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结果,已经是几天以后。
阳城县,依旧是天下大酒店一号厅里,这次坐着的是两个人,一位是杨余这位县委书记,另一位是县长杜岳阳。
“书记,实在抱歉,这次的事情,是我的错。”
开头的第一句就是杜岳阳的道歉,因为事情的发展并不想他想象中的那样,更不会想到事情会闹到他父亲都挡不住的地步。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就是一次正常的交换,为什么会闹到那个地步,整个京都都被掀起巨浪。
就在他找徐天和杨余说调走刘升的第二天,京都的会议中,数位大佬开口批评了他父亲主管的多个项目,其中带头的就是杨成文和林家老大,让会议的气氛几乎降到冰点。
就在领导安抚几人的时候,军方多个报纸都纷纷发声,矛头也直指他父亲,一瞬间他父亲就被推到了风口,连原本和他们关系不错的董家都发了声。
整个京都都变的风声鹤唳,气氛也变的压抑,让整个京都都处于风雨欲来之势。
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是杨家的手笔,同时也让无数人的目光看向阳城县这座小小的县城,毕竟只有这里才有杨家和杜家的人,而且能让杨家如此动作的人也只有杨余。
而杜岳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不明白,杨余的愤怒从何而来。
“呵呵, 县长的道歉我可不敢受,免得哪天我也要给你让位了!”
杨余的语气依旧难听 ,说起话来也变的阴阳怪气起来。
“书记,我知道是我的错,只是希望让我死个明白,我到底如何得罪的你!”
杜岳阳听见杨余的话,颇为无奈的开口。
他自然听出杨余话中的愤怒,可他们之间的有什么值得愤怒的点,杜岳阳并不知道。
毕竟在他心里,杨余不答应刘升的调离也没有什么,不调不就好了,何来的愤怒,更不至于闹得如此之大。
“杜少,你自然不知道,我那配杜少亲自开口,派个属下就能解决。”
杨余自然看出杜岳阳的无奈,可他却不认为没有杜岳阳的指令,徐天敢说出调走刘升的话,毕竟因为刘升省里两位大人物都被逼着让步,他徐天哪来的勇气挑衅杨余。
“杨少,我真的不知道,请你直言。”
两人互换称呼,也是在表明,现在谈话的人不是两位官员,而是两家的人,这种表态对于如今剑拔弩张的两方势力也是好现象。
“杜少,认为这次我让步了吗?”
杨余语气认真的看向杜岳阳开口。
其实陈述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点,或者说只是第一层,而第二层就是杜岳阳得到的东西。
要知道百亿级的投资就算在全国也不多见,更别说是投资给一个小县城,可以这样说,如今的阳城县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政绩,特别是对于杨余和杜岳阳这种人。
县级虽然不高,可对于他们却是仕途的起点,一个好的起点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杜家付出的代价就是要杜岳阳得到这个政绩,这对杜岳阳的未来好处自然不少。
要是没有这个政绩在,杜家如何肯让杜岳阳来和杨余打擂台。
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杨余的同意,要是杨余不同意,杜岳阳也要不了,就算能来,也不会在有如此动作。
“当然,杜家对杨少是感激的。”
杜岳阳很是感激的开口。
其实杜家对杨余哪有什么感激 ,毕竟杜家已经付出了代价,不过这个时候,这话杜岳阳自然不会说。
“你们的感激就是将我彻底压制?”
杨余的语气再次变的强硬起来,他当然知道杜岳阳今天约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和解,他们的和解,也是京都的和解。
如今整个京都都在盛传,杜家欺压杨家唯一的男丁,这让杜家几乎说不出话来,毕竟这个交易是暗地做的,他们也不能摆在台面上,而杜岳阳来阳城县,就换掉数位常委,让自己处于上风,也是事实,让这个谣言也变的更加的可信。
要知道,杨余是什么人,他的爷爷是杨老,他的外公是林老,他的父亲是为国捐躯的,这般的背景下,依旧被杜家压制,可想这种传言对于杜家的压力有多大!
“杨少,这是什么话,我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的杜岳阳也说不出话来,毕竟要说他没有这个想法也不现实,何鹏不就是他出手才能收服的,而且为了收服何鹏,他可是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五比五是我的让步,可这般的让步杜少依旧不愿意,不愿意也就罢了,凭自己的手段夺走也可以,可杜少也不愿意啊!”
想到这里的杨余,也是颇为的无奈。
他觉得正是自己的让步,才换的杜岳阳得寸进尺,一步步将原本可以两全其美的事情,变化到这一步,让两人都没有后退的余地。
“杨少,这,这,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在杨余说出这话的时候,杜岳阳已经隐隐猜到了原因,可他却不能说,只能继续的装傻。
“既然杜少装糊涂,我也不再说什么,那就这样吧!”
杨余看着依旧在装糊涂的杜岳阳,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这件事不光彩,特别是放在他们两个身上。
就像是两个小孩子在打擂台,原本是平分秋色的,可一个成年人却上了擂台,将其中一个孩子一顿暴打,这如今让杨余不愤怒。
他已经允许杜岳阳的到来,更是答应两人可以平分秋色的斗一斗,可杜岳阳却依旧不满意,在知道事情后,还在他面前装糊涂,让他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再说现在急的人又不是他,杜岳阳装糊涂也好,到时候自然有人让他不装糊涂。
杨余说完就站起身,杜岳阳看着杨余要离开的背影,几次想要开口叫住他,可几次的张口的他,最后都没有说出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并不想承认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