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颜,其实你的爱十分扭曲,扭曲到让人发指地步,
为了让沈昭有挫败感,你屡次三番让他涉足险地,
目的嘛,就是和冰原雪域一样,希望他能失败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然后你就有机会能展现你身为帝王的大度,
接着慢慢把他驯化成跟我一样,变成一条言听计从的狗,每天除了围着你转,就再也没其他心思了,
可是你怕是没想过吧,但凡你提的条件,无论多么过分,沈昭都能出色的完成,
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除非自己不愿意,
否则从来都不会服输,越是这样你就越没办法以上位者的身份去改变他,
久而久之,你发现对沈昭的依赖越来越重,
到最后发现自己就是个可供人欣赏的花瓶外,便一无用处的事实,
故而你只能在我身上寻找身为帝王的存在感,毕竟我就是一条只会取悦你的狗而已。”
“别说了,闭嘴!”
虞汐颜实在听不下去,厉声打断了林仙儿的话。
“你和沈昭比,根本连他的脚趾头都不如!”
“是啊,但我越是无能,你越是能从我身上感受到优越感不是么?”
“够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怪物!”虞汐颜冷声道,“你说的没错,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狗,
我当初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误解沈昭对我的真心,
这才找上你这条狗来寻找一些安慰,我是想把沈昭变成和你一个样子,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将他永远留在身边,只会听我一个人的话,
这又有什么问题,我承认我是卑鄙了些,但沈昭这样优秀的男人,
一旦我稍有松懈,必会被其他女人夺走,他只能属于我一人,
正是因为我爱他爱的无法自拔,才会这样不择手段,
我从来不觉得这样的手段有什么问题,毕竟爱是自私的不是么。”
林仙儿:“看吧,现在你暴露心里最真实想法了吧,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说到底,你就是离不开沈昭,因为沈昭会把你带到无法想象的高度,
虞汐颜,你那根本不是爱,你只不过需要一条能为你带来巨大利益,又能随时听话的狗而已,
一旦离开了沈昭协助,你就是一个除了美貌外一无是处的废物,
还记得上一世沈昭死后,不到二十年时间,我就把胤天皇朝这样的庞然大物踩在脚下么?
哈哈哈,虞汐颜,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只爱自己,却一无是处的庸君!”
“林峰!”
虞汐颜暴怒,一掌拍向林仙儿。
但下一刻,林仙儿却反手掐住了她的玉颈。
“你……”
“意外么,我的好姐姐,没想到我现在已是接近半步准帝的境界吧?这可比你前世这个时候强千百倍不止呢,
莫说你现在修为被封,就算是全力以赴,也不可能在我手下走过一招半式,哈哈哈,
虞汐颜啊,无论上一世还是今生,你注定都只能被我狠狠踩在脚底下!”
“不可能!你的修为怎么可能突破的如此惊人?”
“然而这就是事实,是魔息女帝给了我重生希望,助我提升了修为。”
说完,林仙儿直接甩开虞汐颜,随后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衫。
虞汐颜瘫坐在梳妆镜前,看向林峰的眼神充满了无穷的怨恨。
林仙儿冷哼一声道:“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很恨我?但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不是么?
你为了除掉沈昭,不惜杀害对你最好的亲人,更是做出辱杀生母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最后还想把这份罪孽嫁祸在我和沈昭身上?姐姐啊,你真是比我想的还恶毒千百倍!”
“你胡说!”虞汐颜厉声反驳,“父皇、母后都是你害的,就连皇弟惜照谋逆也是你一手撺掇的!”
“啊哈哈哈……”
林仙儿笑的花枝招展。
再回神,眼神变的格外阴冷。
“看来你真是把自己都给骗了,我本以为万道奴典已是天下间最强的秘术,
不想冰凰一脉的遗梦心经,更是令人丧心病狂,但凡自己犯下难以承受的恶果,
直接选择遗忘或篡改,就永远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最完美的形象。”
虞汐颜惊恐道:“胡说,你在骗我!”
“骗你?你现在这模样有什么价值值得我骗的?
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为什么你对我施展了遗梦心经,我却依然会知道你这最深层的秘密?
那还得多亏了你让大供奉把我送去太清宗时,他自尽前将这一切真相都告知了我,
怪不得我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我是好色,是背着你跟许多女人发生过关系,
但当时的我,怎么可能胆大到染指一国太后,更不可能将皇族众人尽数残害!
