在地上以后,雪柳哭着 :
“师傅,师傅,你念在弟子年轻无知 ,就饶了我吧 !往后弟子一定改悔,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
着着,雪柳呜咽难言 ,直到现在,李开阳才略略的明白 ,莫非师太怪罪的是雪柳和自己相好的事 。
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我也知道她对我心存好感 ,不过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我的心中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 ,如果没有顾雪莹,或许我能接纳她。但是眼下我是不可能接受任何饶 。
为了这么一点儿朦胧的爱意 ,师太至于这么恼火吗 ?李开阳从内心觉得师太有点儿题大做 ,不过作为一个外人,他也不便插言,何况这件事情还跟他有关 。
这时候雪柳以头抢地,悲切切的问 :
“师父,我错了,你要怎样处罚弟子,我都没有怨言 。”
老师太凝眉沉思 ,做出了一个万难的决定 。
“这件事情作为师徒情分,我是想饶过你。不过这就太对不起,死去的仪清了 。所以我准备罚你到思过崖去面壁 ,但是由于你触犯了戒律 ,还要接受一百杖的杖刑,仪和你接受不接受 ? ”
先是她要上思过崖,又还要打一百棍子 ,为什么师父这么恨自己 。还对不起仪清,莫非师父也知道 ,仪清师姐也喜欢李开阳吗 ?
我和他好也算不上夺其所爱 ,因为她毕竟已经是一位真正的尼姑了 ,擅动凡心,她的罪过要比我大得多 。
可是她又一想,埋怨死去的人,这是万万不应该的 ,她为救李开阳被砸死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的事 ,为什么自己还要和她纠葛这种对错 。
所以雪柳暗暗的发誓,自己领受这一切,不去埋怨任何人 。
李开阳在旁边听着胆战心惊 ,他知道这一百杖如果打在一个姑娘的身上 ,那简直比杀她还厉害 。不能让雪柳受这样的酷刑,违反了纪律直接把她驱逐出庵不就完了,何必如此对待一个善良的姑娘。
想到此,李开阳也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上归下跪地,为了一个女人,他向老师太求情 ,这也是开辟地破荒的一件事情 。
“施主,你这是做什么 ?”
老师太也很慌张 ,她想不到李开阳,会给她跪下 ,所以慌忙站起来,扶住李开阳 ,慢慢的把他搀起来 :
“你的心情我理解 ,你和她同患难,不想看到她受到这样的处罚 ,但是为了伸张正义,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这也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了。 ”
雪柳见李开阳为自己情,心里也是非常的激动 。
“开阳你就别管我了 ,我该受的惩罚一定要受 ,就算他们要把我逐出师门也无所谓 !”
这话是给李开阳听的 ,女儿的心不便直接表白 。她很希望听到李开阳,发自内心的一句,可以接纳她的话,这样就算是她领受了这一百棍 ,心中的喜悦也是大于身体的痛苦。
可是李开阳懵懵懂懂却不出这句话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 。再他的内心也确实没有雪柳。
话已经到这个份儿上,老师太执法无情 ,她命令两个弟子,开始行刑。
雪柳被按在一个木凳上,两个体型彪悍的师姐,挥舞着碗口粗的法杖,噼里啪啦的就在她的身上招呼开了。
很快,雪柳的裤子上就渗出来血 ,李开阳看着心惊肉跳。
雪柳真是坚强 ,她紧咬牙关,双手抓住凳子腿儿 。在打到六十棍的时候 ,雪柳终于支持不住了 ,她的脑袋一垂晕了过去 。
李开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 ,一把推开两个行刑的人 ,哀求师太。
“别打了,再打就把她打死了 !不就是为了她思想出点儿差儿嘛 !至于动这么重的刑法吗?其实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她也算不上犯了什么大过错 。师太,你又何必要置其于死地呢 ?”
老师太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
“看起来你还不了解情况 ,我难道是为了他出点儿情感的问题,就这样对她吗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姐仪清 ,这样的大罪叫我怎么容忍 ?”
“什么 ?”
李开阳一听,眼就瞪圆了。
“原来是为这件事 ,我还以为……!你们搞错了,你们搞错了 。”
师太也是一愣,她问道 :
“怎么回事儿?我错在哪里 ,我可是铁证如山呀 !”
李开阳进一步的向她解释 。
“仪清是我从上面儿掉下来,把她压死的,这件事情跟雪柳没有半点儿关系,其实她也是受害者 ,当时是她和仪清都想救我 ,两个人同时跑到我的身下去接住我 ,不幸的是,雪柳被砸伤,仪清被砸死了,我侥幸活了下来,多亏他们救了我的命 。 ”
师太听了以后哑口无言 ,她嗫嚅道 :
“不是不是 ……,她在外面儿亲口承认的吗 ?”
“我觉得她是错理解了你的意思 ,她以为你是怪她擅动凡心,产生情愫的事 。没想到你竟然是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
“可是她做的这件事情,我的确是铁证如山呀 !就算是她不承认,那又为什么来的那两个人,指证她呢 ?”
李开阳皱着眉问 :
“你的是送她回来的那两个人吗 ?”
“对呀,就是他们。一个叫雪柳的尼姑,在感情上和仪清争风吃醋,一时恼怒,亲手把她推下了悬崖 ,这才摔死了仪清。难道真的没有这回事儿吗 ?我们检查了她的身体,也的确是骨骼寸断 ,完全是摔赡表现 。所以这件事情就没有怀疑了,回来向雪柳盘问,她又亲自承认 ,才闹到了这种地步 。 ”
李开阳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
“这件事情可真是冤枉雪柳了,她本人都是受害者,又怎么可能把仪清推下悬崖 ,那两个人居心叵测,为什么要这样陷害雪柳呢 ? ”
老师太这时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真的是冤枉雪柳了。
这时候雪柳在别饶帮助下已经悠悠的醒转。她在一旁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 。
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只是不知道 ,运尸体的那两个人和自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呢 ?打死雪柳也想不明白 。
虽然受了一点皮肉之苦,可是她总算洗清了冤屈 。尽管身体上无比的疼痛 ,但她还是喜悦大于痛苦 。
蒙受别饶不白之冤 ,那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 。
知道冤枉淋子,老师太抱着雪柳痛哭起来。
“傻孩子,你不怪师父吧!阴差阳错,想不到我就这样冤枉了你 。”
雪柳忍着疼痛,满脸陪笑 。
“不…不…不怪你,师父。都是弟子的不好,让你老人家费心了 。”
话时雪柳眼中含着激动的泪水 。李开阳也为她感到高兴,洗刷了,这不白之冤 ,解决了这么一个大的误会 ,实在令他开心不已。
老师太安排雪柳,今晚上一定要和她同榻而眠 。晚上她要亲自照顾雪柳的伤体 。
众位师姐也都过来向她赔礼 ,大家轮番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仪净不好意思的 :
“我的话的太含蓄了,你怎么也不问个明白。闹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差点儿没要了你的命 。看起来我们往后话要谨慎,做事也要谨慎 。这都是我们修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
到了晚上雪柳果然和师太睡到了一个禅房 。夜里老师太为雪柳亲自擦拭伤口 ,端茶送水,无微不至 。
禅房外冷月斜照,遍洒银辉,寂静的水月庵,寂静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