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塬的出现,让原本就很火热的现场,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为了让现场恢复,掌柜赶紧过来,让人带着萧塬、孙启杰等人离开,万一到时候这些公子、少爷有个什么好歹,砍他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等众人回到酒肆二楼的时候,才发现掌柜已经控制好了现场的秩序,饮酒大赛也再次照常举行。
“嘿嘿……你们刚才看到了么?那什么耶律小儿的表情,当真是笑死老子了,萧兄弟几句话,直接说的他们哑口无言!”周处才刚刚坐下,就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火烧酒,大笑着说道。
“没错,当真是大快人心!”向来表现很稳重的孙启杰,也不由得点点头,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们都是少年,心中自然有一团火焰,只是平常因为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不是他们想做就能做的,今日萧塬一意孤行,就是不卖火烧酒给北幽,让他们感觉非常的爽,心中那股身为大夏子民的情绪一下子就起来了。
这也是刚才周围群众都站在他们这边的原因。
不过就在众人说笑的时候,突然一名仆役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只是还不等孙启杰开口询问,就看到唐杰民当先走了进来。
“陛……陛下?见过陛下!”
见到唐杰民进来,众人纷纷单膝跪下行礼。
“行了,都起来吧!刚才在那里挑衅北幽使团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慌张?”见到这群小家伙慌张的模样,唐杰民径直走向首位,坐下之后才开口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猜想难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北幽恼羞成怒,决定出兵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糟糕了。
“北幽使团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看见他们何须慌张?陛下就不一样了,我等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啊!”萧塬见状,直接开口说道。
“嘿~这里面就属你最滑头,都起来吧!”唐杰民闻言,轻笑着说道。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
“父亲大人,您怎么来了?”这个时候,孙启杰才发现,和唐杰民一起过来的,还有自家父亲孙文山,以及左武卫大将军卫子武。
孙文山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萧塬,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问道:“萧公子,在下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将火烧酒卖给北幽的人?赚取他们银钱之后,咱们大夏的银钱不是更多么?”
萧塬摇摇头,笑着回道:“孙大人,事实上并非这样,我卖给他们的话,只能用卖给普通百姓的价格,但是等我们先将名气打出去,并且在他们尝到火烧酒之后,咱们再卖给他们,获得的利润可不一样!”
“哦?愿闻其详!”孙文山一听,更加好奇了,说道:“既然你不卖酒水给他们,他们又如何尝得到?”
萧塬微微一笑,说道:“他们要做到这点,还是很简单的,不管是雇佣一名大夏人帮他们购买,还是和我们合作的酒楼去购买,都是能尝到的!更何况等到北幽使团离开的时候,陛下也能以送礼的理由,赠送他们一些!”
“好了,不要卖关子了,说说你的想法!”唐杰民闻言,摆摆手,直接说道。
“那臣就说说,要是说的不好,或者不对,陛下可不要生气!首先烈酒对于北幽来说还是很重要的,漫长的冬季,他们需要饮烈酒来暖身子,所以只要他们喝过之后,肯定会喜欢!到时候火烧酒虽然不至于变的和粮食一样重要,但是对他们来说需求量肯定会增长。”
萧塬一脸怪笑的说道:
“但是他们想要通过正规的渠道购买,臣又不会答应,那么他们就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找人代为购买就是最好的办法!那么咱们只要在这之前,就先安排好人,表示能弄到足够的货源和他们交易,您说他们会答应么?”
众人看向萧塬的眼神纷纷变得怪异起来,不答应卖给他们的是你,现在偷偷卖给他们的还是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你自己卖给他们呢!何必要偷偷摸摸的?”周处心直口快,直接开口问道。
“那当然是为了……加价!”萧塬笑着解释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他们能轻易的购买到我们的火烧酒,那么他们就只需要付出银子为代价,最多付出一些运费而已,可是我不答应卖给他们,而他们又需要,那么他们就必须付出更多的东西……比如……牛、羊!”
听到这里,唐杰民 眼中一丝精光闪过。
因为常年的战争,此时的大夏百废待兴,而牛做为重要的耕种工具,在大夏是非常昂贵的,甚至官府都下达过不能杀牛吃肉的命令,为的就是能让更多的牛来耕种粮食。
所以当唐杰民听到火烧酒居然能换来牛羊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件事不能让萧塬乱来了,必须有更好、更稳妥的计划才行。
“这……他们应该不会同意吧?”一旁的彭墨皱眉说道:“牛羊有多重要,不光我们知道,北幽的人也知道!他们是不会轻易交易给我们的!”
“可是他们要那么多的牛羊干嘛?他们又不会耕地,他们只会拿来吃!所以这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只是需要我们好好的策划一下就可以了!”萧塬笑着摆摆手,说道:“而且更重要的就是,别忘了……因为我不愿意卖酒给他们的原因,咱们的火烧酒可是需要溢价才能交易给他们的!”
顿时,众人就明白了萧塬的意思。
同时,孙启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塬会说商贾之事是他擅长的东西了,这要是一般人和他做生意,怕是吃了大亏的同时,还得感谢萧塬。
“但是咱们酿酒,也需要粮食吧?如果大量制造火烧酒,怕是会对粮价产生一定的影响!”这个时候,孙文山却皱眉说道。
唐杰民闻言,也看向萧塬,他可是记得,之前萧塬就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