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把宋谦和全家都带到监狱里之后,并没有真的去审问和折磨。
因为李瑜很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从他们的手里拿矿山,只要他们愿意把矿交出来,李瑜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而此时宋谦和等人被关在了一起,满脸的崩溃。
宋谦和的儿子满脸焦急的说道。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李瑜翻脸不认人的,他不会真的把咱们都杀了吧!”
“您得赶紧想个办法,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此时宋谦和同样心乱如麻,但整体还算清醒,他也明白李瑜之所以针对自己,应该就是为了自己矿山的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把手里的矿山给交出去。
然而尴尬的是,李瑜现在给他安的罪名是谋反,他现在就算是真的把东西交出去,能够完全洗脱罪名吗?
感觉这可能性实在太低了,他现在必须找人来帮自己说情。
“不行,这李瑜实在太狠毒了,必须赶紧找人说和才行!”
“可到底找谁合适呢!”
宋谦和想了半天,只能够选择去找程煜了,他拼了命的去买通狱卒,希望他能够给程煜传个口信。
而狱卒们也得到李瑜的命令,并没有打算赶尽杀绝,因此也没有真的去折磨他们,而是真的替他们找到了程煜,并且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程煜在得到消息之后,面色大惊。
“这个李瑜要做什么?怎么给人扣了个谋反的帽子?”
“这个疯子!”
程煜之前给宋谦和出主意的时候,也确实考虑到了李瑜报复的可能性。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李瑜的保护居然会来得这么疯狂,给人扣了个谋反的帽子,这不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程煜赶紧对下面的人说道。
“赶紧给我备轿子,现在就去相府,我要赶紧见到李瑜!”
程煜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相府,到了李瑜办公的地方,见到李瑜在优哉游哉的喝茶,程煜都快急死了。
“三郎,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怎么给宋谦和安上了谋反的帽子!”
“你知不知道宋谦和是什么身份?当年主公起家的时候,宋谦和可是捐赠过金银和粮食的,你现在直接给他扣上一个谋反的帽子,你觉得这合适吗!”
李瑜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当年的功劳那是当年,现在的功劳那是现在!”
“当年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说现在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吗!”
“而且他现在居然还模仿,难道这件事情你不知情?”
程煜何其聪明,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呢?这摆明了就是李瑜为了抢夺矿山,栽赃陷害而已!
程煜满脸无奈的说道。
“李瑜,难道这件事情你还能瞒得过我吗!”
“谁都能造反,宋谦和是绝不可能的!”
“你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他家的矿产吗!我现在可以让他们把矿产交出来,你网开一面,这总可以了吧!”
“这个宋谦和他们一家都是立过汗马功劳的,如果你现在真的要抓他,强行要置他们于死地,恐怕会引起很大的震动,你要考虑其中的政治风险!”
程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李瑜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反正李瑜的目的也就是为了矿山而已。
既然对方愿意主动拿出来,李瑜自然不会再难为他。
李瑜笑着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来亲自求情了,那我也不好勉强,那就这样吧!”
“我现在就把它放了,至于他谋反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为他脱罪!”
“当然这话要传出去,可不能说我们是强买强卖呀!”
程煜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一切都是宋谦和他们自愿的,与其他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放心吧!”
李瑜笑了笑,马上通知了身边的人,让他们去监狱里,直接把宋谦和给放了出来。
宋谦和等人劫后余生,心里虽然充满了怨恨,可耻可言,完全不敢表达出来。
毕竟李瑜是真的有可能会给他们安上一个模仿的罪名,真的把他们杀掉,继续反抗就等于找死,还是乖乖的,不要轻举妄动了。
“唉,真是可笑啊!”
“这是我们自己的矿山,现在却要白送给李瑜,而我们现在却根本无法反抗!”
“李瑜这个王八蛋,实在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在这些世家大族们看来,李瑜这就是典型的破坏了政治规矩。
因为在之前绝大多数的大族都是互相包庇的做人留一线,照顾好彼此的资产,不会真的发生恶性斗争。
而此时的李瑜则截然不同,根本就没给宋谦和留面子。
而是直接把宋谦和的全家都抓了起来,这让宋谦和现在的状态非常崩溃,可是又无可奈何。
而其他的家族们,在见到宋谦和这副样子之后,也全都恐惧了起来。
不过他们也没打算直接把矿山给交出来,毕竟这牵扯到了巨大的利益,他们的本能反应仍然是找曹操告状。
在他们看来,曹操总不可能真的任由李瑜胡来吧,他们去找曹操闹事,去找曹操要个说法。
这些家族们集合在一起,直接找到了曹操的丞相府堵在了门口,哭天抢地的喊叫道。
“丞相,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李瑜强取豪夺不讲武德,真的是要把我们迫害致死了!”
“你要是不给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曹操原本是不想见这些家族的,毕竟李瑜做的事情是他全权授权的,而且李瑜也确实弄到了矿产。
将来大规模铸造兵器和盔甲,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
可现在这些家族堵在门口,曹操就算想不见都不行了。
“让他们进来吧!别在外面鬼哭狼嚎了!”
“这么说也是,读书人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丢脸为何物吗?在大街上当街丢丑,真是可笑!”
曹操赶紧派人,去把这些家族全部都请了进来,给他们吃了座位,上了茶,好生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