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眨而过,陈颂要去学校了,不过再待一两个月他就回来了。
姜时跟慕轻晨都在火车站送人。
“你要按时吃饭,少吃糖。”
陈颂很不放心,明明买了那么多的奶粉,最后往嘴里塞的还是奶糖。
慕轻晨拉着李霁初泪眼汪汪:“阿初,你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啊。”
“……”
多不舍,最终都跟人挥手告别。
只是刚出站,姜时就停住了脚步。
慕轻晨跟在身后,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哎呦,小时,你怎么不走了!”
姜时拉着她:“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柱子边后的男人。
他剃了平头,双眼四处打转,手指捏着一个蛇皮袋,看到人来人往的大厅,眼眸低垂。
姜时想上前,突然有个女的动手给身边的男人一巴掌。
“别跟着我,老娘是去工作。”
“你别丢下我……”
男人扯着她衣服不让走,女的越发生气,又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四周的旅客看了,一个个指着女人大声质问道:“唉!你怎么打人呢?”
边上也有旅客停下了脚步:“真给女人丢人。”
“这女人什么成分,乱打人。”
男人听到围着的人都在骂他妻子,不可以了,叉着腰指着路人大骂:“你们什么人啊,他打我是爱我,关你们屁事。”
“我就喜欢我老婆打我。”
你们是不是看上我老婆了,故意想挑拨离开我们夫妻。”
路人傻眼了,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还有喜欢被打的?这不妥妥大变态啊……
各个都搓着手臂跑开了,北城果然是大城市,马路宽,人也奇奇怪怪的。
姜时刚把人群推开,就发现柱子身后的男人不见了。
她让慕轻晨去打电话通知赵敬田和孙伟铭,就在火车站找人了。
人海茫茫找个人有点难,不过好在她是姜时。
站在原地快速的掐指测算,等赶到出站口,就看到那个男人正从蛇皮袋里掏出一管炸药。
“住手!”
姜时边冲过去边喊着住手,还让群众马上离开。
旅客们察觉到异样,顺着她奔跑的方向跑过去,就看到男的掏出的是炸药,再拿着火柴准备点火。
“不好,有炸药!”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旅客四处逃窜开。
姜时被挤的站都站不住,看到对面的男人已经急忙掏出火柴盒,准备点火,只能手指在半空画了一道符,一阵风吹过。
“滋啦!”
刚点着的火柴,瞬间熄灭了。
姜时知道他还会继续,只能加快速度。
“任志刚,你给我住手!”
姜时最终爬到椅子上,踩着游客的肩膀才靠近的,一路上被人骂死了,还有人故意想把她推下去,可她实在是没时间了。
火柴又一次被点着了,这一次他还用双手护住,一点点靠近炸药。
姜时从旅客肩膀跳下来,一个飞扑过去,把任志刚压在身下,一个巴掌又是一个巴掌。
“狗东西,居然要炸火车站,知道多少人吗?”
“要死你自己去崖上跳啊,你祸害别人干什么!”
“你怎么敢的啊!这是火车站,来来往往的北城火车站!”
她是越打越气,这劳什子的任志刚居然在火车站点炸弹。
她都看到了那血雾雾的一片。
断手断脚。
这一炸,死了足足三十一人,伤了一百多个。
她听到了如泣如诉的哭嚎,有人没了儿子,情绪激动倒地了,有人没了孙子,有人没了女儿,又有人没了父母成为了孤儿。
一桩桩的惨事,全是身下之人干的。
她现在是越气下手越重,等到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赶过来时,寸头男满嘴的血,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我是警察,他刚才在火车站鬼鬼祟祟,我发现不对劲就一直盯着他,结果他居然掏出来火药,想直接炸掉火车站。”
“嘶!”
人群中有人直抽冷气,也有人瞪大了眼睛,当然更多的人是庆幸。
要是一旦被点燃,那这里的人非死即伤,家里有钱的还好一点,要是没有的,怕只能活活等死。
工作人员也是惊出一身冷汗,现在刚好有一辆车到站,还有另一辆车要在十五分钟后发车,此时全是人。
要是被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赵敬田跟孙伟铭赶到的时候,火车站已经恢复了秩序。
他们一到,姜时就提溜着任志刚上了车,一起的还有那个炸药跟慕轻晨。
“姜队,你抓到扒手了?”
赵敬田看着那蛇皮袋,以为是赃物。
“不是,是还没点燃的炸药。”
“什么?!”
这话吓得还在开车的孙伟铭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所有人都随着惯性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