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你们……”
申屠默看到这么多人在眼前，他倍感尊严受到践踏。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宋西西，她不曾想会是这样的局面，宋西西自是满腔不愿。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姜糯特意提醒他。
申屠默和宋西西的脸色一同黑沉，申屠彻的命掌控在姜糯的手里，申屠默看了看宋西西。
“跪下！”
宋西西眸中恨意滋生。
噗通一声，宋西西当场跪下，申屠默也跟着跪下。
他们磕头时，姜糯面无表情。
“我要听到磕头的声响。”姜糯话一出，宋西西愤恨的盯着姜糯，却也照做。
宋西西和申屠默的动作引起众人的注目，宋西西一边磕头，一边心底暗骂。
“继续。”姜糯冷冷开口。
两人继续磕头，直到姜糯满意，没多久，两人已经头破血流，可姜糯却一直没有喊停。
“姜糯，适可而止。”
申屠默提醒道，却见姜糯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走过去摁着晕眩的宋西西，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申屠默则是被跟来的保镖摁在地面上。
砰砰砰的声音传来！
宋西西额头流血，疼得浑身抽搐，但却硬是咬紧牙关不吭声。
姜糯的手法很狠，宋西西感觉额头都快麻木了。
“喜欢吗？开心吗？当初你害死我妈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宋西西抬起头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散乱，一副凄惨狼狈模样。
“姜糯，够了。”申屠默喊道。
“怎么，心疼了吗？”
姜糯冷笑连连，她的视线在申屠默的身上。
她的眼睛里充斥着杀气，嘴角勾勒出嗜血弧度，令人看之胆寒。
“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申屠彻怒声问道。
姜糯没理睬他。
“姜糯，你到底想干什么？”
申屠默再次喝问，却见姜糯突然伸手掐住宋西西的脖子，用力将她按倒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宋西西瞳孔瞬间放大，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
她拼命地挣扎，可是无济于事，脖颈被扼住，她只能张口呼吸，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呵呵……”
姜糯冷笑着，那锋利的匕首已经贴近她的肌肤，冰凉冰凉的感觉从皮肤上蔓延开去，令她忍不住打颤。
“不、不要……”宋西西拼命摇晃脑袋，她不要死！
“不要？”姜糯眯起眼睛，手中的动作丝毫不留情：“你也知道怕死啊，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妈呢？在你害死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姜糯手中用力，匕首的尖端已经戳进她的肉中，鲜红的血从伤口处冒出。
宋西西痛苦难耐，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腿也使劲蹬了蹬，却依旧挣脱不开姜糯的禁锢。
她真的怕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想再尝试！
就这样结束吗？她不甘心啊！
“姜糯，别做傻事，放了她吧，有什么事冲我来！”
申屠默急切喊道。
他真的很在乎宋西西啊——
殊不知，申屠默越是如此，姜糯越是想要宋西西痛苦不堪，一个渣男一个贱女，当真是天生一对，绝配。
“闭嘴！”
姜糯冷漠喝止。
被训斥的申屠默抿着唇，他担忧的盯着宋西西。
在她手里的宋西西，就像一个玩意，她可以随意的羞辱打压。
姜糯手里的匕首滑过她的肌肤，眼看匕首又向前眼睛的位置推进一分，宋西西顿时脸色煞白，惊恐万状。
姜糯勾唇一笑，她就是喜欢看宋西西害怕的样子！
宋西西拼命地往后缩，但姜糯的力气实在太大，宋西西根本躲不过，她只能瞪大眼睛，惊惧地望着姜糯，浑身颤抖着。
“你放过西西吧，你有什么怨恨都冲我来。”申屠默再次恳求道。
姜糯挑眉，她的目光落到申屠默脸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嘲讽。
“你算什么东西，先是她，再是你，不用着急。”姜糯不屑说道。
申屠默咬牙，他不敢反驳姜糯，只得低头认错：“姜糯，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们？”
里面隔着的仇恨，申屠默一直想要姜糯忘却。
这显然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不如就跟她下地狱给我妈赔罪。”
申屠默一愣。
姜糯的话，犹如魔鬼的宣言，让人不寒而栗！
“你敢！”申屠默厉声吼道。
这个时候，宋西西觉悟到申屠默对她的感情。
宋西西的眸中是旁人看不清的情愫。
姜糯嗤笑，她看向申屠默，一双漆黑的瞳孔带着冰冷的寒意：“你觉得呢，杀人偿命，你认为她还能活多久？”
“我不会让你伤害西西的。”申屠默说完，奋力挣扎，孰料保镖下手更为狠厉。
他感受到胳膊快要被拧断了。
“申屠默，姜糯，他是你亲生父亲，难道你要弑父。”
“他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用不着打感情牌，我啊，最无动于衷的就是感情牌。”
姜糯冷冷一哼，眼底是浓郁的恨意：“申屠默，你真是太天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别人就查不出来，你在背后干的那些龌龊事，我早已经调查清楚了。”
申屠默闻言，浑身一僵。
“你看似对我妈深情，实则是用我妈给宋西西当挡箭牌，当年，你得罪那么多的人，只有我妈傻乎乎的相信你的感情。”
来自外界的攻击，来自申屠家的揣测。
申屠默从来没有为皇甫清姿考虑，他表现的特别痴爱皇甫清姿，实际上——申屠默心底爱着的人是宋西西。
一番话，申屠默沉默寡言。
反而是宋西西，她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怎么可能？申屠默怎么可能爱我，怎么可能喜欢我？明明他……”那么的讨厌她。
宋西西感觉不到申屠默的爱，所以她疯狂的嫉妒。
两人视线相对，姜糯勾起嘲讽的笑意。
“宋西西，你还不知道吧，其实申屠默他是申屠家的私生子，不，应该说他是申屠老夫人的亲生儿子，但不是申屠家的血脉。”
一言出，申屠默瞬间警惕起来，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姜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