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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耐人寻味
    顔洛柔眼底划过一丝狠意,面上却露出温婉的笑容,娉娉袅袅的走到他们面前盈盈一拜“小女子见过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何方人士?”

    沈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是个张扬的大美女,身形高挑,五官深邃立体,许是西北风沙大的原因,皮肤并不算白皙,但也不影响她明媚带着野性的美。

    沈嘉唇角微微勾起,“京城。”

    顔大小姐眸光闪了闪“我乃西北总督嫡长女,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到总督府找我。”说完便带着丫鬟走了,似不愿与他们过多接触一般。

    沈嘉和萧逸宸对视一眼,玩味的笑了笑,尔后迈步下楼。

    掌柜见他们下来,还是忍不住上前低声提醒:“两位公子不可大意。”

    两人对掌柜的善意提醒很受用,朝他微微颔首“多谢掌柜。”

    他们出了酒楼,便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沈嘉瞥了眼身后的尾巴,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附在萧逸宸耳边道“阿宸,你说我们要不要遂了那顔大小姐的意?”

    萧逸宸挑了挑眉,“你想玩?”

    沈嘉端起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那顔大小姐搞了多少面首。”

    萧逸宸唇角微弯,漆黑幽深的眼眸璀璨明亮“既然你想玩,我陪你一起。”

    一缕甜意从沈嘉的心头蔓延开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感觉,只觉得心口涨得满满的。

    为了给顔大小姐可乘之机,他们特意走进人烟稀少的小巷子,尾随他们的人见时机来了,旁边猛得窜出来两个大汉用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他们的嘴巴,两人闭上眼睛假装晕了过去。

    一辆马车赶了过来,大汉粗鲁的把他们丢上马车车厢,便与车夫一起坐在前面。

    沈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心里懊恼万分,她不该出这馊主意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狼狈。

    萧逸宸看见沈嘉手上的红痕,一股戾气猛然从心底窜起,眼底杀意尽现。

    马车左绕右拐,不知拐了几条巷子,在一座三进宅子停下,有人下去敲门,接着大门打开,马车直接驶进宅子。

    ‘吁’的一声,马车停下。

    两个大汉掀开车帘,猛的对上两双含着怒火的眼睛,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萧逸宸和沈嘉便点了他们身上的几处穴道,干脆利落的卸了他们的胳膊,把他们踢到停放马车的院子中间。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两个大汉还未明白怎么回事。

    直到瘫坐在地上,卸掉的两只手臂疼痛不已,张嘴想求救却发现无法说话,想挪动身体却发现动不了,他们慌了。

    萧逸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眼底毫无温度,仿佛看蝼蚁一般。

    他一步一步的往刚刚抓沈嘉的大汉走去,每一步好像踩在大汉心上,大汉害怕得心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盖,额头后背全被汗水浸透了。

    萧逸宸一脚踩在大汉的右手手掌上,用力的碾了碾,直至骨头碎成渣渣为止,“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她的手抓疼,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再有下一次,哼”

    沈嘉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光里闪烁着狂喜的光芒,她爱极了萧逸宸霸气护着她,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这种感觉。

    萧逸宸眼角余光看见她崇拜的眼神,心里一阵荡漾,欢喜得头发丝都在叫嚣。

    打开大门的小厮见到两个大汉的惨状,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萧逸宸迁怒于他。

    萧逸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声道“让你家主人出来见我。”

    小厮吓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回贵人,主人还没来。”

    沈嘉眸光微眯“她一般何时来?”

    “小,小的不清楚。”

    沈嘉和萧逸宸对视一眼,这小厮的神情不似作假,那就是顔洛柔还没来。

    “我们进去等她。”

    沈嘉扫了一眼四周,这座宅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围墙特别高,目测有三米,比一般围墙高上一米,其他建筑风格和布局什么的与京城的宅子差不多。

    两人如闲庭信步般在宅子里行走,丝毫没有这是别人地盘的自觉。

    宅子里的丫鬟小厮惧于他们的恐怖手段,屁都不敢放一个,个个如鹌鹑缩得远远的。

    他们在刚跨入二进,便看到抄手游廊有四个男子,一个在弹琴,一个在画画,两个百无聊赖的坐在游廊凳子上发呆。

    沈嘉环视一遍四周,亭子里还有两个男的在下棋。

    这六个男子皆长相俊秀,但眼神并没有多少神采。

    他们见到沈嘉和萧逸宸,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淡淡的瞥一眼,便继续他们刚才的事情。

    沈嘉和萧逸宸也没有上前询问,而是直接往里走。

    “呜呜”

    他们刚踏入三进,便听到压抑的哭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正蹲在花园里小声的哭泣,旁边有三个少年低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他们大步走了过去,沈嘉好奇的问道,“你为何在这里哭?”

    四个少年同时看向他们,一时间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随后眼底流露出一丝同情。

    白衣少年别开脸,小声道“没什么。”

    “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到你。”

    “你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如何能帮我?”

    沈嘉双手抱臂气势外放,面无表情道“我说过能帮就是能帮,机会只有一次,信不信由你。还有,我不喜欢别人质疑我。”

    四个少年被沈嘉的气势吓得膝盖骨一软,跪在地上。

    白衣少年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我说”

    白衣少年的名字叫舒乐,是土生土长的番州人,家中开着一个小酒馆,因他们家的酒酿得好,够烈,很受番州城男子的喜爱。

    家里生意好,家人身体健康,又没有什么糟心事,一家人其乐融融。

    天有不测风云,今年年初,他父亲突染重病,不到一个月就去了,留下逐渐年迈的祖父母和他们几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