我是疯了才会这么做么?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完全不符合我的逻辑啊。
但当时的我记忆已经被你篡改,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始终无法确定真伪,
为了怕你报复,我便索性将计就计,
依然按照你的喜好乖乖当你的狗,直到你杀死沈昭后,我被你篡改的记忆才慢慢开始恢复,
你知道么?当时我一想到你杀害你母亲时,那副扭曲狰狞地嘴脸,
以及看我时那冰冷绝情地眼神,真的让人止不住的发寒。”
虞汐颜眉头紧锁,仿佛在听一个旁人的故事,死死盯着林仙儿。
“沈昭死后,我就成为了你唯一的寄托,真的,我以为我有机会得到你了,但每次被我抓到机会可以和你发生关系的时候,
你那晚杀死生母时阴冷的如同鬼魅的脸就浮现在我脑海,吓的我根本不敢对你有任何想法,
也就是那时我忽然想明白了,想要彻底征服你,就必须要站的比你更高,权势比你更大!
于是我一次一次以各种理由,掏空沈昭为你留下的海量至宝提升自己修为,也比以往更加卖力顺从你,
努力扮演成你想要的样子不断取悦你,终于在我迈入大帝境界的时候,我克服了心里阴影,
觉得可以真正得占有你了,可没想到,我却再次低估了你的狠辣,还记得那晚么,你让我差点就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一声闷雷,击中虞汐颜脑海。
又是一段记忆浮现脑海……
画面中,林峰一丝不挂的躺在寝宫床榻上,双手双腿被天蚕丝巾固定在床丝角,脸上也蒙了块白布,
虞汐颜含情脉脉地向他走来,而后冲他妩媚一笑,顺手端来一杯酒亲自喂他喝下。
就在林峰即将享受期待了二三十年的春宵一度时,虞汐颜忽然端来一盆冒着寒气的冰水,直接倒在了他下半身。
冰凰寒气加持的冰水,瞬间刺激的林峰差点原地爆炸。
他想挣扎,想要摆脱,但四肢被特制的蚕丝死死固定,下身透彻冰寒的气息竟是让他根本无法凝聚四散的真元。
看着那迅速瘫软的下去的阳根,虞汐颜笑了。
“小峰,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抱歉,你那肮脏的东西是不能玷污我的贞洁,
我的身体和灵魂永远只能属于沈昭一个人,哪怕他如今死了你也不能夺走它,
现在你这样,姐姐也不用担心哪天背叛沈昭了,你应该理解姐姐的良苦用心对吧,小峰?”
紧接着一盆又一盆的冰水不停浇灌在林峰下身,伴随着虞汐颜那魔怔般的笑声,
林峰发出极为痛苦的惨叫,最后直接痛的晕了过去,
自那以后,林峰在很长一段时间再也举不起来,就如同一个太监,什么都做不了。
虞汐颜努力挥掉这段多出来的记忆,愤恨地盯着林峰。
就听林仙儿继续道:“姐姐啊,你可真够狠的,那晚过后,我很多年都无法行人伦,
即使后来恢复,跟人行房也是隐隐作痛持续不了多久,这对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而言,是有多么屈辱你清楚么?
自那以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彻底把你和你的胤天皇朝毁掉,所以我更加不择手段的提升势力,
为的就是把你这贱人,彻底踩在脚底永世不得超生!
你让我当不成男人,我也不会让你做女人,当神武军攻破长安的时候就计划好了,
要亲手毁去你当女人的权力,你不是要为沈昭守身如玉么?
我就成全你,我会毁去你的丹元,挖掉你生儿育女的胎海,然后把你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日夜喂你合欢散,
让你的情欲想发泄却又发泄不了,终身承受痛苦的折磨直至死去,
可惜我还是晚到了一步,你居然自杀了,哈哈哈,你居然真的会选择自杀,天哪,这真是太可笑了……”
说到这里,林仙儿眼眶一红,竟是落下两滴泪来,语气也转换为哭腔,脸上满是不甘和屈辱。
“老天真是无眼,竟是让你如此轻松就解脱了,可我受的屈辱却再也无法尽放,哈哈哈……老天闭眼啊……”
随后止住哭声。
“不过,好在现在总算让我找到机会了,我的好姐姐,
这辈子我是再也碰不了你了,但我们可以当一对好姐妹,一起去服侍同一个男人,咯咯咯。”
“够了!不要再说了!”
