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陆家小子,你这该死的怪物......!
老子究竟是走了什么样的霉运,呼,呼......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撞上你啊!混蛋......!”
在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窝火的屈辱表情,赖鸣铽此刻除了怨天尤人之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的身体仿佛被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按压”在地表,甚至连呼吸都因而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加上身上已有的各处伤口仍在不断失血,很快,赖鸣铽便已陷入了意识模糊之中。
另一名芹倌岛分队长也是类似的伏地窘态, 并且同样已接近昏厥。
如今还能勉强保持半跪半立姿势、没有被芦叶用能力彻底强行“按倒在地”、且意识完全清醒的,只剩下方之圆一人。
快速瞄了一眼方之圆的大致状态,芦叶轻声评估道:
“嗯......看起来,你们这些人里面,就只有方队长的实力和意志力,还算是说得过去啊。”
“......”
这一刻,深知自身处境已经相当不妙的方之圆,满头冷汗地观察起了四周——
他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突然变得莫名安静。
这里明明是他们日常活动的营地,且刚刚芦叶的那一击,分明弄出了明显的大动静,可眼下,却没有任何其他分队长或者巡逻兵闻声赶来查看状况。
这份异常的安静,令方之圆顿时倍感不安。
他警惕地望向芦叶,开口尝试试探:
“陆部长,难道说,你在方才现身之前,还对这营地之中的其他兵士,提前做了些什么吗?”
“嗯......?方队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见芦叶竟是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方之圆不由得怒上心头,高声骂道:
“少在那儿装蒜了!这里可是我们的大本营,就算平日里军纪再怎么散漫,出了此等突发状况,也不可能迟迟无一人来这边支援!
而现在这整个营地,安静得就像是个无人区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咳咳......!”
方之圆越问越气,而芦叶见此,则是对他眨了眨眼:
“哦,原来你是在问这个啊......
不好意思,方队长,这个问题呐,你还真问错人了——”
说着,芦叶侧目望向了丁自修,并轻笑着继续道:
“不过要我猜的话,营地里的其他人之所以没能及时过来帮你们,那显然,是因为他们都走不开、动不了嘛!”
“......!”
听了芦叶的这句话,方之圆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像是也明白了些什么,转而恶狠狠地瞪起了丁自修——
“难道说......!?丁将军,是你?!
该不会,是你提前在暗中派人,控制住了我们的兵士?!”
迎向方之圆那又怒又惊的目光,丁自修冷冷地回应:
“方队长,难不成,你们芹倌岛当真以为,我会天真到毫无任何准备地,就孤身一人踏入你们这陷阱密布的营地之中?”
“呃......!”
“因‘孑茕之争’的追责结果,你们对我积怨已久,这一点,我早已心知肚明。
而为了满足你们那可笑狂妄的战争野心,我这个眼中钉,你们早晚都会试图铲除的吧。
反过来其实也是一样,对于你们这种好战分子,我同样不打算留一丝情面或怜悯。
所以,我就干脆送给了你们这样一个机会——
今天的这次视察,并非以往的上层例行安排,而是由我主动提出的。”
“你、你说什么?!”
方之圆顿时瞪圆了双眼,而丁自修以悲怆的语气缓缓又道:
“此前,自在的突然身亡,让作为父亲的我反思了许久。
这些年来,他追随我的脚步,秉持着和平的思想,在三大国之间四处奔波,尝试平衡局面...
到头来,却换得一个被小人所毒杀的悲惨结局。
他到底做错了些什么?而我又为何不得不饱受丧子之痛?!”
说到这里,丁自修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他狠狠地攥紧拳头,瞪着方之圆,抬高了几分声音:
“思来想去,我们错就错在,过去的想法和做法,都太过温和了......!
无论 【迷刺】,还是【昼影协会】里的部分疯子,亦或你们芹倌岛,根本就不是能够讲通道理的对象。
对于你们这样的极端分子,口头斡旋是毫无意义的,唯有绝对强大的力量,才能让你们彻底安分。
因此,方队长,我代表夕郦军方,在此正式通知你——
为了边境和平,为了夕郦的最高利益,我将在这里,在今天,以陆军大将的身份,对包括你在内的所有在场芹倌岛分队长们,执行就地处决......!
从今往后,芹倌岛南部驻军总指挥以及各分队长的职位,将全部交由我的下属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