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皇的话语如梦幻般渐渐在风尘的耳畔消逝,那威严的身影似乎化为一缕飘渺的青烟,难以捉摸,却又无处不在。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如同微风中的低语,最后化为一丝血气,轻轻飘落,消散在无尽的天地之间。风尘的眼前,再无一人的身影,只剩下空旷的天地和寂静的空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与此同时,原本高悬在天空的太阳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神秘力量的牵引,它缓缓收回了先前洒向大地的炽热阳光。那轮红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它静静地悬挂在风尘的识海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只是,它的位置似乎有些偏西,与先前那炽热而耀眼的状态相比,此刻的太阳显得有些不同,仿佛带着一丝神秘与庄严。
风尘凝视着那轮偏西的红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触。他喃喃自语道:“看来前辈的话确实没错,日晒西陲,那太阴镜就在附近。”然而,即便有了这样的线索,风尘却并未因此感到轻松。他深知,太阴镜与太阴经这两个名字背后所蕴含的深重意义,它们不仅是玄门动乱的祸根,更是每一个修行者都梦寐以求的至宝。
风尘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冷静思考,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回想起金乌皇的话语,以及那些关于太阴镜和太阴经的传说。他知道,如果想要找回这两道至宝,就必须先了解它们的来历和特性。
就在这时,古元大师和姬瑶仙子走到了风尘的身边。他们看到风尘一直站在那里沉思不语,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忧。古元大师轻声道:“尘儿,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姬瑶仙子也关切地看着风尘,等待着他的回答。
风尘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姬瑶阿姨、古元大师,我确实有些问题需要解决。不过请你们放心,我已经有了头绪。只是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复杂,需要一些时间。”
姬瑶仙子闻言点了点头,她相信风尘的能力,也理解他的决心。她轻轻拍了拍风尘的肩膀,柔声道:“尘儿,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支持你,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既如此,那便由着你作,只是用到你姬瑶阿姨,不必客气,师祖与我都会助你。”姬瑶仙子再次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支持。她深知风尘所承担的重任,也清楚他此刻所面临的困境。因此,她决定全力支持他,无论他需要什么帮助,都会毫不犹豫地提供给他。
这句话不仅给了风尘莫大的鼓舞,也让一旁的古元大师感到了一丝惊讶。作为修行数百年的帝尊,她自然能够看出姬瑶仙子对风尘的重视程度。虽然她并未直接表态,但心中却已经对风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古元大师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放心,这孩子如有需求,出了瑶池自然不论,就眼下来说,贫道势必支持。”她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坚定的决心,让风尘感到了一丝安心。
风尘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喜。他知道,有了古元大师的支持,自己寻找太阴镜的事情就有了更大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恭敬地顺着斜坡走下,对着古元大师先行一礼,道:“有前辈这句,晚辈就先行谢过。眼下也正好有一事,恳请前辈帮忙。”
古元大师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她并未直接回答风尘的请求,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他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风尘脸上露出几分歉意,笑道:“晚辈哪敢有此等心思,只是事有重大,前辈不说,晚辈也不好直接开口。”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诚恳与谨慎,让古元大师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古元大师眉头一挑,似有些不耐烦:“甭来这套,小家伙废话少说,直接说事。”她的语气虽然有些严厉,但风尘却能够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与期待。
风尘赶忙接茬,语气诚恳:“好,那晚辈就敞开说了。此番救治麒麟,姬瑶阿姨曾点醒晚辈,那法子也确实可行。只是晚辈有些犯难,一来通天箓眼下不筹,这点至关重要。但还有一事却更加重要,便是那死气一旦引出,晚辈想要炼化,须得用到太阴镜方可完成。而且这件事更要在通天箓之前就要达成。”
古元大师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她并未直接表露情绪,只是紧紧盯着风尘,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她直接问道:“你知太阴镜在我瑶池?”