虞汐颜大声喝止林仙儿。
“你说的这些从未经历过,你不用妄图用这种手段欺瞒我,林峰,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杀我!”
林仙儿指了指那套天魔舞裙:“记得把它收好了,到时整个魔魇宫还等着欣赏大胤女帝那风华绝代的模样呢,哈哈哈……”
林仙儿笑着转身离开了侧殿。
临走前,忽然又道:“对了,忘记告诉你,其实当女人真的很快乐,前世我为了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需要付出千万分的努力,
而现在,我身为女人,只需要征服最强的那个男人,就能轻易达到这个高度,所以姐姐,你说我有机会征服沈昭么?啊哈哈哈!”
话毕,林仙儿踩着玄机步,大笑着离去。
“林峰!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虞汐颜恼羞成怒,精致的脸颊逐渐出现一丝扭曲的狰狞。
……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这日。
魔息城内人山人海,各路宗门齐齐聚首魔魇宫,准备一睹龙汉女帝风采。
这是魔域的盛世,也是每个魔息子民引以为傲的历史时刻。
街道早被魔息兵团直接清场,两侧点缀的饰物历历在目。
正中足有数百步宽的大街上,早已鲜花铺路,等候着尊贵的龙汉女帝驾到。
忽然,天际一片祥云笼罩。
紧接着阵阵龙吟回荡虚空。
所有城内居民见到这一幕,齐齐跪下膜拜。
“龙汉女帝到!”
一声天浪回音,一头金龙辇驾踏云霄而至。
龙汉帝国四名护卫开道,齐齐护在金龙辇车左右,护卫着女帝安危。
宋嫣然一袭淡黄色镶边龙袍,静静坐在车辇内。
她紧闭双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皎月的面容。
微风轻拂,吹起她的发丝,却无法惊扰她内心的思绪。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她最喜欢的梅花香。
“恭迎紫薇女帝~”
傅彦朝亲自接驾,站在御辇前恭敬地躬身行礼。
“女帝大人命我来此接驾,她已在魔魇宫久候多时,亲自为紫薇女帝接风洗尘!”
“嗯,有劳了。”
御辇内的声音清冷无波无澜,与冷倾城的暴躁张扬形成鲜明对比。
傅彦朝立马做了个请势:“还请在下为紫薇女帝引路。”
说完,直接翻身跃上一匹魔驹,紧接着鲜花漫天飞舞,礼乐队吹吹打打的向魔魇宫方向进发。
“唉……”
宋嫣然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眼,透过薄薄的纱窗,凝视着外围拥挤的人流,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
魔魇宫内,江海天依旧戴着墨镜,十分张扬地坐在一张圆席主位。
在他四周,是其余十七个魔息宫副座,他们看江海天的眼神充满敌意和不善。
忽然其中一人指着江海天道:“江海天,你以为花几个臭钱坐上副座位置就真觉得自己是号人物了?
告诉你,我们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想坐稳这个位置,靠的还是实力说话!
还有,这个位置是你能坐的么?懂不懂规矩!”
这人叫王宝,最早跟着傅彦朝的家伙,自认为是鹰王堡心腹,为人行事特别张扬。
他的话得到了很多人认可,大家纷纷对江海天口诛笔伐。
要不是今天是国宴现场,怕是直接要动手了。
等他们说完,江海天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脸无所谓地问道:“规矩?什么狗屁的规矩,
我只知道在这魔息城,我江海天的规矩才是真正的规矩,
只要我江海天不认的东西,那就是一张厕纸,少拿你们那落伍的一套来约束老子,
老子混开的时候,你们他喵的还在跟泥巴玩,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装个毛线!”
这话直接气的几人破口大骂。
“糙,你小子有种把话再说一遍。”
“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么?”
“行,你有种,江海天,我们走着瞧,早晚有一天,老子非爆你的菊不可!”
对此江海天只是摊摊手:“你们这群废物除了会口头嗨外,还有什么屁用?
老子今天就坐这里了,我看谁能让老子移动半步,一群傻缺玩意儿,
真以为放几句屁话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没卵子的玩意,真他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