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杰民的话,萧塬有些意外。
倒不是因为皇帝要抢他的东西,让他不爽。
恰恰相反,若不是看的上萧塬,皇帝是不可能做出这样举动的。
“陛下看得上,臣自然没有意见,不过可否多等几日?”萧塬上前一步,一脸讨好的问道。
“嗯?为何?”唐杰民眉头一挑,问道。
“陛下要的东西,臣自然得弄个更好的,顺便多做几个,娘娘那边,太上皇那边都得有吧!”萧塬笑着回道。
“你小子!”唐杰民点了点萧塬,不满的说道:“你就是舍不得这个,对吧?”
萧塬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啊哈~陛下慧眼,这个椅子臣坐习惯了,弄个新的也不适应!”
“行吧!既然你要送,就多送几个!不过若是没有这个好……哼哼~后果你知道的!”唐杰民见状,也没有强迫萧塬,道:“对了,朕特意过来,你就给士卒放假,是怕朕看出什么猫腻?”
“陛下误会了,臣给他们放假,纯粹是因为第一阶段的训练已经结束了,而且明日春耕,臣得回去看看啊!”萧塬一脸无奈的回道:“陛下想看,臣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今夜臣打算夜袭军营,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一观?”
“哦?”唐杰民一听,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明日放假,今日可以让他们放心休息么?”
“嘿嘿……兵不厌诈!”萧塬怪笑一声,回道。
“好!那朕就看看,你训练的这些士卒,到底有多大的本领!无名,去传五百羽翎军来,今夜夜袭的任务,就交给他们吧!”唐杰民微笑着说道。
但是萧塬却摇摇头,回道:“陛下,这可不行!”
“为何?”唐杰民轻笑着看向萧塬,问道:“可是对你的士卒没有信心?”
萧塬摇摇头,说道:“不,恰恰相反,如果让羽翎军来,臣怕他们的夜袭会失败!”
“嘿~狂妄!”唐杰民冷哼一声,道:“朕的羽翎军身负守卫皇城之责,岂是普通士卒可以比拟的?”
萧塬见状,笑了笑,说道:“那不如咱们打个赌如何?”
听到萧塬要打赌,唐杰民立刻警惕起来,问道:“你当真认为羽翎军会失败?”
“当然!”萧塬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说道:“羽翎军虽然每日都有训练,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他们真正厉害的,是那些曾经随着陛下东征西讨的老卒,但是那些人现在不是退伍了,就是已经晋升为士官!所以后面加入进来的羽翎军,算不得真正的羽翎军!”
“没错!而且咱们的士卒,最先训练的就是防止夜袭的能力!小塬擅长夜袭,所以也最擅长防止夜袭!那些家伙的警惕性之高,就算是臣带着家将也不一定能偷袭成功!”一旁的莫平也点点头,说道。
他每日都和士卒们同时接受训练,所以自然明白,那些士卒到底有多变态,哪怕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训练,但是莫平感觉,就算是北门关的边军,在某种程度上也不是这些士卒的对手。
现在这些士卒欠缺的,是战场上的洗礼,他相信等到他们从东山道回来,这支部队绝对就能算的上精兵了!
“行,你想和朕赌什么?”唐杰民想了想之后,突然略带玩味的笑了起来,问道。
事实上这种赌,他是不会输的,不管双方谁赢,赢的都是他,因为两支部队,都是大夏的,都是他的,萧塬训练出来的士卒越厉害,他也自然越喜欢。
“嘿嘿……臣想要一些棉花种子!”萧塬搓着手,笑了笑,说道:“臣想在庄子上试试,看看能不能种植出来,如果成功的话,不光对大夏有好处,臣的庄子也能趁机富裕起来!”
“哈哈哈哈……朕准了!”唐杰民闻言,大笑一声,然后同意了萧塬的提议。
棉花的种子虽然重要,但是如果萧塬直接要的话,他也会给的。
最重要的就是,萧塬是有机会直接拿走种子的,完全没有必要询问他,他只要说帮着试验种植,唐杰民也不会拒绝,毕竟在大夏没有人比他对棉花更了解了。
但是萧塬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获取,这就让唐杰民很满意,认为萧塬非常有分寸。
我给你的,你才能拿,我不给你的,你就只能看着,这就是唐杰民一贯的作风。
很快,夜晚降临,羽翎军的五百将士也早早的在军营不远处等候着,他们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命令,今晚来这里夜袭这座军营,目的是将那些营帐内的衣服和兵器盗走。
这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因为换成他们自己,在同等的情况下,那绝对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都周围,不可能有大规模的敌人靠近,所以归营之后也不会有任何防备心理。
这次负责指挥作战的,本来应该是一名大队长,但是此时出现的却是一名偏将,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
不过这位偏将和将士们的看法一致,他并不认为这是多困难的事情。
上司给他交代任务的时候就说了,这是一支正在接受训练的护卫队,也接受过防备夜袭的训练,但是明日是他们休假的日子,所以今晚他们要过去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夜晚。
没错,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至于什么接受夜袭的训练,拜托……他们也接受过好不好,但是这有用么?该炸营的时候,还是得炸营。
所以在出发之前,他还特意交代过自己的属下,等下对方要是炸营,他们就迅速撤退,千万别被对方给波及到了。
“陛下,羽翎军出发了!”半夜,萧塬和秦羽的住宅屋顶,无名站在唐杰民的身边,小声说道。
虽然是夜晚,但是军营中还是有一些火把的,所以在羽翎军靠近的时候,立刻就被无名察觉到了。
“陛下,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这里虽然看的清楚,但是有些危险啊!”同样在屋顶上,却战战兢兢的萧塬,小声说道。