风尘被问得一愣,这件事是金乌皇提醒于他。虽然他不知道其中有何不妥,但就古元大师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寻常。然而,他此番行动,非要用到那太阴镜方可万无一失,而且还不能说出某些隐秘。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试着解释,并把一切暂时推到他父亲身上:“回前辈,晚辈确实知道。先前修阙海内时,父亲临走之际告知了许多事情,其中就包括这件宝物。”
古元大师脸色一冷,叫人看不出喜怒如何。她说话之时,右手的两根手指微微一动,先前交给风尘的灵珠也一并收回。她的态度俨然一副不说明白,此事决不罢休的架势。
面对这样的反应,风尘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期待。因为他觉得,古元大师越是重视这件事,那就意味着太阴镜确实在瑶池。而且,他也注意到姬瑶仙子此时的脸色凝重,似乎这等隐秘她也知晓,并且有些犯难,不知该如何去说。
“晚辈说得句句属实,前辈不信也没有办法。只是方才前辈言辞凿凿,晚辈可是听了就信。”风尘这话前后一堵,倒把古元大师架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古元大师看出自己的慌乱。
但古元大师何等人物,岂会受一些言语裹挟:“少扯贫嘴,小家伙。贫道只问一句,太阴镜一事你如何听说?”她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尘见她如此坚决,知道这件事应该不小,最起码牵扯到不少瑶池的隐秘。否则,姬瑶仙子也不会如此沉默不语。想到这些,他不禁在心里嘀咕:“看来这太阴镜一事应该少有人知,否则玄门中不会没有一个说法。至少我年幼到此,父母二人可从未提起过。不少金乌皇前辈之前也说过,想来父亲也不曾听说。这么看来,这件事关系到瑶池的大事。那炼化一事也不知能不能成。再有,少了这道保障,那麒麟体内的死气我未必能承受得住。如此凶险,那救治一事也就不好继续了。眼下要不要说出真阳图一事呢?也好让古元大师改变心意。至少也能有些帮助,哪怕只炼化一部分,或是分出些本源供我驱使,也好将识海完善一些。只是......”
他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担心说出真阳图一事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另一方面又渴望得到古元大师的帮助,以顺利完成救治麒麟的任务。经过一番思量,他最终决定暂时隐瞒真阳图的事情,先试探一下古元大师的态度再说。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诚恳:“前辈,晚辈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有些棘手。但请相信,晚辈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关于太阴镜的事情,晚辈确实是从父亲那里得知的。至于其他的,晚辈就不得而知了。”
古元大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风尘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道:“也罢,既然你如此坚持,贫道就暂且相信你一回。不过,你要记住,瑶池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日后被查出你有所隐瞒或欺骗,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风尘闻言,心中一喜,赶忙躬身谢道:“多谢前辈信任!晚辈定当谨记前辈的教诲,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古元大师点了点头,似乎对风尘的态度还算满意。她接着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太阴镜的事情,那贫道也就不多说了。只是,你要记住,太阴镜乃我瑶池至宝,非同小可。你若是想要借用,必须得到师祖的同意才行。”
风尘闻言,心中又是一紧。他知道,要想得到师祖的同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眼下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了。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晚辈明白,多谢前辈指点。”
就这样,风尘在古元大师的指引下,开始了寻找太阴镜的艰难旅程。他不仅要面对瑶池内部的种种阻碍和困难,还要时刻堤防着外界的威胁和危险。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决心要一路走下去,直到找到太阴镜为止。因为他知道,只有找到太阴镜,才能完成救治麒麟的重任,也才能为自己和家族带来一线生机。
风尘在瞬息间思绪万千,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他明白,此刻提及真阳图之事,不仅可能暴露自己的秘密,还可能引起古元大师的猜疑。然而,他也深知,若是不说实话,恐怕难以取得古元大师的信任。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风尘最终决定暂时不提真阳图的来历,而是以一种更为谨慎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说道:“晚辈已经说过,修阙海内时父亲提及此事。前辈还要如何?倘若真是不信,晚辈也不瞒您,没有此物做保障,救治一事晚辈实属无奈。”
古元大师听完风尘的话,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冷笑一声,说道:“呵呵,小家伙不说便罢。贫道也再不问起。至于救治一事,想来机缘未到,贫道也再不强求。只是有一事贫道要提醒你,太阴镜的隐秘连你外公都不甚知晓。甚至可以说,在玄门当中,除了你姬瑶阿姨知道内情之外,贫道自信再无旁人知晓。这么说,你可曾明白?”
风尘听完古元大师的话,心中不禁一阵惊悸。他深知太阴镜的隐秘非同小可,如今被古元大师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及,更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然而,他也知道,此时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让古元大师看出自己的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回答道:“晚辈明白前辈的意思。太阴镜的隐秘确实非同小可,晚辈也从未敢轻易泄露。至于真阳图之事,晚辈确实有一些难言之隐。但请前辈放心,晚辈绝不会做出任何对瑶池不利的事情。”
古元大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能如此识大体,贫道很是欣慰。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贫道也不再追问。只是你要记住,太阴镜的隐秘关系重大,切不可轻易泄露给外人。否则,一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果将不堪设想。”
风尘听完古元大师的话,心中一阵感激。他知道,古元大师虽然看似严厉,但实则是一位通情达理的前辈。他能够理解自己的处境和难处,这让自己感到十分欣慰。
此时,姬瑶仙子也插话道:“尘儿若有难言之处,也并非非要说出不可。师祖这般逼问,只是因为那太阴镜关系重大。你尚且年少,对于这等隐秘本不该知晓。即便是从旁处听说,师祖也只是怀疑有外人别有用心,并非是针对于你。”
姬瑶仙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风尘的关心和信任,这让风尘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知道,自己能够得到姬瑶仙子和古元大师的信任和支持,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