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处酒楼,要了一壶灵茶后坐在大厅慢慢的喝着。
云瑶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给他传音,因为在风火城的优异表现,如今已被家族调回流云坊市了。
流云坊市,百多年前仙人降临威势让所有人都历历在目。
经过那一役将附近几个坊市的高阶修士一网打尽,云家趁机掌控了那几个坊市。
可以说如今的云家比起之前无论是威势还是财富更胜以往。
如今云瑶远在流云坊市,虽有邀请苏平去流云坊市修行,但苏平却并没有如此打算。
汪家也经那一役越发强盛,还和云家联系紧密,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万一被识破认出,虽说有纪映月留下的宝物,但也麻烦不小,所以如今还得靠自己才行。
修为距离化神后期巅峰还有一段距离,但如今也要着手准备辅助突破炼虚的宝物。
有一搭无一搭的喝着茶水,看着来往的修士,苏平在城中打听一圈后将目标放在了之前拍卖会流出的空冥丹上。
丹方虽然没有渠道获得,但却可以凭借两份千年以上的炼虚期空冥兽精血去城主府换取一枚空冥丹,如果仅有一份精血的话就要花费一些代价了。
只是唯一麻烦的就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猎杀,空冥兽隐藏于烽火山脉,踪迹难寻。
如果没有目标的话一头扎进茫茫的风火山脉,哪怕是合体大乘也难免不会遇到危险,故此空冥丹的价格十分昂贵。
而在云瑶走的时候给苏平留下了一枚传音符,说打探消息的话可以联系某人,其中费用自有流云阁结算。
不过对方的具体身份却是没说。
今天是苏平联络对方的第三天,也不知道对方能否探查到一些消息。
等到茶壶见底,一个黑袍修士迈入大厅,环视一圈后走到苏平桌前坐下。
苏平递过一杯茶水,布置了一个结界才开口说道,“道友,可是有空冥兽的消息了?”
黑袍修士带着面具,隐藏了修为气息,让人看不出深浅,抱了抱拳,喝了一口茶水才说道,“是有一些消息,但不能确定真假,还需道友自行分辨。”
说着递过一枚玉简和地图,苏平接过后便立马将神识探入其中,随后眉头轻皱。
玉简当中则是对空冥兽的介绍,地图则是记载了两处可能有空冥兽生存的地方,都在风火山脉腹地。
风火山脉腹地,那可完全是妖族掌控的地盘,其中凶险自不必多说。
“多谢了。”苏平将一枚储物戒指退到对方面前,里面装有两千灵石表示感谢。
黑袍人将戒指收下,“道友没其他事的话,某就告辞了。”
等到黑袍人走后,苏平轻叹一口气将玉简和地图收起,思索片刻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便走出了酒楼。
半年后。
一个灰袍青年风出现在一处小山的山巅,口中微微吐出一口长气,看向前方一片茫茫的沼泽地。
沼泽地被一片灰蒙蒙的瘴气笼罩,给人一种沉闷和压抑的感觉。
青年将手中的地图送入储物戒中,脸上露出风尘仆仆的神色,拿出一个水壶朝口中灌了几口。
青年正是苏平,在那日送走黑袍人后本打算邀请一些人手同行,毕竟是要猎杀的是炼虚期妖兽,他没有完全把握。
但想了想,邀请化神修士对他的帮助并不是很大,如果邀请的是高阶修士,财帛动人心,一旦翻脸,他可能更加危险。
如果空冥兽实力不是太强的话,小心一些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故此决定还是孤身一人先看看情况再说,准备一番后便马不停蹄的出发。
一路小心翼翼的赶路,先是去了另外一处空冥兽可能存在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这是地图记载的第二处空冥兽可能存在的地方。
在此处休息两日,将自身气息调整到巅峰。
瘴气有毒,吞服了几枚解毒丹和化瘴丹后苏平正打算飞入沼泽之地的时候,确有两道遁光抢他一步迈入瘴气之中。
苏平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风火山脉如此大,没想到在此处还能遇到人族修士。
对方目标如此明确,不知道是否也是为了这空冥兽而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能得到空冥兽的消息,其余人自然也有办法得到,心中也就释然下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估计对方已经走远后,苏平才升起一个灵盾闪身进入瘴气。
瘴气之下的沼泽生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还有一些毒虫凶兽生存,不过这些普通妖兽对苏平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一把将飞跃而来的一个身形漆黑有些像蝎子模样妖兽抓住,任由对方的尾刺扎在他的手上,连皮肤都未刺破。
稍稍用力,坚硬的甲壳寸寸碎裂,苏平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进入此地后瘴气不仅限制了目力,还有侵蚀和压制神识,能探查的范围还不到五十丈。
双手掐了一个法诀随后朝着双眼一抹,双目之中立马散发出两道清辉,苏平抬眼再次向前看去,视线终于正常起来。
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苏平闪身朝前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耳边传来一声“咕咕”的叫声,一道黑影就已朝他迅猛扑来。
苏平抬眼看去,只见黑影背生双翅,却腹有四足,头颅有些似禽非禽,周身呈黑紫色,没有一丝一毫的鳞甲和羽毛。
飞动时周身带起淡淡的灵芒,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虚空波纹,双翅若隐若现,仿佛在虚空中飞行一般。
空冥兽。
苏平心中一喜,此地果然有空冥兽的存在,只是眼前这头仅仅散发出化神期的修为,对他没有什么大用。
此时他隐匿了修为,眼前的空冥兽并没有对他感到惧怕,而是嘴巴一张,一团团近乎透明的灵芒朝他轰来。
对于袭来的灵芒苏平没有抵抗,而是任由其在身上炸开,随后闪电般的将手一伸。
“咕”
伴随一声尖锐的叫声传出,空冥兽便被他抓住脖子朝着地面狠狠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