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是面面相觑,不会吧,这大哥/木头不会就因为这有误会吧?
姜水木指了指自己:“我...误会了?”
事实上,还真的是他误会了,而且还记错了,事实上,他小弟的同学是另有其人。
之所以会如此认为,完全是因为姜木军收到了一封信。
“不对啊,我记得军子收到过娟子写给他的信。”
姜时直接转述了他的话,惹得姜木军要吐血了:“胡说八道,那是我同学,人家叫魏春娟,春娟!!”
姜水木的母亲扶额:“这木头搞什么,他都不识字,就认识一个娟字就以为是娟子写的?我真想问问他脑子里想的什么。”
搞清楚前因后果后,韩娟噗嗤一声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傻子,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就不能开口问一问么?”
“娟子....”
姜水木心疼的想要抱一抱她,可惜每一次都是穿过她的身子。
“你让她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娟子,都是木头的错,你别哭。”
“妈,他是傻子,他误以为我喜欢军子也没对我不好,还好几次给我们腾空间...”
韩娟看着墓碑,一连串泪水无声地流下来:“我是那种我不愿意,就会屈服之人吗?”
姜水木无措的蹲在她身边,喃喃自语:“我以为你是为了报恩...为了师母的遗言...”
姜木军长叹一口气:“大哥你这真的是...哎!”
姜水木也没想到,他最放不下的三人,为了让他安心的离开,居然还上演一次假结婚,甚至为了演的比较逼真,还请了四周的邻里。
要知道这年头一桌酒席的钱也要好几块,他们还一次请了好几桌,可以说是为了他真舍得了。
误会解除,姜时默默地回去了。
当天晚上,三人又同一时间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姜水木告诉他们,他的心愿已了,要去该去的地方了。
只是在韩娟的梦里,他乞求她的原谅,给告诉当初师父的房契、书本藏起来的位置,希望她后半辈子能衣食无忧。
只是他也没想到,她找到那些书籍后,重走了父亲的老路,当上了一名木匠。
在这个年代,女木匠,可以为说是少之又少,可她做工精细,深受好评,后来还用榫卯技术,没用一根钉子,造了一座房子,名满中外。
“请问韩院士,是什么契机让你走上这条道路?”
“那时候我丈夫过世,生活没有目标,村子里有个姑娘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大,人可以有很多种选择,那时候很多人告诉我说木匠这种活,只有男的干得好,我偏不信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姜时正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嗑着瓜子,看着猴子上蹿下跳的直乐呵。
“小时,这猴子...不会是上次田间那群里的其中一只吧?”
“是吧?也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什么。”
“......”
看着正在锄地的猴子,你说你不认识?最终甩了甩头。
“小时,我来找你有点事情。”
“叔,你说。”
“是这样的,以前牛棚不是关了不少坏...知识分子,现在很多都平反回去了,但是还有一位,年前我就记得有人找过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走,年后也来人了,还是不走,我去问过,他不搭理我,我就怕万一是间谍什么的,所以...”
“你想让我帮你去看看?”
“对,毕竟你是做警察的,眼界跟我不同。”
姜时瞅了他一眼,大队长已经开始对她说好话了,不过既然觉得有问题,她就走一遭好了。
牛棚依旧是那个牛棚,只是相较之前干净了不少,连棚顶的破洞也被人用修补过了。
听到脚步声,里面的人打开门出来了。
姜时看到一个精瘦的男人,别看他头发已经变白,可整个人精神十足,举手投足间有股文人的气质。
对方看到来人,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不悦,不过语气还算和气:“你来有何贵干?”
她现在只是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老头,他的面相显示,他是为情所困,来此就是为了那人。
“你好生无礼,跟你说话都不理人。”
“小时!”
于秀英喊人喝药时,听说她来这了,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出来的急,她那半身围裙都没摘。
“阿秀。”
“......”
姜时浑身起了起皮疙瘩,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小老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家外婆,哪怕长得再儒雅,都觉得难以接受。
“你闭嘴!”
于秀英板着脸,拉着她就疾步离开了这里。
回头望去,小老头也没失落,只是站在那望着两人离开,看到她回头,还朝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