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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司骏山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往日最为敬重的兄长,暗地里竟是如此想的。

    而那族长与叔伯,知道此事无可挽回,便与司骏山告辞道:

    “骏山,今日都腊月二十八了,我们这便回衡州了。”

    司槿星见状,却拦下几人说道:

    “几位叔公还请留步,这事儿可还没完呢!”

    司骏山虽不知司槿星为何留人,却对那面露急色的族长几人,说道:

    “叔伯莫急,且听星儿说说也无妨。”

    族长司常开一甩袖子,又坐回了原位。

    司槿昌此时则傻了眼。

    他不知,方才墙壁上那幻象如何解释,可他知道,那定然是真的!

    他万万没想到,父亲竟为了他铤而走险,伪造那过继文书,害的祖母丢了性命!

    如此一来,不光过继之事要泡汤,就连父亲怕是也要背上人命官司!

    父亲若被治罪,那么他的科考之路,岂不是要被断送?

    这怎么能行?

    司槿昌扭头看了眼那再无幻象的墙壁,说道:

    “二叔,单凭一段不知从何处来的幻象,怎能辨别真伪?

    我父亲对祖母一向恭顺,这是人人皆知的!

    又岂会如那幻象中所示,那般对待祖母?

    还请二叔与族中叔公们,莫要被幻象迷了眼!”

    他挺直腰板,又变成了那个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青年才俊,衡州第一大才子!

    而司骏远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认下此事?

    即便方才那幻象所示的确为真,可又有谁亲眼瞧见了?

    他赶忙说道:“这定然是妖法!

    方才墙上出现幻象后,我便觉头脑发昏,自己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二弟,族长,三叔,六叔,你们可要信我!”

    可惜,司槿星却在这时,不无遗憾的说道:

    “真是抱歉,此事事发时,刚好有人瞧见。

    不如,便让他来为大家解解惑!”

    司槿星说着话,便双手一拍,只见厅外门帘闪动,一袭青衣的男子进了厅来。

    待到厅中几人看清来人,顿时大惊不已!

    尤其司骏远,他着实没想到,司槿铭竟与司槿星串通一气!

    没错,来人正是他的次子,被司槿星掰断手指的司槿铭!

    而司槿昌此时则是心生怒气,这二弟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竟来指证自己亲生父亲?!

    真是个蠢货!

    他不由斥责道:“二弟,你可知她要你做什么?

    你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可是咱们的父亲!”

    司骏远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次子,问道:“铭儿,你是来做什么?

    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是要倒打一耙?帮别人来诬陷你的亲生父亲?”

    司槿铭不敢直视父亲与兄长,垂着头后退两步,咬牙说道:

    “你们只顾自己,从未替我着想过!

    我今日只是说出我所看到之事!并非倒打一耙与诬陷!”

    他说完便看向司骏山,说道:

    “两日前,我亲耳听到父亲与祖母发生争执!

    父亲要祖母逼迫二叔,将大哥过继到二叔名下。

    祖母不肯,说二叔有自己的儿子,定不肯过继旁支子嗣。

    两人争吵后,父亲便甩门而去!

    我紧追着父亲出门,见他与......”

    司槿铭眼睛转动,扫了眼前面坐着的几位族中长辈,说道:

    “我瞧见父亲进了一间客栈,里头的声音,正是几位叔公。

    我本以为父亲是与族长等人,有事相谈,便回了我们暂住的小院。

    回去时,正见祖母身边的吕妈妈在院中小厨房做饭,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成想,竟是错过了救助祖母的时机。”

    族长司常开等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这司槿铭的说法,正与方才墙壁上出现的幻象一模一样!

    而老三却站起身来,呵斥道:

    “你这是何意?我们何曾与你父亲有过见面?”

    司槿星对着司槿铭点了点头,让其站到一旁,说道:

    “这位大叔,你先别急,若想知道你们是否见面,这很好办。

    只需要将那喜宝客栈的小二与掌柜叫来便是。

    只是,若此事被外人知晓,那司家族中长辈与人谋财害命之事,怕是就要被传扬出去!

    到时,只怕再想拦,就拦不住了!”

    司常开万没想到,这瘦削的小丫头,竟是连他们落脚的喜宝客栈,都打听到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我们与骏远的确见过面,却全然不知他对司府老太太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

    如今,你们司府上的事,我们也管不了,我等便先告辞离去!”

    司骏山见状,心中却有了几分明了,他立即迈步上前,拦住:

    “叔伯们,先别走。

    不如先说说,我大哥暗地里与你们见面,究竟所为何事?”

    司常开见状,终是泄了气,坐回椅子中,说道:

    “事已至此,骏远,你还是坦白了吧。”

    他捋了捋长须,说道:

    “早在十日前,我收到了骏远的书信。说有要事相商,还附上了一百两银票。

    在那信中言明,事成之后,还会有五百两送来。

    我等想着,族中宗祠早就该修缮,正急需些银两。

    这便应下了此事。”

    他说到这里,便面露尴尬之色的看了眼司骏山,继续说道:

    “谁知,等来到建州后,他便要求我们来你这里做说客。

    以助他的儿子,昌哥儿,过继到你的名下,成为侯府嫡长子!

    当时老夫也是听闻,你府上的衡哥儿失踪。

    若是府上没有子嗣,过继昌哥儿过来,倒也是情理之中,这才答应下来。

    也便有了,这后头的诸多事。”

    司骏山闻言,长叹一口气,心中再无半分幻想。

    司骏远能为了司槿昌得到侯爵的继承,不顾母亲性命。

    那,衡儿的失踪,又怎会与他没有关系?

    他脸色一沉,看向那司骏远,正见其怒目瞪向司槿铭。

    司骏山浓眉一皱,冷声说道:“如此说来,衡儿也是你叫人绑走的?

    你可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