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同志,我还是怕……”
慕轻晨考完后并没有跟长蒲村的知青村民一起上牛车,而是来公安局找姜时了。
那个梦太窒息,太绝望,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喘不上气。
“行路艰难得暗助,否去泰来咫尺间,勇往直前披荆斩棘,功名利禄尽于心胸。”
姜时看她魂不守舍的来找自己,悄悄拿铜钱占卜的结果。
慕轻晨呆愣了几秒,眼泪就刷刷的往下流:“我…我真的会否极泰来吗?”
“你不信自己,也得信我啊。”
“……”
李霁初恰巧过来喊人,嘴角忍不住抽搐,看到哭泣的慕轻晨又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小时,出事了吗?”
“没……”
姜时抬头想说没事,结果看到他面相傻眼了,猛地把人拽着好好观察了一下。
“你干嘛呢?小时同志?”
想明白后,姜时才松开拽着他的胳膊:“没有,我看你有眼屎。”
“姜时!”
“噗嗤。”
慕轻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知道自己会实现理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李霁初,她来报案。”
“哈?”
当事人慕轻晨傻眼了,她只是来问问,怎么就报案了?
“需要我帮忙?”
“要!有人打算改名慕轻晨,偷走她的录取通知书去上大学。”
“什么?开市这座城市有毛病吗?一个个都那么喜欢成为别人?”
“王家庄的知青知道不?”
“不是自打来了后,就跟村民一直干架。”
“嗯,你去查,那个叫蒋梦梦的知青很快就会改名叫做慕轻晨。”
李霁初挠头:“可我还得审问人!”
“霁初,你跟着这位女同志走一趟,上大学是大事,耽误不得。”
陈颂洗涮完,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三人身后,听到姜时让他干这事,就知道有原因,索性直接开口了
“可老大,这事还没发生啊。”
“先去验证一下,发生就来不及了。”
“是!”
看到李霁初带着慕轻晨离开,陈颂才询问道:“理由?”
“他脸上的红鸾星动了,如果错过了这次,就会跟你一样孤独终老。”
陈颂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小小年纪,不要拘泥于情爱。”
“我说的是你。”
“……”
陈颂索性不回她话,把钢笔从裤兜掏出来放在她面前:“谢谢你的钢笔,要不是它,我估计就中招了。”
“这是你的钢笔。”
“你懂就好。”
姜时转着他的钢笔,漫不经心的问道:“招了?”
“嘴硬得很。”
“要我帮忙?”
陈颂果断地摇摇头:“别了,你不适合让他看到,万一被他传递出去消息,就容易有危险,已经安排好人对付他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熬,还是我能熬。”
姜时看着一身正气他,咬咬牙,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铜币放在了他手心上:“能护你一命,贴身携带,洗澡也别离开。”
“这……”
“你的面相一直是印堂发黑,到退散,又发黑,我能怎么办?我也绝望的很。”
姜时努努嘴,她好不容易带出来的铜币啊,可他为了国家,自己命都不顾,又怎么做得到袖手旁观。
“用红绳可以吗?”
“你有?”
陈颂从口袋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这是我妈的遗物,能帮我串一起吗?”
玉佩是月牙形状,质地细腻温润,阳光下一照透亮无瑕。
姜时到这基本上就没见过这等好物,忍不住的感慨:“好玉。”
陈颂唇角微微扬起,难得看到一抹笑意:“嗯。”
这一笑,如冰山融化一样,让姜时都看呆了:“你笑起来怪好看的,还有酒窝。”
“……”
她手上动作很快,在玉佩上方打了个结串上了铜币:“你戴好,我给你弄个障眼法,不让任何人察觉到。”
“好!谢谢。”
姜时等他戴好后,手指在他脖子上点了点,外人看到的却是她正在踮着脚尖摸陈颂。
唐建明好巧不巧这时候来找她:“小时,我……”
一抬头,就迎上了这古怪的一幕,以及两人的视线,他慌不择路的往外走:“你…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他慌慌张张跑掉的背影,两人是一脑袋的黑线:“……”
姜时先撤退到一边,道了声“好了”后,就在在本子上画了道符后撕下来给他:“把这道符烧了丢水里,让那人喝掉。”
“这是…”
“能让人说真话的东西。”
陈颂脑海里瞬间想到了姜树根几人的表现,立马真诚的道谢:“姜时同志,你这是帮了大忙,我先去了。”
他匆匆离开后,唐建明才再次探头探脑的找过来:“小时,你不去审讯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