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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叶宛儿大婚
    司槿星带着裴轻竹一道下了二楼,果见门外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

    因着这铺子位置极好,在建州城最繁华的隆兴街上,能在此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

    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点银子,帮那晕倒的小女娃叫个大夫。

    司槿星蹲在那小女娃身侧,示意那磕头的妇人停下,才伸手摸了那女娃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额头。

    她收了手,对那妇人道:

    “没有大碍,只是风寒发热,你随着我的人去东平大街的济仁堂。

    那里有药有大夫,也有暂时休息的地方,可以容纳你母女二人。”

    她转头对着裴轻竹道:

    “裴大哥,你带她们过去吧,再与赵掌柜安排一下,施粥的事宜,此事要尽快。”

    那妇人一听,这貌美的小姐不仅要给她家女儿治病,她竟然还要施粥?

    她登时又在青石板台阶上,磕了个头,道:

    “谢谢小姐大恩大德!”

    趁着裴轻竹安排马车的时间,司槿星让那妇人将孩子抱起,一道进了雅叙捞。

    她问道:“你们可是从桐县而来?那边当真发生了水灾?”

    那妇人闻言,面上一白,道:

    “小姐,实不相瞒,家乡确实发了水灾。

    孩子爹便是死在了来京的路上,而今,小女又当街晕倒,若是她也离我而去,我......

    我这才迫不得已,跪在小姐铺子前,叨扰了小姐。”

    司槿星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同情,道:

    “无碍,这人呢,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熬过去便是雨过天晴,都会好起来!

    只是,你们为何会长途跋涉跑来建州?

    当地父母官,竟是对你们不管不顾?”

    那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摇头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开仓放粮,更没有开设粥棚。

    只叫我们在家安心等着,却没说要等到什么时候!

    百姓家里都没有余粮,等下去便是要饿死!”

    裴轻竹驾着马车,带着那母女二人离去,司槿星也上了马车,回了将军府。

    与此同时,睿王府,居然堂。

    齐南晏坐于书案后,将手中的一封无名密信打开,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去,白纸上却空无一字!

    他将灯罩挪开,将纸张靠近那烛火,几行字便逐一显露出来!

    “主子,两淮水灾,刁民进京!”

    他又将那折叠的银票展开,赫然是一张恒通银号的五十万两银票!

    齐南晏浓眉微拧,修长的手指无规律的敲打在书案上,看着那白纸上的几个字渐渐消失,才抬手将白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

    他思忖片刻,站起身来,朝着窗外吩咐道:

    “来人,去将户部右侍郎请到府上来。”

    而此时的翠景阁中,司槿月听完林妈妈说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惶恐,脸上却还挂着浅浅的笑,道:

    “多谢林妈妈来这一趟。”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春玉将一个小荷包塞进了林妈妈的衣袖。

    随后便让春枝,将林妈妈偷偷的从后门处,送出了府。

    司槿月似乎一下便没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中。

    母亲被杖打,至今未有起色,三妹妹被毁容,如今被禁足!

    怎么会这样?

    她眸光幽暗,她脑中闪现着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幕幕。

    最终,还是将所有问题,都归咎到了司槿星的身上。

    若不是她回来,将军府定不是现下的光景!

    父亲也是的,是中了邪吧?

    竟都看不出,那丫头是个败家的邪祟,克家宅的灾星?

    她努力压下心中火气,掩盖好心中所想,叫来春玉,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那春玉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跑了出去。

    深秋的夜,风过树梢,哗哗作响,更显出了深夜的静寂。

    今日是叶宛儿与齐南澈的大婚之日。

    中秋节那日出了事情,崇德帝与老太傅及叶常青商谈后,便急急的下旨赐了婚!

    又找了个离得最近的黄道吉日,定下了成亲之日。

    齐南澈生性暴躁,本就厌恶自己被人算计,心下对叶宛儿更是看不顺眼!

    可奈何,母妃与皇兄都力劝他,这才肯听话。

    可听话归听话,对于叶宛儿,他是认真不起来的!

    之前的聘礼,也都是府上管家按着最普通的标准,去下到叶家,他是一点心都没上。

    女人么,一件玩物而已!

    遇到喜欢的,就多去她屋里转转。

    遇到不喜欢的,便放在府上养着便是。

    横竖,府上也不缺她一口吃的!

    红烛摇曳的新房内,绣花的锦被上由喜娘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着新人早生贵子。

    烛台上的两支红烛,慢慢烧着,烛火跳动下,叶宛儿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泪花。

    她不甘心啊!

    那夜,分明是她看着司槿星进了那殿门的,到底是谁将她偷偷换了?

    莫不是......司槿云那贱婢?

    可她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头上盖着大红盖头,端坐在床榻边儿上,想想如今自己的境遇,却丝毫不担心,她本就不想活着!

    她为他蹉跎到了十八岁,一直未曾婚配。

    如今却是随随便便就失了贞洁,对她来说,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毕竟是皇子成亲,门外自然是要摆上十几桌流水席!

    供那些身份低微的宾客,送上喜礼后,便在府外吃上些酒席。

    齐南澈不满此婚事,在酒席上,不用宾客敬酒,便自己一杯连一杯的喝。

    正当他喝的酩酊大醉之时,忽听下人与管事禀报,说是外面的流水席,被一群乞丐吃了个精光!

    他顿时暴怒一声:

    “爷爷的酒席,是他们这群刁民配吃的?拿我的配剑来!”

    那管家见自家王爷,涨红着一张脸,知他是吃醉了酒,忙要拦着,却被齐南澈猛地一脚踹翻在地!

    齐南澈也晃悠了一下,口齿不清的怒喊道:

    “你竟敢不听我的?!去,拿剑来!

    既然那些刁民吃了爷爷的饭,那便让爷爷送他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