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忍住了，继续讨好金鱼。

    金鱼当然不为所动，也不会给他豆腐吃。

    趁吕丹丹点歌的时机，金鱼坐到了小千身边，“你那朋友喝多了，一会儿麻烦你送我一趟行吗？”

    小千看了看张凯，“让凯哥送你吧，我还得送丹丹呢。”

    金鱼没动声色，她的魅力可以打动张凯，但却没能打动小千。

    张凯又跟了过来，坐到了金鱼身边。小千知趣地起身和吕丹丹点歌去了，还趁机搂住了吕丹丹的腰。吕丹丹没有拒绝，反倒朝他怀里靠了靠。

    她明明看不上小千的。小千也看不上她，约了几个人没约上，才叫了吕丹丹。

    “给个机会呗。”张凯借着酒劲，朝金鱼亲了过来。

    金鱼伸出胳膊挡住了张凯。

    张凯终于失去了耐心，“装他妈什么清纯？”

    张凯忽然一巴掌朝金鱼脸上打了过来。金鱼的双手护着脸，张凯打在了她的手上，但金鱼并没有还击，只是盯着小千。

    小千和吕丹丹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

    小千接触到了金鱼的目光，金鱼显然是在向他求助。

    小千犹豫了一下，拉起了吕丹丹，“凯哥我们先走了啊。”

    小千出门的一刹那，金鱼泪水流了出来。

    张凯上来撕金鱼的衣服。金鱼流着泪对他凄然地一笑，“在地球上，还没人敢对我这样。”

    小千送吕丹丹回到家，骑了共享单车回到陆家胡同，只见金鱼正靠着一根电线杆子，显然是在等他。

    “哟，您怎么在这儿？凯哥呢？”

    金鱼依旧流着泪，失望地望着小千，没有回答。

    小千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凯哥”，拨了出去，但一直没人接。

    金鱼：“他打我，你就那么走了？”

    “咳，他怎么可能真打你？闹着玩的。”小千给自己找辙。

    “是真打。”金鱼说。

    小千也很为难，“其实我吧，那是我哥们儿……”

    金鱼：“哥们儿？就可以看着，无动于衷？”

    小千没法回答，转移话题，“……那您在这儿干嘛？”

    金鱼：“我没地方去。”

    小千：“住酒店啊？”

    金鱼：“我没有钱，住不了店。”

    小千还是管了，带着金鱼找到了一家廉价的宾馆，花了一百块钱，给她开了间房，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

    “那您早点休息。”小千说着要走。

    “你不进来吗？”金鱼的意思很明白了。

    “我不能对不起哥们儿。拜。”小千转身走了。

    金鱼关上了门，伤心地靠在了门上。

    “这是个劣质小千，换一个吧。”傻妞出现在了房间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陆小千？”金鱼问道。

    “经历塑造人格。”傻妞说。

    “如果3号宇宙的小千没遇到你，也会这样吗？”

    那时1号宇宙和3号宇宙还没分裂，是同一个小千。遇到傻妞之前的小千也是个平庸的草根，虽然有些胆小，但貌似不会像6号宇宙这样。

    陌生人楚楚遭遇抢劫，那个小千也会路见不平吼一声。

    王天霸三人在公交车上偷手机，小千也会出言提醒。

    “在遇到我之前，两个宇宙的小千经历就已经不一样了。”傻妞说，“算了，我们再换一个宇宙。”

    “其实他貌似也没有错。”金鱼说，“可以看得出来，在这边他是跟着张凯混的，他是张凯的小弟。我又是同时认识他们的。他可能只是讲义气。”

    “你别给他洗了，讲义气就能看着你挨打而无动于衷？”傻妞说。

    “我想再看看。”金鱼有点不忍心放弃。“再怎么说，他还出钱帮我开了房间。”

    “那也是为了讨好张凯。”傻妞说，“你看看他现在在哪儿？”

    小千出了宾馆，在路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直奔张凯家而去。他拍了半天门，家里没人，打张凯电话，也没人接。

    小千找到了张凯的父亲李刚的微信，李刚接了。原来张凯被打成了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小千忙骑着共享单车赶到了医院，张凯还在抢救，人在昏迷中，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张宁和李刚问小千，他们晚上跟谁在一起，小千说了实话。

    但大家都没往金鱼身上想。

    “走吧，他真的配不上你。”傻妞对金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